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是行李,貓貓是貓貓!”烏霜不滿道,四隻爪爪不停撲騰,秦厭隻好把他放下來。
秦厭會幫著烏霜,也是看在烏貓貓是過來給殿下送禮,他的儲物袋裡都塞滿了曜郢城那邊給殿下的禮物,沒有多余的空間的份上,才將烏霜的行李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在話癆貓貓的不懈努力之下,秦厭已經和他說了自己的姓名,連帶著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也和烏霜說了——主要是想堵住他不停喵喵叫的嘴。
“秦大哥你是殿下的親衛啊,好厲害!”
烏霜為了在秦厭這個大腿面前刷存在感,不停地吹著彩虹屁,花式誇他。
一會兒“秦大哥你身材真好!”一會兒“秦大哥你修為真高!”一會兒“秦大哥你長得真好看!”,這些直白又熱烈的誇讚讓秦厭都沒有辦法接話。
就這麽相安無事地過了幾日,秦厭總算慢慢願意和烏霜說上幾句話了,烏霜好奇白泱的事情,又知道秦厭從小和白泱一起長大,便自以為自己在不著痕跡地從他那兒套了很多小故事出來。
秦厭知道烏霜在套話,可他並不在意。
烏霜只是一只有點笨蛋的小貓崽子罷了,想聽故事就聽吧,正巧這幾日,手臂上的咬傷一直沒有愈合,灼燒感愈演愈烈,日夜折磨著他,有時候和烏霜說說話,聽他的小貓嘴巴叭叭叭個不停,還能分散一些注意力。
等走到下一個城池的時候,秦厭將這匹跟著他一路從妖族中走出來的馬暫時寄養在一家客棧,付了些靈石托人看管,等日後再來接它。
他不能再帶著烏霜騎馬了。
烏霜變回貓貓原形的時候算不上太重,一隻手撈著正好,但這不是因為重量的問題,是馬太慢了,為了盡快到達朔望城,他們得乘飛舟才行。
秦厭不想乘許多人都乘過的公共飛舟,便直接買了一艘小型的,再買了些在路上的吃食,帶著烏霜上了飛舟。
在外頭的時候還好,烏霜掉毛就掉毛吧,反正那些貓毛要不了一會兒也會被風吹走,但在飛舟裡就不行了,掉的毛又出不去,秦厭可不想坐哪兒沾哪兒一身貓毛。
烏霜有些不滿,覺得秦厭是在嫌棄自己。
……好吧,秦厭確實是在嫌棄他掉毛。
在飛舟裡不像在野外騎馬,之前日夜兼程風餐露宿,但現在,飛舟裡暖呼呼的,秦厭讓烏霜變回人形,他也不算特別不願意,當即就變了回去。
“好啦,這下不掉毛了吧。”
他們旅途中的條件變好了,但秦厭的精神卻一日不如一日。
飛舟上面只有一張床,秦厭照顧族中幼崽,將嶼$-汐]_獨-"家床讓給了烏霜,自己拿了褥子睡在了地上。
烏霜一開始還美滋滋的,覺得秦厭可真是個好人,但在看到他的臉色慢慢開始變得蒼白時,便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對了。
秦厭是不是睡地板睡出毛病了啊,這可不行,他的大腿不能出事!他也不能變成忘恩負義的壞貓貓!
烏霜好說歹說了兩天,要和秦厭換位置,但秦厭還是不願意和烏霜換位置上床睡。
一天夜裡,烏霜一急,就去拽秦厭的手。
“你上來呀!”
那模樣活像要準備對秦厭圖謀不軌似的。
被扯到傷處,秦厭沒忍住皺了皺眉,這一皺就被突然變得敏銳的烏貓貓發現了,一把拉起他的衣袖,在看見那個滲著血跡的繃帶時倒吸了一口氣。
烏貓貓第一次變得強硬起來,將秦厭手臂上的繃帶扒拉開,就見到了一個還帶著血,遲遲沒有愈合的咬痕。
“這……這傷怎麽還沒好啊,你怎麽不告訴我。”烏霜的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來,蔫蔫地垂著,“你感覺怎麽樣,身上還有其他地方難受嗎?想不想殺人?”
秦厭:“……”
他無奈道:“沒有,不想,沒事,我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秦厭說著,從烏霜手裡拽出袖子,將其放了下來。
……大騙子。
烏霜知道秦厭在胡說八道,一時有些懊惱,他怎麽就發現這件事呢,他不是個合格的朋友了。
沒錯,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烏霜已經自覺和秦厭是共患難的好朋友好兄弟了。
“好吧,但你要好好休息才行,你上床睡,我睡地上。”烏霜沒有戳穿秦厭,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
說完之後,沒過一會兒,烏霜又不禁小聲嘟囔道:“你怎麽不買架大一點的飛舟呀,這樣我們就都能睡床了。”
秦厭拿烏貓貓沒辦法,但不得不說,聽他這麽一頓叭叭叭,自己的精神也好了一些。
“不必,你變作原形,我們就能一起睡床上了。”臨睡前,秦厭想了想,還是這麽說道。
烏霜圓圓的貓兒眼一下子亮了,“這可是你說的啊,明早醒來之後,不準嫌棄我掉毛!”
兩人就這麽湊合了幾日,烏霜每日都要比秦厭早醒來一些,要親眼看著他的臉色和前一日相比起來沒有變得更差之後,才會放心地再躺回去窩在秦厭手邊睡個回籠覺。
飛舟日夜兼程,晚上他們休息的時候,就由秦厭用陣法控制著自動往朔望城的方向飛馳。
他們距離朔望城已經很近了,過了幾日就到了朔望城的城郊。
秦厭先行一步到城裡打聽殿下那道侶開的酒店在何處,順便買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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