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觴舉起手來:“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嫌棄陛下的意思,再者說了,孩子多好。”
“你還說?”李諶氣怒的道:“你還說朕孩子氣?”
劉觴道:“本來就是嘛,孩子氣也沒什麽不好的,說明陛下年輕,那些老男人想要孩子氣還裝不來呢,頂多是老黃瓜頭頂小花黃裝嫩罷了!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真正鮮嫩的!”
李諶:“……”
李諶雖然生氣,雖然聽不懂劉觴到底在說什麽,但是他心頭的淤血已經吐乾淨了,並不會像之前那麽狂躁,莫名冷靜下來一些。
李諶剛要開口,魚之舟從營帳外面進來,道:“陛下,契丹特使遙輦氏求見。”
劉觴道:“他來幹什麽?”
魚之舟道:“說是來探病的。”
劉觴沒好氣的道:“別讓他進來,轟走轟走。”
李諶卻道:“宣徽使如此這般孩子氣?遙輦氏身為契丹特使,雖不是最高特使,但也是使團之中的一員,人家好心好意前來探病,若是貿然將人轟走,豈不是破壞了兩邦的邦交?”
劉觴:“……”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李諶抬了抬下巴,道:“請遙輦特使進來。”
魚之舟:“……是。”
“陛下!”遙輦氏走進來,蹙著柳葉眉,十分關切的道:“陛下的龍體可安好?昨日在幕府大帳突然暈倒,外臣很是擔心,一夜牽腸掛肚,輾轉難眠,今日特來探看。”
劉觴撇了撇嘴巴,李諶故意看了他一眼,這才道:“多謝遙輦特使掛心,朕並不無大礙。”
“陛下,您的面色都不大好了,”遙輦氏道:“可千萬不要強撐。”
劉觴反駁道:“遙輦特使,您是眼神兒不大好才對吧?陛下今日的面色精神,明明要比昨日好。”
遙輦氏縮了縮肩膀,仿佛劉觴在恐嚇自己一般,連連後退,怯生生的道:“遙輦也只是……也只是說一說自己的看法,宣徽使若有不同的看法,也不必……不必針對遙輦啊,難道……是因著昨日裡被獵犬襲擊之時,遙輦拉了宣徽使一把,宣徽使懷恨在心?遙輦不是故意的,當真不是故意的,陛下,您要給遙輦做主啊!”
劉觴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遙輦氏裝作小白花,裝的也太差勁了吧?
李諶道:“罷了,既然不是故意的,便不要再提了。”
劉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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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輦氏又道:“陛下,遙輦這次前來,其實……是想留下來,為陛下侍疾。”
“侍疾?”劉觴道:“遙輦特使,您在開玩笑嗎?您可是貴為契丹特使,怎麽能為陛下侍疾呢?”
劉觴說的比較好聽,其實本意是,你一個契丹人,種族都不同,跑到天子跟前侍疾,天子敢用你嗎?
哪知道下一刻李諶卻道:“侍疾?也不錯。”
劉觴:“……”故意的!這小奶狗一定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李諶又故意看了一眼劉觴,這才道:“既然遙輦特使有這份心意,朕也不好拒絕。”
“謝陛下!謝陛下!”
李諶轉頭對劉觴道:“宣徽使,你退下罷。”
劉觴深呼吸,心裡想著,小奶狗想造反嗎,讓自己退出去,讓遙輦氏留下來?
遙輦氏在面前,劉觴也不方便多說什麽,隻好道:“是。”
他說著往外走,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李諶突然道:“等等。”
劉觴立刻回頭,心說看吧,還是要挽留我。
哪知道李諶挑眉道:“把宣徽使的小奶狗也帶走。”
說罷,將小灰灰扔了過來,劉觴伸手接在懷裡,小灰灰還在迷迷瞪瞪的打瞌睡,突然感覺天搖地晃,迷茫的睜開大眼睛,“嗷嗚?”歪了歪頭。
“聽說了麽?陛下因著如何處置耶律特使的事情,和宣徽使產生了分歧!”
“何止是分歧,吵架了!”
“是啊,吵架了,我路過禦營大帳的時候,都聽到吵架的聲音了!”
“不只是吵架,陛下還把宣徽使給趕了出去!另找了契丹使團的遙輦特使來侍疾!”
“這是要變天了麽?宣徽使往日裡可是最受寵的。”
“嗨,誰知道呢,天子的寵信,來得快,去得也快罷!”
劉觴離開禦營大帳之後,經過一個白天,“宣徽使失寵”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營地,簡直是人人盡知。
天色昏暗下來,已然入了夜。
劉觴探頭探腦的從營帳中鑽出來,對營帳中的小灰灰道:“噓——阿爹要去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兒子你還太小,不能跟著去,知道嗎?”
“嗷嗚?”小灰灰不明白,還以為劉觴在跟它玩遊戲。
劉觴離開營帳,小灰灰也跟著,非要粘著他,劉觴沒有法子,隻好弄了一些小肉干放在小灰灰的食盆裡,小灰灰是個貪吃鬼,立刻趴在食盆邊美滋滋的吃起來。
劉觴拍了拍它的小腦袋:“乖了,這就乖了,等阿爹回來。”
劉觴安頓好小灰灰,偷偷摸摸的往禦營大帳而去,天子應該已經安歇,禦營裡沒有燈火,漆黑一片。
劉觴輕手輕腳走進去,小心翼翼的摸到榻邊上,一個猛虎撲食衝上去,撲在被子卷上,大喊著:“小美人,你就從了阿觴哥哥吧!”
劉觴麽麽對著被子卷親了兩下,口感不對?低頭一看,被子卷是空的,當即有些迷茫,天子不在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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