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元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陰霾就此煙消雲散,陰沉的臉上多了一絲真誠的笑容,“看來我的機會來了!”這麽些年,他們想要對付慕公景,可能人周圍要麽就是幾十個護衛保護著,要麽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要對慕公景下手實在太難,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父親還心心念念著慕公景手裡的寶物。
可是在慕公元看來如果慕公景手中真的有寶貝的話,那麽這麽多年,慕公景就不可能還是一個殘廢。慕公景因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私底下卻派人到處找可以修筋骨的藥物,慕公景還是沒有死心。
如今他們和慕公景的仇已經結下了,有重新恢復榮耀的那一天,那麽倒霉的隻可能會是他們慕家。
所以也別怪他不和父親商量就先斬後奏,明日慕公景離開的時候,他便要慕公景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世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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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驕被花啟涵抱回馬車這邊,花啟涵正要上馬車的時候,零落急忙趕來,交給了應天一瓶藥。
零落:“這是家主讓我拿給少爺的藥!”
花啟涵冷哼一聲,沒有去接:“不必了,父親的藥我消受不起,誰知道這藥能不能救人,我還不想給我兒子收屍!”
零落微愣,只見花啟涵一個大力踩上馬車,進入了車廂,是真的不打算再用花家的任何東西。
零落卻還是把藥瓶擺在了馬車上:“涵六爺,我知道你生家主的氣,可是你也別跟少爺的性命過不去,少爺傷了內裡,一般的藥怕是不管用!”
車廂裡的人沒有給他回應,零落歎息,一聲便轉身離去。
花啟涵小心翼翼地將花千驕放在了被褥上,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拭花千驕臉上的血跡。
花千驕的呼吸微弱,臉色那般慘白,胸口手袖全都被紅色的鮮血給染上。
擦拭著花千驕的臉頰,花啟涵隻覺得自己的心口正在被刀割,看著兒子這副模樣,都快把他給心疼死了。
一旁的應天忽然從噩夢中驚醒,他跳了起來,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息,他立刻朝花千驕跑了過來,跳在了花千驕的身上。
一旁的花啟涵見狀嚇的是趕緊將應天給捧了起來,“小應天,不要鬧,讓他好好休息!”等到他們回到城裡之後等到他們回到城裡之後,再去藥店裡買些藥給兒子。
看的花千驕如此慘狀,應天急的爬上了花啟涵的肩膀,用小爪子拽了拽花啟涵的頭髮,另一隻爪子則是指著花千驕腰間的儲物袋。
花啟涵立刻反應過來,順著應天紙的方向,拿起了一個黑色的儲物袋,從裡面掏了掏,掏出了一塊治愈石。
看著這表面凹凸不平的銀灰色的治愈石,花啟涵有些是驚訝:“這是什麽東西?”
應天不會說,就隻好用手比劃,他先用手指了指治愈石,然後兩隻爪子又做了一個摩擦的動作,最後雙手捧著一抹空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花啟涵的肩上。
花啟涵好像明白了應天表演的是什麽意思,他立刻照做,拿出一個刀子磨了磨這個治愈石,磨出來的粉他便放在了花千驕腹部的淤青上。
掀開花千驕的衣服,花啟涵才發現花千驕的腹部一大片黑紫色的淤青,那淤青還有向外蔓延的趨勢。
花啟涵再撒石粉的時候,手指微抖,這樣的傷,兒子還活著簡直就是奇跡。
父親根本不知道這些年他的寶貝兒子有多努力,為了能夠得到父親的認可,兒子每天堅持習武,練就了一副強健的身體,若非如此,這副部的傷絕對會要了兒子的命。
只是把藥粉放上去,藥粉便塗抹不均勻,應天急忙吱吱地叫喚,指出了這一點。
花啟涵雖然也知道,要將藥粉塗遍整個淤青部位,可是那藥粉才剛剛放在傷口處都讓已經昏迷了的花千驕都發出了痛苦的呻吟,這叫花啟涵該如何是好?
應天叫喚個不停,再不趕緊的話,花千驕會死的。
看出了應天的急迫,仿佛意識到什麽似的,花啟涵咬了咬牙,繼續摩出些藥粉,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花千驕的腹部上。他不敢用手指去塗抹,因為藥粉那麽輕輕的觸碰都讓兒子那麽痛苦,如果是他在用手指去塗抹的話,他怕兒子會痛死。
應天從花啟涵的肩膀上跳到了花千驕的腦袋旁邊,輕輕的用羽毛觸碰花千驕的臉頰,眼中滿是憂傷。他好不容易願意去接哪一個人類,他是真的不希望花千驕從他的世界消失。
治愈石的藥效對於外傷是很管用的,對於內傷的話便要慢慢來,畢竟若是外傷的話是能夠接觸到那些治愈石的粉末,所以治療起來的速度當然要比無法接觸到粉末的內傷要快,再加上,治愈石不可以食用的,就像花千驕上次小腿受傷,每次敷藥的時候都必須要清理傷口,因為治愈石的粉末無法溶於水,如果不小心吃進肚子裡,那些石粉形成結石根本無法排出。所以治療內傷必須要借助外力,就比方說熱水。花千驕也是之後才知道,為什麽治愈石會被人放進溫泉的原因,溫泉水浸泡了治愈石之後,將治愈石身上的藥效充分的發揮,這也是為什麽在溫泉的時候,他受的一些骨折一些內傷才好的那麽快的原因。
可如今他們根本沒有條件,他們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花啟涵在應天的提醒下燒了一盆熱水,將治愈石泡在熱水裡,然後用帕子將藥水浸濕,放在了花千驕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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