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諶點點頭, 他的眼睛赤紅充血, 不怒反笑,道:“好,好……把這個細作一並抓起來!”
“是, 陛下!”
劉觴:“……”我招誰惹誰了!你們兄弟打架不要拉上我好嘛!
神策軍一擁而上,將劉觴押解起來,李諶森然道:“全部關押, 嚴加看管!”
李涵被五花大綁, 很快劉觴也被同款五花大綁起來, 神策軍押解著他們離開淺水灘,往軍營的方向而去。
劉觴被推推搡搡的往前走,道:“都被你給牽連了。”
李涵冷笑一聲:“誰叫你背叛於我?想要一個人討得好處, 沒門!”
劉觴:“……”完全是想死還要拉一個墊背的。
劉觴一路被神策軍押解到扈行營地,淮南節度使和武寧節度使的叛軍也被悉數抓獲,全部俘虜, 押解回來,營地門口進進出出的士兵非常多。
“快走!別磨蹭!”劉觴被推了一把, 差點一個踉蹌撲在地上。
他方才有些走神, 並不是不願意快走, 而是看到了什麽……
有一個走出扈行營地的神策軍小兵, 他的頭盔壓得很低很低,故意垂著頭,似乎不想讓旁人看到他一樣,轅門口很是雜亂,旁人都沒注意,但是那個小兵和劉觴擦肩而過,劉觴注意到了。
“是他!”劉觴突然大喊:“王尚書!”
那小兵渾身一震,陡然抬起頭來,緊跟著拔腿便跑。
神策軍這才注意到,戶部尚書竟然裝扮成了神策軍小兵的模樣,想要逃跑!
“快快!”劉觴道:“抓住他!往那邊跑了!”
神策軍一看,立刻也拔腿追上去,戶部尚書一把年紀了,跑得倒是快,發瘋的往前衝去,“嘭!”一聲巨響,突然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原是被人絆了一跤。
程熙之施施然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盯著趴在地上的戶部尚書,笑眯眯的道:“啊呀王尚書,怎麽行此大禮呢?”
王尚書磕的一嘴都是血,門牙掉了一顆,嘴裡還都是泥巴,實在狼狽不堪,神策軍追上來,將他抓住扣押起來,也是五花大綁。
劉觴笑道:“還想逃跑?被我看到了吧?”
他正得意,神策軍推了劉觴一把,道:“不許交頭接耳,快走!”
劉觴:“……”
劉觴被壓入營地,很快營帳外面傳來假“劉觴”的喊叫聲:“陛下!陛下——我是被脅迫的!小人是被脅迫的!都是王尚書威脅小人!求求陛下開恩啊!開恩啊!”
沒一會子,江王李涵、武寧節度使、淮南節度使,還有戶部尚書和假“劉觴”全部被關押在牢營之中,眾人變成了大眼瞪小眼兒。
劉觴心說,幹什麽這麽多人關在一起,別說是打麻將了,都快能打籃球賽了。
假“劉觴”冷冷的的瞪了一眼劉觴,道:“看什麽看?”
劉觴挑眉:“看你醜八怪嘍?”
假“劉觴”瞪眼:“你敢說我醜?!”
劉觴笑道:“醜還不許說了?”
假“劉觴”道:“你再敢說一遍?!”
劉觴“從善如流”:“醜八怪!”
“你……”
兩個節度使和王尚書也吵了起來:“看看你乾的好事,若不是你攛掇著我們謀反,能有今日的下場?”
“沒錯,都是他的錯!”
“怎麽是我的錯?你們不是也有這樣的心思?我是個文臣,你們領兵打仗的,竟然打不過一個奶娃娃,竟說是我的錯?!”
李涵聽得頭疼,冷喝一聲:“都住口!”
但吵架的眾人根本不理會李涵,該吵還是吵,嘰嘰喳喳的仿佛墜入了雞窩。
李諶平定了叛軍和江王的叛亂,在淮南呆了一段時間賑災,等一切井井有條之後,便離開了淮南,趕回長安。
劉觴一行人,也從扈行牢營“搬到了”神策軍牢營。
李諶剛到紫宸殿,一進門便看到了王太后,他第一眼看到王太后,便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王太后一定是來給王尚書求情的。
“我兒!”王太后看到李諶,立刻上前:“我兒,我聽說你關押了戶部尚書,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李諶道:“母親以為,會有什麽誤會?”
“這這……”王太后道:“一定是有奸人挑撥!沒錯沒錯,王尚書可是為娘的娘家人,與陛下也是沾親帶故的,怎麽可能害陛下呢?”
李諶冷笑一聲,道:“母親,在給旁人求情的時候,先顧及顧及您自己。”
“我?”王太后疑惑。
啪!
李諶將一遝子的地契扔在王太后面前,道:“這都是從淮南帶回來的,母親不妨看看。”
王太后拿起那些地契,登時有些害怕,神色慌張,眼珠子狂抖,隨即道:“怎麽、怎麽了?母親還不能在外面有點地產了麽?”
李諶道:“有一點地產?這算是有一點麽?母親的地產,都是通過什麽手段得來的?”
“我……”王太后一時支支吾吾。
李諶點頭道:“好,既然母親說不上來,兒子替你說!這一遝都是通過收受賄賂得來的,這一遝都是通過明搶得來的,還有這一遝是替人舉薦賣官得來的,沒想到母親很會做生意麽?做什麽皇太后,乾脆去做一個商賈,也能讓您做的風生水起,不是麽?”
“放肆!”王太后怒火中燒:“你……你總歸是我兒,你怎麽與為娘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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