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床上明黃色的帷幔闔上,孫公公只能看清暴君坐著的身影,很快暴君伸手撩開了床幔,孫公公看清楚陛下此時的模樣,驚地差點給跪下。
只見陛下面色蒼白,嘴唇更是毫無血色,活脫脫像是被吸幹了精-氣神,黑色寢衣未遮住的脖頸,喉結上的牙印更是明顯得不能在明顯,那分明是——
孫公公心中翻江倒海,都忘了稟告小狐狸的事,視線收回,不敢再看聖體,直直伏在地上跪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最面色冷沉下了床,行至到鏡前,根本不用扯開寢衣,都能隱約窺見身上那一道道或抓或-咬-的曖-昧痕-跡,
以及……
蕭最面上尚保持冷靜,冷聲道:“傳太醫。”
上次夢裡被咬了手,醒來後手上相同的位置留下了牙印。
昨晚那一夜難以言說的旖旎風月,他並非睡死過去沒有感覺,相反是沉溺其中。
只是夢裡人影模糊,卻又給他熟悉感,耳旁小東西那一聲聲撒嬌埋怨,婉轉的調撩人極了,讓他無從思考,只能被它帶著遵循本能。
蕭最披著大氅,坐在龍輦上,不發一言去了禦池,褪去裡褲,垂眸落在那變得深紅,毫無動靜的某處。
上面不明液體,斑斑駁駁,明目張膽地提醒著他。
昨晚那場綺靡的忄青事。
蕭最入了水,失神良久。
劉太醫和提著藥箱的其他同門匆忙趕往禦池,傳召他們的小太監表情嚴肅,且如臨大敵,據說這次是陛下有事,小主子生死不知。
太醫院的一眾太醫,隻覺得前途黑暗,心情沉重,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一夜的功夫。
怎麽就這麽大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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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綿對此並不知曉,他折騰了一夜,絲毫不覺得疲憊,反而神清氣爽,正和小鳥雀吃著酒樓招牌菜。
吃慣了宮中美味,再嘗這些招牌菜也還行,到底比不上宮裡食材的新鮮,以及火候欠缺了幾分。
但黎綿和小鳥雀還是開心極了。
黎綿給自己倒了一盅酒,拿根筷子蘸了蘸,喂了小鳥雀一口,表示慶祝他化形成功!
小鳥雀嘬了幾筷子酒水:“以後就再也變不成小狐狸了嗎?”
黎綿:“當然!!”
他體內可是吃了暴君超多的陽米青,當時肚子都鼓起來了,一點沒浪費。
這話當然不能和小鳥雀說。
小鳥雀還有些遺憾,眨眨黑眼豆又被吸引:“你怎麽臉紅啦?”
黎綿:“………”
小鳥雀啾啾啾奇道:“耳朵也紅啦。”
黎綿死不承認:“我都抹這個樣子,除了黑,你能看出什麽顏色?你看錯了,笨蛋小鳥。”
小鳥雀湊近了瞅,啾啾啾:“還冒著熱氣。”
黎綿:“……這屋太熱了,我去叫小二哥打些水上來。”
很快店小二上來送了兩桶熱水,得了小費,滿臉笑意:“公子有事盡管叫小的!”
黎綿點頭,店小二體貼地將門闔上。
小鳥雀被扔進床上,黎綿則是脫了衣袍走近屏風後入了澡桶,他那瑩白如玉的皮-肉上,留下的印子比暴君身上的還要多。
黎綿趴在桶沿,有些靜不下心來,也不知道暴君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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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最披著衣袍坐在榻上,面無表情地聽著剛給他把完脈的劉太醫跪下地上,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掉。
孫公公躬身立在一旁,聽到太醫委婉地說著陛下米青氣外泄過多,致腎陽虛。
直白翻譯過來就是重谷欠過度。
陛下從不寵幸任何宮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做下人的就算心下詫異也不敢詢問。
蕭最突然開口:“小狐狸呢?”
孫公公這才想起這件大事,聞言當即跪在地上,表情有些哀慟,“回稟陛下,小主子今日去禦花園鍛煉落了水,侍衛只打撈上來小主子的鞋還有您的令牌。”
孫公公將那沉重的令牌雙手呈了上去,蕭最表情未見絲毫波動,握著那塊冰涼的令牌,聽著孫公公磕頭道:“奴才罪該萬死,沒守好小主子。”
沉默了良久。
蕭最表情才逐漸變得可怖,宛若山雨欲來,嗓音更是森冷陰沉:“將池子裡的水抽乾,活要見狐狸,死——朕也要見狐狸屍體。”
作者有話說:
誰說暴君沒有參與感!
他有的,而且他被小狐狸哄得很主動。
但被騙錢騙色是真的,虛也是真的虛了。
第46章
◎蕭最摩挲著他:“還想裝到何時?”◎
黎綿沐浴過後換上乾淨的衣袍, 連打了三個噴嚏,這酒樓上房炭火備得足,屋內暖融融, 按理說是不會著涼的,不過為了避免生病,黎綿還是喝了碗熱茶暖暖身子。
小鳥雀在床上撲騰來撲騰去,宮裡雖好, 但暴君整日霸著恩公,現在它總算又可以黏著恩公了, 興奮地啾啾啾:“我們來比賽吧!”
黎綿走過來, 很是無奈:“床這麽小, 還有我現在這樣怎麽翻滾啊?”
先前他是小狐狸模樣時, 還能陪著小鳥雀翻來滾去的, 現在可不行了。
小鳥雀抬起腦袋,只見黎綿洗乾淨後的那張臉在燭光的映襯下有種灼人的冶豔感,頓時垂下腦袋, 憨聲道:“太漂亮了,小灰要害羞了。”
黎綿聞言好笑:“不至於吧?你要習慣, 我以後都會是這副模樣,難不成你打算一直不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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