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打了個手勢,與他相距不到四十米,同樣卡著二十米的界限跟著這群灰袍人後退的程景立刻會意,手中長劍出鞘的同時劍柄也已經附上了一枚水藍色的符咒。
玄天宗主脈同樣全是劍修,給出來的東西也都偏向於攻擊,畢竟劍修都認為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所以在二人配合的時候程景只能承擔截殺的作用。
符咒上承擔著青陽道人的一抹劍意,本身則采用的是水屬性的材料,通過程景的佩劍使出來效果最好。
其實哪怕是程景身上青陽道人的劍意符咒也不多,比較多的反而是各位護犢子的師兄的,但是這次不是要保證一擊必嘛,他雖然有點心疼,但想想反正南淮出關了,師父總得聽他大師兄的,以後符咒要多少有多少,就連那點心疼都煙消雲散了。
李春生手上的加速符咒頃刻間燒成飛灰,手中的陣盤脫手而去,光芒的范圍恰到好處地籠住了這群喪家之犬,而一旁的程景也早已虎視眈眈,一道水藍色的劍光正好覆蓋了陣盤前一米的范圍。
不過劍光沒派上用場,這群人被李春生一個不落的全都收到了陣盤裡。
……
“陸小師叔,這二位可了不得啊!”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附近的段文軒驚歎道,只是他還掩著身形,也沒讓那二人聽見聲音。
“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強。”同樣掩飾著身形的陸舟苦笑,“怪不得宗門敢讓他們進來。”
“真是天驕頻出的時代啊。”段文軒苦笑,“文軒曾經一直以為自己天賦絕頂,除了厲師兄屠師兄和嶽師叔之外無人能出其右,李師弟和程師弟二位風評又不太好,文軒曾經甚至有所鄙薄,如今看來真是慚愧。”
“難得聽見你自誇,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單純的謙謙君子呢。”陸舟笑了起來,又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都是宗門傾心培養的,水平高是應該的,何況他們倆確實性格跳脫,並且他們的修為也還沒你高呢。”
“陸小師叔說的是。”
段文軒雖這麽應著,但心中早已換了想法。
對他來說這一趟出現了太多的意料之外,但也同樣讓他知道了自己曾經也不過是井底之蛙。
……
那邊剛剛完成劫殺的兩人壓根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圍著自己的戰利品高興的不行。
他們倒是沒有審問的準備,畢竟兩個人都相當的有自知之明,以他們倆那點智商不被人家反套話就不錯了,套人家的話更是想都別想。
陣盤內的灰袍人拚命的攻擊著星線織成的護罩,但只能是徒勞無功。
李春生甚至還原地盤腿坐下了,這會兒也不在乎衣服髒了。
兩人依舊並肩坐在一塊兒,程景還嘲笑他們:“別掙扎了,這烏龜殼我倆用過一次,出竅後期的修士都打不破,你們就更不行了。”
“準確來說是渡劫以下都沒有可能打破。”李春生懶懶散散的補充道,漂亮的桃花眼因為看到了好戲而亮晶晶的。
灰袍人們攻擊了一會兒,確認這二人不是胡說,隻得憤怒的停下動作咆哮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麽?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憑什麽封住我們!”
程景和李春生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群人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你們這身裝扮帶著血突然從空間裡出來,不是剛剛行了不軌是什麽?還不允許我們替天行道了?”
程景雖然傻乎乎的,但嘴上功夫是相當的厲害,還會扯歪道理,要不然也不能回回都把要面子的李春生氣的炸毛。
這份功力大約是遺傳自他那位大師兄吧,不過長偏了地方。
灰袍人氣死了:“這秘境中哪兒不是你爭我奪的?二位的手段這麽熟練,恐怕也沒少做過這種事吧?這會兒你們倒說起替天行道來了!”
“呃……”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告訴了他一個殘忍的事實:“我們倆還真沒做過。”
這是實話,他們倆修為不夠可眼界很高,每次出來歷練基本都是旅遊,好的搶不著低的看不上,自然不會因為爭奪跟人打架,這手配合都是莫名其妙遭到仇恨值的時候練出來的。
他們說的是實話,可灰袍人不信啊,臉都憋綠了:“你們這群正道中人,天天滿口仁義道德的,沒想到竟如此的虛偽可恨!”
“……”
“咱們是不是不該搭理他?”程景扭頭,認真道。
“你說的有道理。”李春生淡定點頭,一個手決過後星線中間原本透明的護罩就變成了純白色,灰袍人的視線被完全遮擋,聲音也被阻隔,只能憤恨的敲著護罩,卻連條裂縫都留不下。
不過片刻,那陣盤就重新掛回了李春生的腰上。
李春生舒了口氣,又有些愁眉苦臉:“你說咱們是不是太衝動了?”
程景叉腰:“我剛不是說了嗎?替天行道有什麽衝動的。”
“你說的那些屁話你自己都不信吧?”李春生翻白眼,“不過我也不是計較這個,我就是說我這陣盤動用的太衝動了,我每次動用這陣盤都是有生命危險,我師娘都會知道,說不定等咱們出秘境的時候師娘正在門口守著怕咱倆死了呢。”
“是怕你死了。”程景糾正他,同樣開始愁眉苦臉了,“你快別說了,我這符咒也是每,次用我師父都會知道,然後我大師兄估計也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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