朗山眼底帶著些紅,音色沙啞道:“回家。”
往後這地方,求他,他都不來。
回到自己的地盤,江舒整個人都松快了很多,他脫掉靴子盤腿坐在炕上,面前的桌子上被朗山放著好些小零嘴兒和奶茶,每逢佳節胖三斤誠不欺我。
江舒張開嘴:“啊~栗子!”
朗山立刻剝一顆香甜軟糯的栗子放到他嘴裡,緊接著要再剝兩顆,然後對方就要喊著喝渴。
“喝奶茶。”江舒樂不可支,“二郎,你像我請來的貼身侍衛。”
朗山輕笑:“不像,有一點不同。”
江舒大概知道他要說的“不同”是指什麽,但他還是臉上帶著薄紅去問對方不同在哪。
“其他的侍衛不和主子上床。”朗山將一顆板栗塞進他嘴裡,隨後低頭吻去。
軟糯的栗子被追來逐去,最終散在兩人口中。
朗山挑眉:“好甜。”
江舒臉上的笑意再止不住,往後一躺就跌進了被子裡,他拍拍臉蛋暗罵自己不爭氣,多好的機會,剛剛就應該一鼓作氣撲上去!
“夫郎,快些出來,回頭要熱的流鼻血了。”朗山見自己逗的過分,便傾身去被子裡刨他,“方才是我孟浪了。”
江舒是個遞台階就下的,他清了清嗓子從被子裡出來,眼神有些飄忽:“我原諒你了!”
“是是是,多謝夫郎大人有大量。”朗山對著他時是最沒脾氣的。
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換誰看見都得覺得難以置信,哪家能有他會慣夫郎?
朗山就是想對他好些,更好些,他實在笨嘴拙舌,但表達心意的舉動卻永遠都不會有錯。
第51章 “集會偶遇,深夜登門”
次日便是春節, 按照習俗今日家家戶戶都是閉門不出的,探親也都是在這天之前,或是過了這天才可以。
江舒本也不喜歡和那些並不相熟的人攀談, 且他之前經過村東時總能對上那些村民們的目光, 瞧他的眼神像是看個外來人,不過也是,他本就是嫁到村子裡來的。
因此便更不喜歡出門。
只有他和朗山兩人在也省的他鬧得心情不愉快,閑來無事便做些吃食,兩人說笑幾句一天的時光也能打發過去。
傍晚,村子裡突然熱鬧起來,有不少人都趕著牛車要往外走, 隔壁楊嬸子家也來敲門。
楊守喊道:“大山舒哥兒,晚上鎮上有集會,一起去瞧瞧吧?”
“有集會?”江舒懶了一天聽到這消息眼睛都亮了, “你怎麽不告訴我, 害得我以為今兒要在火炕上打發時間了。”
朗山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套新衣服穿新鞋,還使喚自己給他挽個漂亮的發髻, 他自是不願意說的,若只有他們兩個豈不是帳暖春宵, 及時行樂?
哪裡還用得著看夫郎打扮的嬌俏去街上給別人瞧!
去鎮上的多是年輕人, 江舒放眼瞧了瞧那些前面已經趕車走的,無外乎是夫妻帶著孩童或是家中的青年哥姐兒。
他本想叫著水生他們一起,只是那些孩子過於懂事說什麽也要給他們看著家,不肯跟著上街便隨他們去了。
春節的集會熱鬧非凡,街上熙熙攘攘, 朗山緊緊攬著江舒的肩膀生怕他被人潮衝散。
因著多數店鋪都關了門, 街上擺攤子的就變得多了, 家庭文化因素,江舒對古風古色的東西很感興趣,盯著攤子上的簪子愛不釋手。
他拿起一支白色簪對著自己腦袋比劃著:“好看嗎?”
簪子的質地非木非玉,上手卻光滑細膩觸手生溫,江舒發色烏黑,被白色一襯更加溫潤如玉。
朗山點點頭借著他的手將簪子插.進發絲裡,笑道:“夫郎絕色,自是好看。”
青年穿著月白棉衫,外披的紅色披風像極了他張揚的內裡,這般容顏決絕,便是紅色都不能奪其光芒,靈動的像冬夜裡的小狐狸。
江舒禮尚往來也給他選了一支,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橫掃攤位,擁擠的人潮裡總有他一方天地,不大,卻也夠他雙手抬著,一手拿著餡餅,另一手拿著糖葫蘆,而他嘴裡卻吃著香糯的栗子。
集會上隨處可見青年男女提著花燈並肩而行,此時的看客們也總是格外的寬和,更甚者還會笑語幾句。
可江舒隻瞧見了花燈。
他仰頭看向朗山:“二郎,咱們去長橋看看吧?”
“好。”
長橋多是青年男女,猜字賣花燈似乎是所有古裝劇裡的□□俗,掛的最高最漂亮的花燈要猜上十幾道迷題才能得到,人人對此趨之若鶩。
偏江舒隻瞧見了低處掛著的素錦花燈。
朗山見他出神,不禁懊惱自己無用,他沒讀太多書更別提猜字謎,他就算是想把最漂亮的那盞花燈給江舒都做不到。
“這位夫人,不知在下能否送你一盞花燈?”
旁邊驟然響起溫潤之聲,江舒詫異望去,就瞧見男人錦袍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眉眼間俱是溫和有禮,並不唐突。
江舒腰間驟然一緊,他心中暗笑,這大塊頭又亂吃飛醋了。
他笑著搖頭拒絕:“多謝公子好意,我並不喜歡那花枝招展的花燈,且我只要我夫君送的。”
說罷,他又溫聲撒嬌:“二郎,我要那盞純白花燈,夜裡還能拎著起夜。”
朗山自是無不可,他趕緊招呼攤主取了那盞燈,經過那男子身旁時還不忘回頭看對方,神情嚴肅帶著肅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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