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覺愁眉不展的,連江玄陵還在身邊的事都給忘了,渾然不加避諱,坦誠道:“生一個兩個三四個,有點少,生個十七八胎又太多。倘若師尊不喜歡孩子,把揣著崽兒的我,趕出了山門,那我豈不是很可憐?”
江玄陵微微一愣,耳根竟然可恥的熱了起來,腦海中也緩緩浮現出了畫面,小徒弟挺著圓鼓鼓的肚子,懷裡抱著倆孩子,背上還有個小的,地上幾個你追我趕的。
一看見他過來,那些孩子就撲過來,張開手臂要他抱抱,還奶聲奶氣地喚他“父父”。
而李明覺孕中辛苦,坐他懷裡,捶他胸口跟他鬧,說孩子怎麽怎麽鬧,孕吐又如何如何厲害。
“咳,明覺,你現在想這個問題,還為時過早。”
江玄陵的臉色頗為不自然地紅了起來,抵著唇角道:“不過,倘若你真的想,本座便替你尋孕靈丹來,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李明覺不過就是隨便想想,好說歹說,他也是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吞咽孕靈丹,跟個女人一樣生孩子。
就以師尊的脾氣,沒準根本不顧他腹中胎兒的死活,讓他挺著個大肚子挨淦,那滋味必定銷魂到了骨子裡。
“師尊,這生薑還要嗎?”
李明覺艱難地吞咽著口水,目光狠狠從師尊腰腹上劃過,“弟子的肚子到底能不能大,弟子說了不算的,全靠師尊行不行,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江玄陵聽了,低聲笑了起來,將人往懷裡一拉,一手拉住小徒弟的一條腿,往上一抬,直接圈在腰上,以站立的姿勢,一邊將人往前推,一邊狠狠欺負他。
李明覺不得不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被三拽兩推之下,魂都快被師尊撞飛了,尾巴骨麻酥酥的,勉強立在地上的腿,哆嗦得不成樣子。
腿根濡濕一片,地上像是下過了一場小雨,到處濕漉漉的,氤氳起了一片淫靡的水霧。
“師尊,咯……”
李明覺哭到打咯,腿軟得幾乎動都動不了了,到了最後,全然仰仗和師尊相連之處,借著強勁的力道,往前又狠狠衝了幾步,連嗓子都破了音:“師尊,不要了,師尊,命……命都快沒了。”
江玄陵不語,窗戶沒關,余光忽然瞥見有人過來了,一把擒住了李明覺的手腕,將人往窗台下一掩。
不一會兒就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李明覺的心下意識提了起來,撲通撲通亂跳的厲害,生怕被人瞧出了端倪來,雙手捂唇,將似哭非哭的低吟盡數含在口中,不肯輕易往外吐出。
便見一道人影往門口靠近,似乎想要進來,試圖敲門,可又猶豫著,敲門的手在半空中僵持,既不進來,也不肯走。
李明覺急死了,暗道自己正跟師尊雙修的關鍵時候,這是哪個喪盡天良的小王八羔子,在這種時候過來打攪。
來就來了唄,有事說事,說完趕緊滾蛋,在門口杵著,就跟木頭樁子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來偷聽牆角的。
李明覺想叫個床都不行,憋得俊臉通紅,金雞獨立的姿勢又太難熬,偏偏師尊不顧他要死要活的,該幹嘛幹嘛,氣得他牙根癢癢,可就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是個要臉人,又不能跟潑婦似的,扯著師尊的頭髮罵街罷。
忍了又忍,李明覺忍不住了,僅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同師尊咬耳朵:“師尊,快說話啊,將人趕走,咱們這事還沒完呢,師尊,快啊!”
“你自己說。”
江玄陵不近人情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低頭含住小徒弟通紅到幾乎滴血的耳垂,低笑著道:“你要是不開口,那就忍住了別開口,要不然讓你師兄聽見,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
李明覺眼睛猛然睜圓了,還沒來得及罵師尊是個壞東西,勉強支撐著他站立的那條腿,被師尊一撈,如此一來,他徹底沒了可以依附的支柱。
更可怕的是,師尊也不托著他的腿,反而抓著他的雙腕,一把舉過頭頂。李明覺的後背堪堪貼著身後的牆,唯有那處與師尊相連。
只要稍微低一下頭,立馬就能親眼看見雙修是個怎樣艱難困苦的過程。
不僅如此,他都能聽見從自己喉嚨裡冒出來的氣泡,還不受控制地低吟出聲。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才像炎炎夏日的一盆冰水,將他從頭到尾淋了個透。
李明覺猛然反應過來,整個人一哆嗦,抬眸就撞入師尊深不可測的眸色中,看著師尊唇角似有似無的惡劣笑意,渾身不停地哆嗦著。
“師尊,請問明覺在師尊這裡嗎?”
門外是林師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清脆得很。
“師尊,弟子鬥膽給明覺求情,明覺年幼,倘若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惹師尊生氣了,都是當師兄沒有管教好他,還望師尊能手下留情,饒了明覺這一次。”
李明覺仰天長歎,暗道,我的好師兄啊,求什麽情啊,男歡女愛的事情,本來就是疼了爽,爽了疼,邊疼邊爽的折磨人。
道侶之間的事情,不過就是講究個花前月下,水到渠成,湊個閨房之樂罷了。
江玄陵聽了,壓低聲兒道:“明覺,你很勉強麽?你若是覺得勉強,你就下來穿好衣服,從此之後,你別來找本座了,本座也絕不動你了。”
“不勉強,真的一點都不勉強啊,師尊!弟子不勉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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