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沈明鳶殺的嗎?”
“不知道。”老曲搖了搖頭,說:“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沈明鳶沒有任何作案機會,他被綁在刑架上,動彈不得,監控裡也沒看到有人和他聯系過,但所有得罪他的人,毫無例外都死了。”
幾個看守都面面相覷,感到可怕。
“這、這麽邪乎?”有一人禁不住吸口涼氣,說:“沒仔細查一下嗎,說不定沈明鳶用了什麽邪門歪道的術法,暗中動手腳。”
另一人也忙不迭點頭,說:“是啊,沈明鳶是沈家人,天罰之族,肯定會很多不上台面的違禁術。”
老曲搖了搖頭,說:“你們以為,嶗山大獄死了人,上面會不派人下來調查嗎?”
“那可是什麽都沒查到,反而被沈明鳶告了一通,說我們違反規定,對他濫用私刑,反正各種帽子往腦袋上一扣,再加上得罪他的人都死了,往後就再也沒人敢得罪他了。”
老曲唏噓不已,語重心長地告誡各位新來的看守們:“反正啊,往後遇到沈明鳶的事兒,你們可得小心一些。”
…………………………
沈飛鸞一行人在村支書家裡面吃了頓飯,當天傍晚就離開了谷庵村。
臨行之前,沈飛鸞留了個自己的電話號碼給村支書,說他要是有什麽困難就打電話找他。
村支書也是個熱情的好心人,這麽大張旗鼓的招待幾個外鄉來的陌生人,吃的比自己過年都好,祁堯天給他塞錢,村支書還愣是說什麽都不要。
不過,沈飛鸞給他電話號碼,村支書倒是笑眯眯收了下來,還邀請沈飛鸞他們有時間就過來玩兒。
到了梁縣還了摩托車,幾人又在縣城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動身回雲城。
離開奢陰巫後的大墓,信號也回來了,網也能上了,沈飛鸞趴在酒店床上一整天,都在刷八卦新聞回消息。
沈飛鸞發現洛青蓮又失聯了,本來還想問一下洛韶的事情,但最終隻好留了言,等洛青蓮上線後再回復自己。
祁堯天整合了奢陰巫後和谷庵村的資料,上傳發給許褚。
發完後,祁堯天托人打聽霍老板的行蹤,順帶著還問了一下祁凌風和堯雲柏的事情。
許褚那邊收到資料,看過後打個電話過來。
“霍老板那邊我也會派人去找,還有那個楚樂,人在你那兒嗎?”許褚問。
“一起來了雲市,和洛韶在一起。”祁堯天站在落地窗邊,眺望外面的雲市商圈,道:“我叮囑過洛韶,讓他想辦法盯住楚樂。”
許褚一愣,說:“你說誰?洛韶?”
祁堯天說:“是啊,怎麽了?”
許褚像是便秘似的,憋了半晌才說:“洛韶自己屁股都擦不乾淨,你還敢讓他幫你盯人?”
祁堯天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都安排他來一起下墓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許褚說:“洛韶可不是我挑選的人,是地煞部那邊硬塞進來的。”
“那也一樣。”祁堯天淡定說:“地煞部見官大一級,而且他們塞進來的人,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也該他們自己承擔後果。”
許褚似乎有些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官大一級壓死人,地煞天玄兩個部門,遊離於玄盟之上,非要塞人進來,許褚也沒辦法。
“哪兒會有人不吃不喝兩年半還活蹦亂跳的。”許褚一點都不信,說:“這個楚樂絕對有問題,你讓他等著,我這就去想辦法弄個搜查令,把他帶回去審審。”
祁堯天手機響了一下,有人發來消息。
祁堯天開了外放,打開消息看了一眼。
“恐怕已經晚了。”祁堯天挑了下眉梢,看著洛韶發過來的消息,說:“最新消息,楚樂失蹤了。”
許褚:“……”
許褚那邊開始罵娘,祁堯天把手機拿的遠了一些。
沈飛鸞正趴在床上玩通關小遊戲,聽到許褚罵得那麽激烈,也忍不住暫停下來湊過去聽。
許褚罵完,祁堯天才說:“不過,有人剛發了個有趣的消息給我。”
許褚壓著怒火,說:“什麽消息?”
祁堯天把手機拿給沈飛鸞看。
發消息的人是堯無咎,祁堯天的小表哥。
“楚樂在公安系統裡面,已經失蹤兩年按照死亡程序銷戶了。”祁堯天說:“銷戶時間,是八年前。”
許褚:“……”
許褚有些不敢相信,說:“八年前就銷戶了,那他難道是個死人嗎?”
祁堯天說:“法律意義上的確如此。”
許褚皺眉,說:“這不是胡鬧麽。”
祁堯天說:“是挺胡鬧。”
許褚說:“你們住酒店的時候,他難道沒拿身份證?”
祁堯天也挺無奈,說:“就在縣裡面住了一晚上,縣城那種地方,很多酒店都不正規,根本不看身份證。”
許褚有點火大,說:“這麽不正規,就該打妖妖靈舉報。”
祁堯天說:“我支持,這事兒你去。”
許褚:“……”
沈飛鸞在旁邊嘎嘎樂,順便還壞心眼的在祁堯天腰間撓著,弄他癢癢肉。
祁堯天深深看了沈飛鸞一眼,用唇語讓他老實點兒。
許褚深吸口氣,說:“你看要不要給楚樂發個通緝令?”
玄盟通緝令是內部的,不走官方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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