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秋羲可是一直耿耿於懷。
現在,他可不一樣了,是連禮部尚書這種專管科舉的大員都會誇一句字寫得好的人了,說不定在現代寫個字帖發行出去還會有學生搶著買來練習呢。
嘖,美滋滋。
等兩人終於把所有春聯都寫完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不行了,腦子都快燒壞了。”秋羲整個人攤在椅子上,他這輩子就沒寫過這麽多春聯。
字數都是其次,難的是還要根據春聯要貼的不同場合來想對聯配對,讓他寫首詩都要他的命,這回寫這麽多春聯簡直是在壓榨潛能了。
秋羲隻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快燒死了,競賽題都沒這麽難做。
柳鬱打趣道:“一會兒回府讓廚娘做些胡桃酥給月白補補。”
秋羲聽到這話,一個翻身壓在柳鬱肩上,修長的手指在柳鬱俊美的臉頰上戳了一個淺窩,佯怒道:“膽子不小啊,這就開始嫌我腦子不好使了。”
柳鬱拱手笑道:“鬱豈敢。”
秋羲雙手圈住柳鬱的脖頸,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啄:“就知道你不敢。”說著他眼珠轉了轉,裝著一肚子壞水朝柳鬱笑道,“一會兒回府給你做六個胡桃怎麽樣?”
“六個胡桃?”柳鬱疑惑道,“是用六個胡桃做出來的點心?”
秋羲搖搖頭:“不是點心,是喝的。”
柳鬱微微一笑:“倒是要嘗嘗。”
見柳鬱應下,秋羲嘿嘿一笑,收拾完一屋子的春聯,拉著柳鬱就出門去,讓府上的管家帶著其他人在府中自在過春節。
已到年關,朝廷各大衙門全部放了年假,只有衛所的侍衛們需要站崗巡邏,還在等著輪流休沐。
秋羲和柳鬱坐著馬車剛進柳府,管家福伯便迎了上來。
“小公子和秋公子回來啦,”見完禮,福伯又笑道,“剛才老爺還在念叨小公子和秋公子嘞。”
兩人和福伯聊了幾句,秋羲便從馬車中取出他和柳鬱寫好的春聯交給福伯,福伯見是兩位公子自己寫的春聯,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就去把小公子和秋公子寫的春聯換上!”
離午膳時間還早,秋羲陪柳鬱去問候過柳尚書後便熟門熟路地轉去府上的膳房,柳鬱則被柳尚書留下對弈。
膳房裡的廚娘和雜役一見秋羲進門,立刻便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道:“秋公子來了,今日可是又要做什麽新鮮點心?”
柳鬱擺擺手:“今天做些喝的,有勞諸位娘子幫忙備些去殼的胡桃、紅棗、米和長生果。”
廚娘們紛紛應下,沒一會兒就把秋羲要的東西備齊,還全挑的上好食材。
秋羲按照分量把面前的食材全部搭配好,洗淨之後便端著材料去了膳房旁邊的磨坊。
“方才便聽見秋公子的聲音了,我等還想著公子幾時過來嘞。”磨坊的雜役跟秋羲也混得熟悉,見他進門便立刻招呼道。
“正好要給含章做個飲品,”秋羲把裝著胡桃紅棗等物的大盆放到石磨上,笑道,“就有勞幾位了,還跟以前一樣加水直接磨就成。”
“行,秋公子直接交給我就成。”雜役拍著胸口保證道。
秋羲見雜役牽了府上養的那頭驢過來,又給驢子蒙上眼睛,索性便端了一張小板凳過來坐著看驢子拉磨。
雜役將胡桃和紅棗等物一點點倒進石磨上的圓槽中,驢子拉著石磨緩緩轉圈,圓槽上的胡桃紅棗紛紛滑下去,雜役又往槽中慢慢加水,過了一小會兒,便有乳白色的汁水從石磨下的出水口流到放在下面的大盆中。
“秋公子,這樣成嗎?”雜役指了指盆中的胡桃汁,朝秋羲問道。
“就是要這樣的。”秋羲點點頭。
他見這頭驢子一邊拉磨一邊伸長了舌頭舔著嘴,笑了笑,轉身去膳房端了一盤豆渣餅過來。
等端來的胡桃全部磨成胡桃汁,秋羲揭開驢子眼睛上蒙著的黑布,拿了一塊豆渣餅喂給這頭驢子,驢子一張嘴便把整塊豆渣餅全吞進嘴裡。
“這可是你今天的小零食,也不省著點吃,”秋羲摸了摸毛乎乎的驢頭,朝雜役道,“一會兒你把剩下的豆渣餅喂它。”他說著又從袖中取出一隻包好的牛皮紙袋,遞給雜役,“這是膳房那邊剛做的點心,還熱乎著,趁熱吃。”
“多謝秋公子!”雜役接過點心連連道謝。
秋羲端著磨好的胡桃汁回了膳房,再加些糖熬煮一下,六個胡桃就算成了。
另一廂,柳尚書在棋盤上被柳鬱殺得片甲不留。
“嘖,”柳尚書掃興地扔下棋子,抱怨道,“鬱兒就不能讓爹贏一次?”
柳鬱笑道:“對弈之事,做不得虛。”
柳尚書瞥了瞥胡須,這個幼子下個棋也忒較真。
他沒奈何地喝了一口茶,這才朝柳鬱問道:“你和秋家小子是如何打算的?”
柳鬱看向自己的父親,認真道:“我和月白願永結同心。”
柳尚書聞言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你二人打算何時成親?”不等柳鬱說話,柳尚書又道,“余相當初在世時助我柳家良多,如今羲兒孤身一人,你可不能負了他。”
“此生必不負月白。”柳鬱沉聲應道。
柳尚書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端著茶盞又問道:“所以你二人何時成親?”
柳鬱回答道:“我想等科舉後,請陛下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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