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陵:“……”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誰準許你侮辱我師尊?明明是李明覺從山坡上滾了下來,這才誤打誤撞撲到師尊懷裡,然後兩個人才……才……”顧初弦的聲音越來越低,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李明覺!你快給我滾下來!”
李明覺歪頭,頂著滿頭摔出來的大包,滿臉迷惘道:“啊?不能跟師尊抱抱親親的嗎?”
“當然不能了!快下來,明覺!”
林景言上前一步,抬手欲將李明覺接住,哪知李明覺往江玄陵懷裡一縮,還滿臉委屈地道:“師尊,師兄們都欺負我,他們把我按在地上打……”
顧初弦:“……”
林景言:“……”
敢情從山坡上滾下來,撞了滿頭的包,把人都摔懵了,還沒忘記要跟師尊告他們的狀?
“明覺,下來,聽話,”江玄陵耐著性子哄他,連脖頸都紅透了,“你並非有意為之,師尊不怪你,你撞傷了頭,瞧著挺嚴重的,你且下來,給師尊看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明覺扭成了蛆
“不下去,我才不要下去,明覺最喜歡師尊了,明覺給師尊唱一首歌吧?”
“我有一個好師尊,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爬上他的床!我左手拿著小鞭子,抽打他屁股,不知怎的啪啪啪,師尊哭得稀裡嘩啦……”
場上頓時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住了。
顧初弦越聽越是忍無可忍,直到看見李明覺色膽包天,居然當著他們的面,扯開師尊雪白的衣領,還把頭臉都往裡一埋,跟豬似的一直在白衫中拱來拱去。
頓時怒從心底起,上前一步,作勢要將人揪出來,顧初弦惱怒道:“李明覺!你再敢裝瘋賣傻,以下犯上,信不信我殺了你!”
手還沒觸碰李明覺半分衣袖,江玄陵攬著懷裡的徒弟,側身躲開,正色道:“不許動他。”
“師尊!你看看他,看看李明覺,現如今都成什麽樣了?就跟發了春的貓兒似的,一刻都閑不住!天底下哪有徒弟敢當眾抱著自己的師尊?”顧初弦攥緊拳頭,怒氣衝衝道,“師尊就是過分縱容他了,才把他嬌縱得越發無法無天!他現如今年紀尚小,就敢如此胡作非為,那日後長大了,豈不是要翻天了?!”
燕黎聽了,忍不住側眸瞥了顧初弦一眼,覺得這廝一看就沒見過什麽世面,據他所知,李明覺與他師尊雙修的次數,恐怕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就拿方才來說,他離得老遠就聽見了少年
的嗚咽聲,抑製不住的淫詞豔曲斷斷續續地往外冒,唯恐被江玄陵發覺,燕黎沒敢距離太近,雖未曾親眼目睹二人在林間野地的激烈打鬥,但光聽劈裡啪啦的聲響,便可知曉一二。
畢竟也是風月老手,燕黎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李明覺雌伏在江玄陵身下,被欺負得如何淒慘可憐。
只是讓燕黎沒想到的事,這對師徒現在行事越來越大膽放肆,當著顧初弦和林景言的面,就敢在樹梢上行那種事情。
燕黎都有些自愧不如,覺得自己從前那般風流,自認為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什麽樣的美人沒玩過,什麽樣的姿勢沒試過,竟然不曾想,有朝一日居然輸給了江玄陵。
這讓他很費解,一個修了那麽多年無情道的老男人,究竟是怎麽短時間內這般精通風月的,恐怕沒少在李明覺身上探索。
只要一想到和小景生得那麽像的李明覺,在其他男人懷裡婉轉求歡,妒火幾乎吞沒了他的理智,俊美的五官因為憤怒,都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燕黎冷冷笑道:“顧公子說得有理,李明覺雖是江宗師的徒弟,但也不能目無尊長,來天玄山那般久了,江宗師當真半點規矩都不肯教他的?”
此話一出,江玄陵抬眸橫了他一眼,狹長的雙眸微微攏成一條直線,漆黑的長睫一顫,眼底透出幾分宛如實質一般的寒光。
還未等江玄陵開口,顧初弦便道:“此事乃蒼墟派的門中事,同你有什麽相乾的?輪得到你在此指手畫腳?有這份閑情逸致,不如回去告訴你的父君,我就是自毀容貌,從山崖上跳下去,我都不會同他在一起的,奉勸他趁早死了那條心!”
“笑話!如何不關我的事了?我們現在怎麽說也是一條船上的,同舟共濟的道理,你懂不懂?”
燕黎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兒,從前就同顧初弦不太對付,因為老魔君的緣由,一直都覺得顧初弦是個賤人,自然不肯嘴下留情,也直言不諱道,“誰知道那老東西為何對你念念不忘,該不會是你對他下了什麽迷魂湯了吧?你丟了幾天幾夜,又淪落至那種地下交易拍賣所,誰知道你有沒有被別人碰過?那老東西怎麽說也是魔界的魔君,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不趕緊跪下來磕頭,還在這裝什麽貞潔烈婦?”
“你無恥!你這魔人何來的資格同我們正道門派的弟子同舟共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前都行了什麽惡事!被你欺辱過的正道弟子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你還膽敢覬覦李明覺,就你也配?”
“你也不配!最起碼,我沒覬覦自己的師尊!”
此話一出,顧初弦立馬被氣得面色鐵青,猛然衝上去要同燕黎扭打,林景言趕緊從背後一把抱住了顧初弦的腰,好言相勸道:“師兄,不要衝動,冷靜,冷靜!不要跟一個魔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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