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觴奇怪,很快反應過來,怪不得這麽癢,他自己看不清楚,隻覺得脖子和臉頰上都麻麻癢癢的,還有點刺辣辣,原來竟然起了疹子!
紅疹子瞬間彌漫開來,劉觴一撓,簡直猶如雨後春筍,不可抑製。
劉光立刻道:“崔禦醫,快、快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劉觴的紅疹子還在持續彌漫,崔岑反應迅捷,立刻道:“還請宣徽使入內,崔某為宣徽使看診。”
劉觴趕緊站起來,用袍子遮住自己的臉,離開宴席,鑽進船艙的屋舍中。
李諶聽到席間的騷亂,他一直都偷偷注意著劉觴那面,立刻緊張的站起來,大步追上去。
劉光和崔岑扶著劉觴進入船艙的屋舍,崔岑為劉觴仔細查看,又詢問了劉觴的感官。
劉觴奇怪的道:“沒什麽不對勁兒,就是突然有點癢,阿爹不說我還不知道起了這麽多疹子,我不會破相吧?”
崔岑寫了下一張方子,道:“宣徽使不必著急,應該是那雉羹中用的藥材過多過雜,而宣徽使正好對一味或者幾味不服,所以才會起紅疹。”
不服?劉觴心想,那不就是過敏啊,我隻喝了一口雞湯就過敏,也真是倒霉!
崔岑道:“宣徽使不要用手抓撓,崔某這就吩咐人去熬藥,宣徽使飲下,切忌著風,應該會有好轉。”
李諶大步追上來,來到屋舍門口,便聽到崔岑的說話聲,幸而只是不服,似乎並不是大事兒,李諶狠狠松了一口氣。
李諶進入屋舍的腳步頓住,似乎有些遲疑,最終沒有邁進去,只是停留在屋舍門口。
魚之舟跟在旁邊,將天子遲疑的動作看在眼裡,不禁奇怪的道:“陛下既然擔心宣徽使,何不進去看看呢?”
李諶雙手攥拳藏在寬袖之中,慢慢垂下眼簾,淡淡的道:“朕擔心與否,恐怕在宣徽使心中……並不在意。”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劉觴:青春期的小男朋友真難懂,唉……
李諶:阿觴哥哥大豬蹄子!唉……
新的一輪投票開始了~
【阿觴哥哥大豬蹄子】請叩1~
【小奶狗天子青春期難搞】請叩2~
第88章 小作精!
魚之舟更是奇怪, 陛下這幾日,也不知發生了什麽,總是避著宣徽使不見, 明明很是擔心, 卻猶如眼下這般,並不讓宣徽使知道他在擔心。
魚之舟想要說些什麽,裡面的人似乎發現了他們, 崔岑道:“誰在外面?”
李諶沒說話, 對魚之舟招了招手,便從屋舍門口離開,折返了回去。
魚之舟也沒有法子, 隻好跟上一起離開。
崔岑從裡面走出來,並沒有看到外面的人影,又回到了屋舍中。
劉觴奇怪:“什麽人?”
崔岑搖了搖頭:“不知, 崔某過去的時候, 人已經離開了。”
劉觴在船宴中途突然過敏, 便提前離開了船宴,回宣徽院靜養。
春日就是風大,劉觴這樣的過敏, 尤其不能著風,因此回了宣徽院之後,劉光便給他告了三日的假, 讓他先休息,不要到處亂跑, 以免紅疹會擴大。
劉觴在宣徽院靜養的第三日, 崔岑的湯藥很管用, 紅疹早就消退了, 稍微鞏固一下身子便可。
他百無聊賴的躺在榻上,翹著腿,手裡捧著幾本宣徽院送來的文書,看也看不下去,把文書扔在一邊,又抱起頭枕來,“唉——”長長的歎了口氣,心說什麽小奶狗男友,自己都生病了,天子竟然不來探看自己,難道不應該來探病,借機噓寒問暖,親親我我嗎?
何止是沒有來探病,就連魚之舟也沒有來過一趟,各地節度使防禦使都在長安,若是李諶忙碌,派遣魚之舟過來問問看看也是好的,哪知道劉觴連小魚公公都沒見著。
劉觴長籲短歎的,便聽到小太監道:“宣徽使大人,有客求見。”
劉觴噌的坐起身來,瞪著眼睛道:“是誰?”
“是我。”一個人從門外施施然走進來,他面容俊逸,身材高挑纖長,臉上帶著病弱之氣,一股濃濃的無害之感撲面而來。
“是你啊。”劉觴只是瞥了一眼對方,興致缺缺的收回目光。
是滄景節度使之義子——程懷瑾。
程懷瑾走進來,站定在劉觴面前,將前來探病的禮物放在案幾上,道:“怎麽,宣徽使這是在等人?見到懷瑾很是失望?”
劉觴愛答不理的道:“你怎麽來了,別是來投毒的吧?”
程懷瑾一笑:“宣徽使大人,您說的什麽話兒呢?懷瑾擔心宣徽使還來不及,如何可以投毒?再者說了,懷瑾與宣徽使,怕是自己人,又如何會坑害自己人呢?”
“自己人?”劉觴挑眉道:“你對自己人,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我可不敢當你是自己人,誰知你背地裡會怎麽陰我呢。”
程懷瑾還是那樣溫溫柔柔的道:“宣徽使大人果然是在說笑呢,好生風趣。”
劉觴:“……”
劉觴懶得搭理他,道:“禮物留下,人可以走了。”
程懷瑾是奉養父之命來探望宣徽使劉觴的,他這次前來,其實就是想打探打探劉觴的消息,畢竟程懷瑾有那麽大一個小辮子落在劉觴手中,套套近乎總是沒錯的。
程懷瑾見劉觴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也稍微放下心來,但他又十足不甘心,分明是自己抓住了劉觴的把柄,怎麽反而倒轉了過來,成了自己倒拿乾戈,授柄於人,被劉觴死死抓住了把柄,還被要挾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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