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什麽時候過來的?
方才那些話,究竟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不過很快,他又暗罵自己想太多了,剛欲開口解釋。便聽小魔君道:“此事乃我之過,是我太思念明兄,遂才將他引來此地密會,不怪明兄,還望江宗師饒過明兄。”
李明覺:“……”
媽了個巴子的,不解釋還好,小魔君這麽一解釋,反而像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麽!
既愛慕師尊,又私底下同小魔君密會,那他成啥人了?
李明覺趕緊道:“你胡說八道什麽!誰同你密會!”
小魔君面露愧疚道:“是我胡說八道了,我雖對明兄一見鍾情,但想不到明兄竟愛慕的人是……此事絕不能讓外人知曉,恐汙了明兄的名聲。”
李明覺:“!!!”
啊,啊,啊!賤人,賤人!他一定要掐死這個賤人!
“你胡說八道!誰同你來此地密會?瞎說!”
李明覺趕緊澄清,轉身將懷裡的貓抱給江玄陵看,“師尊,您瞧,弟子是過來追貓的,事情絕對不是師尊想得那樣!”
“這貓……”小魔君甚羞赧道,“便是在下的。”
啪嗒一聲,李明覺的雙臂一軟,那貓就砸落下來,喵嗚一聲,在三人眼前寸寸化作了飛灰。
小魔君悵然道:“看來明兄是真的生氣了,竟然連一隻貓都容不下。”
李明覺百口莫辯啊,都被抓了個現行,他能怎麽辦?難不成,要他此刻就跳進黃河長江洗一洗?
哪知江玄陵卻道:“說完了沒有?”
李明覺苦著臉:“說完了。”
“本座不是說你。”
小魔君聽了,便道:“說完了。”
“說完了,你即刻便可滾了。”
話音未落,便見江玄陵抬袖一揮,腳下的屋頂層層爆了開來,轟隆了十二聲,盡數化作了齏粉。
小魔君被逼得狼狽躲閃,弄得灰頭土臉的,還咳嗽不止。待煙塵散盡,焉有他的身影。
李明覺心驚膽戰,暗想,我了個乖乖的,這個師尊還挺有幾分真本事的。
下意識就往旁邊退了退,生怕下一個遭殃的便是自己。
哪料腳下的瓦塊不堪重負,他一腳踩上去,立馬塌陷,李明覺身形一晃,眼瞅著便要摔倒。
雙手胡亂撲騰,慌亂間也不知道抓著什麽東西了,身子沉沉往下一墜,不過瞬間,整個人就掉落在床榻上。
好巧不巧的,慌亂間,他一把抓住了師尊的腰帶,還將師尊也扯了下來。
要死不死的,哢擦一聲,師尊的腰帶斷開,層層雪衫宛如盛開的蓮花,砰的一下綻放了,李明覺的腦袋抵在師尊的胸膛上。
兩手透過衣衫,摸到了師尊的腹部。
一,二,三,四,五……我了個艸的,居然有八塊腹肌!
原來師尊不僅硬件過人,就連腹肌也過人。
也不知道這腹肌究竟是怎麽練出來的。
李明覺暗暗想著,頗為羨慕地又摸了摸。
而後便覺得頭頂一寒,江玄陵冷冰冰道:“摸夠了沒有?”
李明覺“呀”了一聲,差點忘了師尊還活著,趕緊要起身,可腿才一弓起,好死不死的,就抵在了師尊的身下,那雙腿之間……
“……”江玄陵怒斥,“孽障!”
“師尊,如果弟子說,弟子不是故意的,師尊您老人家,信……信嗎?”
江玄陵沉默不語,只是那面色更冷了,才從他身上起開,衣衫就層層松散,露出白璧無瑕的一具身子,果真曲線流暢,腰窩深陷,如珠似玉……
不爭氣的眼淚從嘴巴裡流了出來,李明覺呆頭鵝似的,直愣愣盯著,還傻乎乎地道:“師尊,沒關系,你我同為男子,您老人家有的,弟子也有,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爹,兒子看您老人家幾眼,您不生氣吧?”
江玄陵額上的青筋極誇張地暴了出來,幾乎是從齒縫間吐出一句:“閉眼!”
李明覺“啊”了一聲,趕緊雙手捂臉,可仍舊暗戳戳地透過指縫,瞧著師尊起身,攏起了長衫,那抹極豔的顏色,終是看不到了。
唉,好可惜……
不對,等等!為什麽自己要覺得可惜?!
李明覺趕緊晃了晃腦袋,把這該死的念頭甩出去。
待江玄陵說可以睜眼了,這才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絞盡腦汁的想,該怎麽胡扯,才能讓師尊相信他。
正愁眉苦臉,不知如何巧舌如簧時,江玄陵又道:“你不必解釋,燕黎此人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你日後多加小心,切記謹慎行事。”
李明覺心想,比起他,更應該多加小心的人,應該是師尊吧?
畢竟小魔君那狗東西,醉翁之意壓根不在酒啊。
而且,師尊這個爐鼎受,日後都不知道怎麽被人玩弄的。怎麽好意思讓他小心?
雖心裡有點不憤懣,但明面上隻得拱手當個龜兒子:“是師尊,弟子謹遵師命。”
被那該死的小魔君一攪和,天就差不多要亮了。兩個人皆是一夜未眠,李明覺認為自己年輕氣盛,熬個夜不打緊,可師尊的身子骨弱,熬一夜太虧元氣。
遂借著出去小解的名頭,出去轉了轉,特意在樓下躺著,待弟子們下了樓,才如夢初醒地道:“啊,二師兄,你起得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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