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快把飛機畫完時,又給這架飛機加了個皮套,將機頭潤色成鳥首,將機翼添了幾筆加了些鳥羽,尾翼當然也不會放過。
秋羲見這隻鐵鳥已經改無可改,看著便活脫脫是修仙小說裡傀儡門的坐騎,這才滿意地收筆,讓等候在側的孫公公收回圖紙呈給貞元帝。
貞元帝迫不及待地從孫公公手中拿過圖紙,甫一展開,立刻便被畫中那隻精光四射威風凜凜的鐵鳥所折服。
“妙哉!果真神物!”
貞元帝手持畫卷,連連讚歎,引得在場眾人無不好奇,無虛子見狀也不敢在隨意吭聲。
“愛卿可知此神鳥如何可得?”
秋羲當然知道圖紙一出,貞元帝必定會想要,他隻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微微歎息道:“臣雖見過此鳥,卻也無法制出此物。”見貞元帝面色一急,秋羲又道,“製造此物需要神國特有的寶物,不光是大齊無法制出,其他番邦也無法可得。”
貞元帝登基多年,想要的寶物誰敢不乖乖獻上,如今有兩個時辰就可飛渡灃州府的神鳥,他豈願放過。
秋羲當然知道貞元帝輕易不會罷休,於是話音一轉,又道:“這鐵鳥雖不可得,但臣可為陛下獻上大鳶一隻,這大鳶便是臣仿照鐵鳥所製。”
“大鳶?”貞元帝滿臉疑惑地望向秋羲。
其他人聽到這話頓時恍然大悟。
“探花說的可是剛才那隻大魚?”
“我看是,那隻大魚飛得如此高,身軀又龐大無比,無不就和探花所言鐵鳥有相似之處!”
貞元帝是後面才到的瓊林苑,他過來時柳塵已經把那條大魚飛到天上了,夜裡天黑,貞元帝的禦駕又有華蓋打頭陣,他當然沒看見天上多了個龐然大物,自然也沒多想剛才天上為什麽會下花瓣。
反正向來都有宮人替他安排好一切事宜,他只需享受便可。
“正是大鳶。”秋羲朝貞元帝拱了拱手,隨後便讓柳塵將收回的大魚重新取了出來。
貞元帝見狀示意孫公公過去取大鳶。
等貞元帝看清擺在禦案上那堆疊得十分整齊的布料,頓時疑惑道:“這就是愛卿說的大鳶?”
秋羲不急不緩地說:“回陛下,此鳶陛下也曾見過。”
“哦?”貞元帝有些疑惑,他何曾見過神鳥一般的大鳶,若真見過又豈會忘記。
秋羲問道:“就在清明那日,陛下可曾聽說一隻大魚飛躍京城上空?”
說道那天的大魚,貞元帝立刻會意起來:“愛卿是說那日的大魚便是這隻大鳶?”
他當然記得那條大魚,那日他還在觀星台上親眼看過呢,只是侍衛稟報說是國子監在放紙鳶,貞元帝這才沒有繼續留意。
“正式此鳶,”秋羲又道,“陛下可在風正之時命人放飛此鳶,”他說著又從席上抱起一隻橘貓,“此鳶可載人,不過微臣還沒試過,只有這隻狸奴上去嘗試過一回。”
見貞元帝果然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的系統,秋羲繼續道:“陛下可注意到方才禦道上飄落的花瓣,那些花瓣便是這隻狸奴乘著大鳶在天空中撒下的。”
這下不光是貞元帝,在場的眾人聽得都是一驚,好家夥,那些花瓣居然是一隻貓乘坐大鳶飛到天上去撒下來的!
貞元帝頓時大喜,一揮手就道:“重重有賞!”
誰知眾人還未從大鳶和鐵鳥的衝擊中回神,秋羲話頭一轉,又道:“其實微臣詩中所言鐵鳥倒是並非方才畫中那隻普通鐵鳥,而是另一隻就連微臣也微臣親眼見過的神鳥。”
貞元帝頓時睜大雙眼:“竟還有比這鐵鳥更厲害的神鳥?!”
“沒錯,”秋羲微微仰頭,抬手指著天上的月亮,“那隻神鳥便是神國之人在月宮上空所架天宮,所以詩中才有‘鐵鳥架玄空’一句。”
貞元帝立刻追問道:“愛卿在詩中提及‘廣寒宮’,可是在月宮中見過嫦娥?”
在場之人誰不曾聽過嫦娥仙子的故事,於是紛紛滿臉期待地望著秋羲。
誰知秋羲又搖搖頭,說:“月宮中並無嫦娥,”見眾人瞬間扼腕歎息,秋羲又吊起眾人的胃口,說,“不過——月宮中倒是有一隻玉兔。”
“月宮中竟真有玉兔?!”
有玉兔在,自己從小聽到的傳說也不算作假,眾人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柳鬱安靜地坐在秋羲身旁,一雙鳳眸中噙著笑意,秋羲幾個月前便為他講過這事。
這隻名叫天宮的“神鳥”是他的故國所造的一座空間站,裡面可以住下數名負責探索宇宙的研究者。而那隻月宮中的玉兔,則是他的故國造來探索月球的探測器。
貞元帝再次發問:“天宮之中,可是真像傳說中那樣人間一日天上百年?”
秋羲頂著眾人好奇的視線,搖搖頭道:“非也,天宮之上,一日隻可見十六次日出日落。”
“原來天上的時辰竟真的和人間不同!”
眾人聽得興致滿滿,貞元帝也是越問越起勁,秋羲當然知無不言,不過所言之事都被他按照貞元帝的偏好加上一層玄學色彩。
直到天空中的明月升高,貞元帝這才意猶未盡地捋了捋胡須,大笑道:“賞!厚賞!”
秋羲微微勾起唇角,和柳鬱對視一眼,柳鬱起身和他並肩而立,兩人同時朝貞元帝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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