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先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語罷,沈寒渡幾乎逃也似的竄了出去,房門哐當一聲從外頭合上了。
李明覺暗暗安撫自己,不要緊的,誤會他放屁,總比察覺他那裡藏著東西要好。
心裡暗罵了師尊一百遍,李明覺捧著圓鼓的肚子發愁,暗道師尊這是憋了多久的火,才能把他的肚子弄成這樣。
倘若弄大了肚子就算了,還不讓他松泛些,就這麽封著他,也不怕他被憋出什麽毛病來。
李明覺苦思冥想,覺得趁師尊不在,悄悄取出來,應該也不要緊,反正師尊不會知道的。
於是下定決心一般,咬著牙把手探了過去。
哪知手才一觸碰到,就如同被電打了一般,整個手掌都麻了。
遠在外面的江玄陵一瞬間察覺到了,望著腳下的屍山血海,一揮衣袖,眼前就竄起了熊熊烈火。
“江宗師,魂宗已經解決完了,我們還是趕緊走,把那個自稱是我舅舅的老東西甩開,我總覺得他腦子是有什麽大病。”
燕黎靠了過來,余光瞥著在一旁刨屍的沈寄雪,壓低聲道:“我還是放心不下明覺,還是盡快同他們匯合吧。”
江玄陵淡淡應了一聲,望著遠處的方向,算一算日子,小徒弟腹中的孕靈丹應該起作用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該死的誤會
“該死的,該緊的時候不緊,該松的時候不松,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李明覺氣得鼓起了腮幫子,俊臉通紅無比。
也不知道師尊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怕他在外偷野漢子還是怎的,竟然給他留了這麽一手。
凡夫俗子又未曾辟谷,難道就不怕他憋出個好歹來嗎?
說起來也奇怪了,明明先前在樓梯口,這玩意兒就跟油光水滑的魚似的,眼瞅著就要掉出來了。
要不是怕在幾個師兄面前出醜,李明覺差點都哭出來了。
拚死拚活的,好不容易才把東西放回去的。
誰知道這會兒他想取下來,怎麽就這麽難,這麽難,這麽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來的時候好好的,他媽的,回不去了!
“該死的,該死的!氣死我了!怎麽取不出來,怎麽取不出來,取不出來!”
李明覺跪坐在床上,又急又氣的,幾經折騰之下,床板都發出滋滋呀呀的聲響,他自個也滿身大汗,濡濕了身上所穿的弟子服。
額頭上還包著白布,熱汗順著鬢發滾落下來,流入了精致深陷的頸窩,說不出來的風情萬種,嬌媚動人。
“媽的,氣死我了!都……都怪師尊,都怪師尊!師尊怎麽能這樣!”
李明覺滿心的委屈沒處撒,覺得自己可憐極了,哪有師尊那樣的人啊,表面看起來月朗風清,就是個仙門魁首,私底下竟然這般通曉風月。
連這種事情都能無師自通,也不知道師尊到底是怎麽想的,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揣上孩子了吧。
太單純了,師尊簡直太單純了。
李明覺忍不住搖頭歎氣,沒有孕靈丹的滋養,怎麽可能懷上,好歹他怎麽說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吧。
他又不是海馬,啥都不用吃,就能給師尊揣上一窩崽兒。
師尊簡直太異想天開了,摳門,真摳門,越有錢越摳門。
居然連區區的一顆孕靈丹都不肯給他服用,太摳門了!
“師尊真小氣!越有錢越摳門!”
李明覺氣鼓鼓的,又分開雙膝跪坐好,心裡一刻不停地暗罵師尊太小氣了。
一邊又試圖松快松快,趕緊把那勞什子鬼東西取出來。
可是這鬼玩意兒跟有靈性似的,不管李明覺怎麽做,就是取不出來。
反而還把他自己折騰得低泣不止,熱汗淋漓,像隻脫了水的魚,癱軟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那床板震得響極了,伴隨著他不經意的低泣,讓人聽了極其容易誤會。
李明覺一門心思地罵師尊,完全沒留意外頭有人過來了。
氣得抓著床頭,一邊劇烈搖晃,一邊喘著氣罵人:“師尊簡直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師尊了!師尊就會欺負人!”
他把床頭當作江玄陵,瘋狂地搖晃,還扯著紗帳,撕碎殆盡。不曾想動作一大,肚子又陣陣絞痛— —必定是余毒未清,肚子隔一陣子就疼一會兒。
“啊,疼,疼死了,好疼啊!”
李明覺抱著肚子滿床打滾,隻覺得像是有人拿刀子在他肚子裡亂絞,疼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那床板不經他這麽又踢又踹,還瘋狂打滾,發出更沉悶的聲響,還夾雜著李明覺似有似無的哭聲,以及一聲聲低喘:“師尊太壞了,都是師尊的錯……”
如果不是師尊把他丟下給兩個師兄照顧,他怎麽可能被顧初弦下毒?現在還腹痛不止。
林景言端著飯菜藏在門外,越聽越是面紅耳赤,越聽越是心驚肉跳。
心裡宛如掀起了驚濤駭浪。
第一反應就是師尊也在房裡!
不僅在房裡,此刻……此刻還同小師弟在一處,在一處……
他說不出口啊!
聽著小師弟隱忍的低泣聲,以及屋裡的動靜便知師尊此刻有多麽的賣力。
怪不得師尊當夜並未處置李明覺,原來師尊喜歡李明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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