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堯天寬慰他說:“估計很快就有回信了,我之前找人打聽過,你大哥總共被判了五年,要是表現良好,還能減刑提前釋放,五年一眨眼就過去了,不用擔心。”
沈飛鸞唏噓,搖了搖頭說:“你不懂,我不擔心我大哥在裡面混不好,我是怕他在裡面不做人,萬一被人抓住把柄,再往後拖個幾年才給放出來,那可如何是好?”
祁堯天:“……大舅哥這麽凶殘嗎?”
沈飛鸞點頭,惆悵道:“那可不,我大哥的脾氣,我最了解,他都是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嘴上不說,暗地裡沒少搞事情。”
祁堯天嘖了一聲,同情道:“難怪鳳凰玩兒不過他。”
沈飛鸞也深表同情,“瞧上我大哥,也是個苦命鳥。”
祁堯天:“……”
……………………
嶗山大獄。
“沈明鳶,過來。”一個新來的看守用手裡的警棍用力敲了兩下鐵門。
一個額頭帶著鬼枷容貌有幾分妖異的青年走到門口,隔著粗壯的欄杆縫隙和那看守對視著。
看守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興許是對方眼神太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也可能是這犯人的個頭太高,所以佔據了天然優勢。
這種感覺讓看守很不爽,明明是一個被送到大獄裡面的危險分子,卻還敢拽的二五八萬,見到看守也不像其他犯人那樣伏低做小,簡直可惡!
“你,誰讓你站起來的,蹲下去!”看守口吻凶惡地命令道。
沈明鳶似乎沒聽到,懶洋洋地說:“叫我做什麽?”
看守有些惱羞成怒,把手中那根棍子,隔著特殊材料製成的柵欄門間隙,朝著沈明鳶用力捅了過去。
看守抬高聲音,嚴詞厲色道:“讓你蹲下去,聽不懂人話?”
“聽得懂。”沈明鳶輕而易舉就抓住了棍子的另一頭,上面放出來的電流似乎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看守愣住了,就在這愣神的一瞬間,他手中的警棍被一股大力抽出來,肩膀被猛地撞擊兩下,頓時痛得大叫著蹲了下去。
“我問,你叫我做什麽?”沈明鳶用警棍死死壓著看守的肩膀,讓他蹲在地上動彈不得。
沈明鳶身子微微前傾,臉上雖然在笑,但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看守隻覺得肩膀上宛若壓了兩座大山,骨頭幾乎碾碎,禁不住痛得大叫起來。
旁邊幾個牢房裡面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湊過來看熱鬧。
“噫,這小子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吧?”
“真可憐,剛來就被教訓了,看他哭得還挺慘,估計是肩胛骨碎了。”
“嘖嘖嘖,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那位哥,小傻子,也不想想嶗山大獄那麽多看守,為啥偏偏讓你過來。”
“應該有醫療補助吧?聽說他們都給報銷的。”
“不愧是吃公家飯的,玄盟公務員福利待遇真好。”
“……”
沈明鳶眼神朝周圍一掃,看熱鬧的人頓作鳥散。
這時候,幾個老看守連忙匆匆趕過來,看著涕泗橫流的同事,心裡都把沈明鳶給狠狠臭罵一頓。
可臉上還是得帶著笑,為首的那位說:“沈爺,新來的小兄弟不懂事兒,他是來給你送信的。”
沈明鳶松開手,丟了那根還放電的警棍。
“他先動的手,你們在監控裡看到了。”沈明鳶淡淡說:“虐待犯人,我要舉報。”
老看守掃了眼已經昏厥過去的新同事,點頭說:“看到了,這事兒不怪你。”
第275章 邪門的沈明鳶
沈明鳶掃了他一眼,說:“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回就算了。”
老看守心裡罵娘,但又不能說什麽,從那位身心受創的新同事身上找出了一封信,順便還拿了一落信紙和圓珠筆,一起遞給沈明鳶。
老看守道:“這是外面送過來的。”
沈明鳶接過來,拿起信封看了一眼。
“拆過了?”沈明鳶說。
“嶗山大獄的規矩,送進送出的東西都得仔細檢查,大少爺理解一下。”老看守顯然有經驗,笑著打哈哈說道。
沈明鳶看到沈飛鸞的名字,表情未變,隻擺擺手讓老看守把人趕緊拖走。
老看守把人拖出去後,身邊人有些不忿兒,捏著拳頭說:“一個犯人,居然敢對我們動手,他也太囂張了!”
“是啊,要我說,這人就該直接上酷刑,把他綁到招呼厲鬼的地方,叫他見識見識厲害!”
“就是可憐了小趙,進去的時候好好的,出來的時候肩膀都要碎了。”
“曲哥,咱們到底怕他幹啥啊?”有小年輕不能理解。
老曲淡淡掃了他一眼,道:“你們幾個來得晚,所以很多事情不知道。”
小年輕好奇,湊到老曲身邊想聽八卦看熱鬧,說:“是不知道,曲哥,你跟我們說說唄,這人為啥這麽拽,連對咱們都敢動手?”
老曲意味深長說:“你說的那些酷刑,沈明鳶剛來的時候,也不是沒上過。”
“上了酷刑,這人還打不服嗎?”
“打不打得服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清楚一點。”老曲眼神悠遠,說:“對他動手的人,沒過幾天都死了,而且死得慘不忍睹,魂飛魄散。”
“嘶——”
有人禁不住倒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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