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有跫音逼近後背,劉觴回頭一看,是李諶!
李諶隻著輕薄的春衫中衣,但是他並沒有在榻上,而是躲在營帳的暗處,似乎知道劉觴會來偷襲一般,此時居高臨下的站在榻邊上,唇角輕挑,別有深意的微笑著。
哢嚓!
一聲脆響,劉觴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雙手背在身後,竟然被鎖了起來,是手銬!
劉觴震驚的道:“你怎麽有手銬?上回的手銬,不是壞了麽?”
李諶挑眉道:“竇尚書如此心靈手巧,朕讓他多做幾副手銬,也不是難事兒。”
劉觴:“……”竇悅這個小叛徒!
劉觴小可憐一樣往後錯了錯,縮在軟榻的角落,乾笑道:“諶兒,有話好好說。”
李諶挑眉:“是誰說朕孩子氣?還要故意氣朕的?”
劉觴不甘示弱的道:“可是陛下也用遙輦特使氣我了,這頂多算是扯平了!”
李諶道:“朕不管。”
他說著,單膝壓在榻上,欠身來到劉觴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幽幽的道:“阿觴哥哥白日裡把朕氣哭了,到了夜裡頭,朕是不是也該把阿觴哥哥……弄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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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終於回來了
劉觴哭的好大聲……
劉觴懶洋洋的躺在榻上, 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李諶給他蓋上錦被,道:“乖, 睡罷。”
他雖很是疲憊, 但強撐著睡意,道:“諶兒,有件事情, 我想跟你說一下。”
李諶道:“什麽事兒?還不快點休息?”
劉觴翻了個身, 拍了拍榻邊,示意他躺下來,笑道:“諶兒你過來, 阿觴哥哥與你慢慢說。”
李諶十分狐疑,還是走過去,躺在劉觴邊上, 道:“什麽事兒, 可以說了。”
劉觴嘿嘿一笑, 道:“是這樣的諶兒,崔禦醫懷疑,令棕熊發狂, 還有讓獵犬襲擊人的,其實都是個人,有人在暗地裡控制這些動物, 若是能成功,便可以刺殺諶兒, 若是不成功, 還能將責任推卸給耶律延木。”
李諶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又要給耶律延木求情了?”
“這不是求情!”劉觴強調道:“這可不是求情, 我這是實事求是!”
李諶質疑的道:“當真?”
“自然了!”
李諶發問道:“那朕與耶律延木, 誰更俊美一些?”
劉觴想也不想,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陛下您了!”
李諶的唇角克制不住的微微上挑,道:“這還差不多。”
話鋒一轉,道:“雖耶律延木不是主使,但他進貢獵犬,也脫不得乾系,朕讓他蹲一會兒牢獄,應該不算過分罷?”
劉觴立刻道:“不算不算,陛下當然不算過分了!”
他試探的又道:“那……陛下,你打算如何處置耶律延木?”
李諶道:“你覺得朕應該如何處置耶律延木?”
劉觴道:“有人想要嫁禍耶律延木,這個人目前藏在暗處,我覺得,咱們不應該讓這個人得逞,他讓咱們嫁禍,咱們偏偏不嫁禍……所以,我的意思是,乾脆關押耶律延木一兩天,然後就放了他!”
“放了他?”李諶挑眉:“放了耶律延木也行,但是朕現在吃味兒,你說該怎麽辦?”
劉觴道:“諶兒,那個耶律延木,與你根本無法比,他都是個老男人了,你看看,阿觴哥哥喜歡你這樣鮮嫩的,他根本不在本哥哥的狩獵范圍之內。”
“還狩獵范圍?”李諶道:“竇悅也和朕一般年輕呢,怎麽,他就在你的狩獵范圍之內了?”
劉觴:“……”
劉觴使勁搖手:“不是只要年紀輕,哥哥就喜歡的,哥哥又不是變態對不對?”
“那還要如何?”李諶道。
劉觴嘿嘿一笑,道:“當然……還要胸大了!”
李諶:“……”
宣徽使失寵的傳言在營地傳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本想看到一個慘兮兮不得寵的宣徽使,哪知道……
他們的確看到了一個慘兮兮的宣徽使,但劉觴並不是因為失寵,而是因著昨天晚上實在太過放肆,今兒個根本爬不起來,腰酸背疼,哪哪兒都疼。
耶律延木被關了一天,第二天李諶便下令將其放出來,天子的意思是,耶律延木雖然進貢了獵犬,但是並沒有證據能證明就是他控制獵犬行刺,所以無法給耶律延木定罪。
耶律延木又是契丹的特使,因此天子開恩,將耶律延木放了出來。
嘭——
“豈有此理!”遙輦氏用馬鞭狠狠的鞭笞著案幾,憤怒的臉色漲紅:“真是豈有此理!耶律延木竟然被放出來了!那天天子不是已經被氣暈了過去麽?怎麽突然就把耶律延木放出來?不是應該將耶律延木大卸八塊麽?!”
“大人,大人息怒……”親信道:“小人也是聽說,好像耶律延木被放出來,都是那宣徽使劉觴的意思,中原的天子最是聽這個宣徽使的話,所以沒氣兩天,就把耶律延木給放了。”
“混帳!!”遙輦氏喝罵:“他把耶律延木放出來,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麽!”
“大人……”親信有些遲疑,道:“其實有個事情,小人一直想要稟報給大人,只是因著事情還不清晰,未能查證是否屬實,所以小人也不敢鬥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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