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不知道怎麽了,德安公公讓他們遠遠的守在外面就行了,旁的事情別管別聽。
離天亮還有好些時辰呢,站得有些百無聊賴。
“砰砰砰”,好像有人在敲殿門,小太監轉頭看了幾眼,他猶豫到底該不該過去……
“開門!”裡面的人好像很焦急,拍門的聲音也透著不安。
莫不是殿裡出了什麽事情,皇上不是還在裡面嗎……
小太監一想著,心底就動搖了,他往前走了幾步,殿內的聲音又更清晰了些。
今夜和他一起值夜的太監都讓他別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他就覺得,假如真的有什麽事情呢?
若是皇上有什麽意外,他這時候開了門也算是救駕,以後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殿下是想讓大家都看看朕是如何臨幸你的是嗎?”門檻顫了顫,隔著門框隱約透出來的虛影交疊著,話語在外邊聽得不是很清楚。
太監伸手,馬上就摸到門鎖了……
“咱家的話都沒有聽進耳朵是吧?!腦袋還想不想要了?”德安扯著小太監的耳朵就把人拉過來,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得小太監嘴角出血。
差點兒就壞了皇上的好事兒……
德安恨鐵不成鋼的睨了幾眼殿前的太監,聲音有些尖利道:“在宮裡待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什麽叫不該聽的別聽,不該看的別看?”
“都給我安分守己了!不然十個腦袋也不夠你掉的!”
宴謫模糊的聽見外面有聲音,就在他以為有人要來開門了,外邊的聲音卻忽然消失了。
“……把門打開!唔!”封綏從身後捂住宴謫的嘴,覺得他聒噪得厲害。
“別喊了,非得鬧到人盡皆知?”男人的語氣,仿佛是宴謫在無理取鬧。
宴謫氣得張嘴咬在封綏虎口上,恨不得撕塊鮮血淋漓的肉下來。
可當唇齒間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宴謫想著上個世界男人渾身是血的模樣,他忽然有些反胃,下意識就松口了,雙眸刺激得泛紅,像是要哭出來。
封綏覺得新奇又古怪,他第一次見宴謫這樣的,明明傷害了別人,卻還能表現得這麽可憐。
“你下口這麽重,還哭得像是朕欺負了你似的……”真正的欺負還在後頭呢。
封綏握住宴謫的手腕,手掌的力道像是千年的玄鐵,難以撼動。
男人語氣低沉,暗含威脅道:“再敢動口,就讓人撬了這口利齒。”
可恨!依舊可恨至極!
宴謫為自己這些日子的心軟感到無比的後悔,霸道,偏執,不可理喻……就是席牧歌永遠改變不了的根劣性。
他根本無需憐憫這個男人!
因為席牧歌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今折磨他,欺辱他!
皇帝俯下身子咬宴謫的唇瓣,表情有些迷亂,狹長漆冷的眼眸裡閃爍著火光。
“……殿下的身子比女人還軟,若是讓她們知道了,定是自慚形穢的。”
手掌隔著薄薄的衣料揉捏著細軟的腰肢,宴謫雙腿有些發軟,心底又氣得厲害,恨不得把這個發瘋的男人扇出去。
“封綏!你太過分了……”宴謫眼底又冷冽,又帶著潮濕的水汽,雜糅出來的氣質就讓人特別想要欺負。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般直呼皇帝的名字。
封綏愣了愣,有些神色不明,他掐著宴謫的下顎,眸色深沉的湊過去:“你敢喊朕的名字……”
宴謫心底顫了顫,有些害怕,卻依然強裝鎮定。
他怎麽忘了,這個男人是皇帝,他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兩人對峙著,封綏低頭吻了吻宴謫的眼皮。
宴謫嚇得抖了抖。
“床上,朕允許你這麽叫。”
封綏把人橫抱起來,步伐沉穩的往殿內走過去。
德安在殿外耳尖的聽見了宴謫直呼封綏的姓名,他嚇得心顫了顫,以為皇帝馬上就要震怒。
卻沒想到,殿裡安靜下來。
他再仔細聽聽,只聽見些曖昧的聲響,頓時老臉一紅,離遠了些。
心裡卻默默想著,這梁國質子不簡單,能讓皇上如此上心的人物,這還是頭一個呢……
“封……你敢碰我!”宴謫被逼的有些無路可退,可他又因為男人剛剛直白又曖昧的話語,不想直呼他的名字。
封綏握住宴謫瓷白的腳踝,覺得或許深紅色的喜袍更襯他的膚色……
極致的純潔與欲念交雜著,像是極地冰川裡綻放出妖豔的曼陀羅花。
“嘩”,宴謫掙扎間弄散了男人的腰封,暗色的蟒袍凌亂的敞開,男人勁瘦的身形就露出來。
宴謫瞬間撇開眼睛,臉色有些紅。
“殿下想幫朕脫衣服,不必害羞。”
封綏握著宴謫的手,慢慢在自己身上遊走,他手把手的讓宴謫解開自己身上的系帶,細致又曖昧的折磨讓氣氛頓時升溫。
“……放、放開!”宴謫閉著眼睛,都不敢大出氣,指尖顫抖得像是篩子。
蟒袍被剝下去,淒慘的扔在龍床下,凌亂的搭在那件淺灰色的外袍上,顯得極致纏綿。
“……唔嗚!封,封綏!”宴謫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腰身這麽敏感,男人掐著他的腰肢,帶著薄繭的手掌細致的揉捏著。
他頓時軟了身子,只能指尖無力的顫動,眼底沁出點曖昧且無能的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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