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依次檢查了下外套和褲子後,言裕棲發現,這些也全都是他的尺寸。
就在言裕棲準備將這些放回牛皮紙袋時,他的視線,被牛皮紙袋裡未曾倒出來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言裕棲伸出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然後微微展開,下一刻,言裕棲抿了抿唇,眸中劃過一抹無語:“內衣就不必了吧。”
心下吐槽的同時,也不知處於什麽心理,言裕棲還是看了一眼標簽,緊接著,他快速將這東西收回了袋子:“這家夥,怎麽連這個也知道。”
將衣服全都重新塞回牛皮紙袋後,言裕棲走至衣架旁,將袋子掛在了衣架上,隨後朝著洗漱間走去。
說起來,這裡地處偏僻,根本沒有超市,所以,路逾矠這些東西肯定不是現在買的。
結合他昨天的舉動,他該不會早有預謀?
心下思索間,言裕棲已經來到了洗漱間。
抬手扯了個未開封的牙刷後,言裕棲看了一眼一旁的杯子和已經拆封的牙刷和牙膏,用水洗了下剛開封的新牙刷,隨後拿起另一隻杯子擠了點牙膏,接了杯水,便開始照著鏡子刷牙。
觸及到鏡中自己的瞬間,鏡中人脖子處的幾個紅色痕跡吸引了言裕棲的視線。
言裕棲抬起脖子,湊近鏡子,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後,言裕棲的眉頭蹙了起來。
以前他不懂這東西是什麽。
但是,經由和路逾矠的那次後,他便知道了,這是什麽。
言裕棲蹙著眉,扯了扯自己的上衣,在確定只有脖子處有這些紅痕後,言裕棲的眉頭越發的蹙了起來。
因為脖子是他的視覺盲區,所以,他起床後低頭檢查的時候才沒有發現這些。
這會兒要不是照鏡子,他肯定也不會發現。
言裕棲緊抿著唇瓣,一手自發的握成拳頭,眸中怒意湧現:“這個路逾矠,絕對是故意的!”
所以說,昨天真的沒有發生什麽嗎?
為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言裕棲抬起拳頭,錘了下自己的額頭。
不行,等路逾矠回來,他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
現下是上午10點,營地草坪上,入眼之處,向導們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聊著天。
言裕棲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吃完早餐從帳篷出來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喲,你終於出來了?”
熟悉的聲音,自言裕棲耳邊傳來。
言裕棲轉眸一看,隨後便看到了笑得一臉燦爛的齊培逸。
“早。”言裕棲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不早了,都10點了。”齊培逸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敲了敲自己手腕上的表。
言裕棲沒有吭聲。
齊培逸見此,湊到言裕棲身前,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道:“昨晚去哪兒了?”
言裕棲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故作鎮定的道:“沒去哪兒。”
“是嗎?”齊培逸不置可否,只是抬手覆上了自己的下巴,回憶道:“昨晚因為擔心某人洗澡的問題,我特意來找某人,卻發現某人不在帳篷裡,等到我半夜出來上廁所,卻看到某人被抱著進了帳篷,你說,那中間的時間段,他們都在做什麽?”
“我對別人的八卦,不感興趣。”言裕棲面無表情看著齊培逸道。
他昨天到半夜才回來的嗎?
雖然他很想問問具體情況,但是,看到齊培逸這一臉看戲的表情,他選擇了閉嘴。
不想再跟齊培逸討論這個話題,言裕棲繼續道:“我出去走走,你自便。”說話間,他便抬起步子,準備離開。
“你去哪兒?路逾矠說了,不讓你亂跑。”齊培逸道。
言裕棲:“我沒亂跑,就在這附近。”
“我跟你一起去?”齊培逸道,說著就要跟上言裕棲的步子。
“我自己走走,你別跟過來。”言裕棲直接拒絕。
“那你注意安全。”齊培逸道,說話間,他停下了步子。
“知道了。”言裕棲應了聲。
此刻哨兵們都出去執行任務了,營地裡大部分都是向導,只是零零散散有幾個在各處駐守營地的哨兵。
言裕棲一路朝著無人的方向走,時不時的有人朝他這邊看,議論聲也是一個接一個:
“他應該就是路逾矠哨兵的專屬向導了,我剛剛看到他從路逾矠哨兵的帳篷裡出來。”
“長得真好看,就是實力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只是個B級。”
“實力算什麽,重點是匹配度啊,實力再強,匹配度為0,那有什麽用。”
“說的也是,不過B級跟SSS級匹配度能高到哪兒去啊?”
“這用得著你管嗎,人家能當上專屬向導就是他的本事,我們還是管好自己吧。”
“也是,說起來,我昨天跟你說得更有效的疏導方式,你試過了嗎?”
“哼,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現在腰還著疼呢。”
“你家那位可以啊。”
“就是,看你容光煥發的,嘴上這麽說,心裡美滋滋了吧你。”
“有什麽可美的,我幾乎一夜沒睡,現在坐這兒跟你們說話都犯困呢。”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你這樣,我也想要標記,可惜啊,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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