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昨夜一晚都睡在此地?”顧初弦下了樓,抬了抬下巴,“昨夜沒什麽異動吧?”
“沒事,好著呢。”李明覺隨意搪塞了幾句,故意又磨蹭磨蹭,等林景言也下了樓,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二師兄,你早。”
“明覺?你怎麽在此地?你昨夜不是……”林景言眼底一抹青灰,想來是昨夜回房,左思右想,吃醋吃的夜不能寐。
李明覺故作可憐道:“昨晚我就是在這兒待了一晚啊。”
如此,林景言便誤以為,肯定是小師弟招惹了師尊不高興,遂又被趕了下來,臉上立馬浮現出幾分喜色。
第三十章 現在的高危職業真厲害呵!
可很快便掩住了,面露關切道:“讓小師弟受累了,你一定餓了吧,來,我這兒還有點吃的,你年紀小,全給你了。”
李明覺趕緊笑眯眯地接了,道了聲謝就趁著眾人不注意溜上了樓。
悄悄地回到屋子,李明覺把林景言給的一個蘋果,獻寶一樣地捧到江玄陵面前:“師尊,弟子給您老人家種了一個……嗯,要了一個蘋果。”
江玄陵不接,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為師辟谷多年,無需進食。”
頓了頓,他又抬眸瞥了小徒弟一眼:“但本座方才聽見,有人在背後亂嚼舌頭,你昨夜在哪裡睡的,自己不清楚麽?”
李明覺一驚,暗道師尊的耳朵,簡直比狗子還靈敏啊。
居然全聽見了。
可這也不能怪自己啊,要怪隻怪師兄們太凶殘。
於是,他故作委屈地道:“師尊,弟子只是想保全師尊的名聲而已。”
“哦,是麽?那是本座冤枉你了?”
“弟子不敢!”
“不敢?”
“不,不是!”
李明覺冷汗潸然,周身被一股勁勢壓迫,險些跪了下去。暗想,現在的高危職業,都這麽厲害的?
眾人休整了一夜,體力和精神都恢復得差不多了。
此地名喚蝶衣鎮,可卻半個鬼影都沒有。李明覺雖然看過原文的,但在原文裡,從第二章 開始,清冷師尊就被孽徒們囚禁了。
至於蝶衣鎮這段的劇情,李明覺沒怎麽仔細看。
試問一下,既然都看爐鼎文了,誰還不是衝著雲霄飛車去的?像這種細枝末節上的東西,誰會注意。
江玄陵的意思是,派幾個弟子結伴去鎮子周圍查探一番,吩咐二弟子顧初弦領幾個弟子前去。
顧初弦不太情願的,可又不敢反駁,李明覺聽了,趕緊自告奮勇道:“師尊,如若不然,派弟子前去吧?”
“你?”江玄陵眉心一蹙,淡淡道,“你是為師最幼的親傳弟子,修為不比其他幾位師兄,若出去查探遇見危險,你該如何?”
李明覺心裡琢磨,自己總待在師尊跟前不是個事兒啊,回頭成了幾個師兄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可不是說著玩玩的。
再說了,若正兒八經地在一處比試,他倒不一定會輸給幾位師兄。
於是便信誓旦旦道:“師尊放心,弟子心裡有分寸!”
顧初弦聽罷,也應道:“師尊,既然師弟想去,便讓他去吧。明覺今年也不小了,我像他這般大時,都能獨自帶領弟子們下山遊歷了!”
林景言道:“師尊若是實在放心不下,不如弟子也隨明覺前往?”
李明覺剛要拒絕,哪知江玄陵竟同意了。
如此,二人便領了七八十來個弟子,在鎮子周圍繞一圈。結果一無所獲。
林景言便道:“奇也怪哉,山下來信,說此地有邪祟出沒,昨日來時,此地鬼氣森森,偏今日這羅盤指針寸毫不動。”
這羅盤不是普通的羅盤,在修真界是用來查探邪祟的。倘若有邪祟出沒,羅盤上的指針就會轉動,而後指出方向。
按理說,這裡鬼氣森森的,羅盤不應該如此呆若木雞。
李明覺道:“三師兄,可否拿給我看看?”
林景言點頭,將羅盤遞了過去道:“這羅盤是下山前,大師兄交與我的,給我的時候還好好的。”
李明覺接過羅盤,仔細打量了片刻,心道在原文裡,此物乃大師兄之物,還頗有幾分靈性的。
要想讓這家夥乖乖聽話,還需要給它點顏色瞧瞧。
“師弟,你這是在做什麽?!快住手!”林景言失聲驚呼,忙要阻止。
可李明覺下手更快,咬破手指,以血為墨,飛快地在羅盤上畫了幾筆,便聽嗡的一聲,羅盤的指針竟然轉動了。
不僅是林景言,在場其他弟子們也大感神奇,紛紛湊了過來,詢問李明覺畫的是什麽符咒。
其實,李明覺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畫的是個啥,反正鬼使神差就那麽幹了,遂信口胡謅道:“乃我天資聰穎自創的……噓,你們看!”
便見方才還不動如雞的指針,竟然動了起來,而後穩穩停住。
李明覺往東南方向一指,道了句:“在那!”
而後眾人根本無須吩咐了,紛紛順著羅盤的指引,禦劍行去。
不消片刻,便停在了一座花樓前。
李明覺抬頭望了一眼,見上面龍飛鳳舞寫了四個大字:“巫山雲雨”。
心道花樓就花樓,勾欄就勾欄,還整個這麽文藝的名字。
幾個隨行的弟子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也都沒見過什麽世面的,望著樓裡隱約可見的曼妙身影,嗅著濃鬱的脂粉香,一個個都面紅耳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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