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沒錯的,只是席牧歌愛人的方式出了問題。
宴謫如今只希望他們能再也沒有交集,希望席牧歌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席牧歌傷害了他很多,卻也救了他兩次,就這樣停止吧,宴謫想著,那他就慢慢淡忘這些仇恨……
或許連宴謫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過於心軟了。
但是他的潛意識裡面,始終做不到像男人那樣狠絕。
其實宴謫非常看重感情,所以在心裡沒有席牧歌的時候,才那麽強烈的拒絕。
而席牧歌濃鬱的情感讓宴謫覺得有些無措,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也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那必定會痛苦萬分。
他們之間的相遇就是錯誤的,兩個人都在泥沼裡痛苦掙扎。
宴謫手指握緊了自己的衣袍,他第一次這麽平靜的注視這個男人,注視著男人的靈魂。
“皇上總能找到真心待你的人的……”
明明這張臉長得沒有絲毫的攻擊性,人畜無害,甚至像是羊羔似的柔軟,讓人心生憐愛。
可說出來的話卻讓封綏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好像能從宴謫的眼神裡面讀出來很沉重的拒絕。
有什麽東西是他得不到的呢?
更何況他平生頭一次這麽想要一個人。
“朕沒有給你拒絕的機會,真心是什麽?殿下未免也太過單純了……”封綏覺得好笑,他心底的怒氣,還有被拒絕之後心底無法言喻的悶痛感。
封綏像是被忤逆的野獸,他不受控制的說出來很多話,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感情:“朕的后宮裡面數不清的人等待朕的臨幸,你跟朕談真心……最是無情帝王家,朕也不過是看上你的皮囊,一時起了興趣,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沒有資格拒絕朕。”
他掐著宴謫的下顎,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捏碎。
宴謫覺得疼的厲害,他非常不理解,對於這個男人,軟硬都不行……他無論怎麽拒絕,男人都會像隻野獸似的開始發瘋。
這次更加的不可理喻。
宴謫覺得自己已經擺出了最好的姿態,他都想要勸導他了,可是封綏呢?
男人說出來的話又刻薄又刺耳,什麽叫做只是看上皮囊,什麽叫做一時興起,什麽叫做他沒有資格?
宴謫臉色漲紅,便不想再和封綏交流了:“……放開我,皇上后宮裡自然不缺人滿足你的要求。”
他伸手想把男人推開,可卻低估了男人的反應速度。
封綏頃刻間就不知道從哪裡拽下來條絲帶,綁住了宴謫掙扎不斷的手腕。
“……你放開我!你是皇帝,也要如此齷齪嗎?”宴謫雙眼有些紅,絲帶緊緊的系在他腕子上,讓他無法動彈。
他總覺得他有些解了這個男人,可事實又證明,他根本不了解他,他永遠都不會了解他在想什麽。
“你是第一個說朕齷齪的人。”封綏看著宴謫泛紅的雙眼,心底的怒氣並沒有消減下去。
非得讓他逼迫,才知道乖巧些……
若是早早的順從了,日子會好過很多,到底還是骨子裡倔強。
可在宮裡,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再烈的骨頭,也得給你敲折了。
封綏看著宴謫,覺得他像是隻被逼急了的兔子,雙眸通紅的瞪著人,勾人而不自知。
男人氣息瞬間粗重,雙膝抵開宴謫的腿,手掌掐住了人柔韌的腰肢,以非常強勢的姿態壓了下去。
“……唔!”唇齒相貼,封綏無師自通的深入,汲取宴謫口中的蜜汁。
像是骨子裡沉寂多年的癮,一時間全都翻湧起來,封綏恨不得把宴謫整個人都拆吞入腹。
男人雙眸赤紅,像是野獸似的。
唇瓣被啃咬得紅腫,整個人無法動彈,封綏甚至開始剝除宴謫身上的衣袍。
宴謫眼底被逼得浮起水色,他雙腿蹬了蹬,腳底明黃的布料被蹂躪得出了褶皺。
“……要朕給你松開嗎?”
男人稍微退開點距離,眼底翻滾著欲念。
宴謫的腕子在掙扎中被絲帶勒出來絲絲血跡,看著斑駁又可憐。
他遲疑含#哥#兒#整#理#的點點頭,唇瓣又紅又腫,睫羽都是濕的。
“……要。”
封綏就俯下身子把絲帶解開……
手腕剛得到自由,還帶著陣陣刺痛,封綏抵著宴謫的額頭,鼻尖磨蹭著他臉頰上的軟肉。
眼神卻像狼似的,深沉又狠厲。
宴謫半直起身子來,手臂虛摟在男人身上,他的模樣是那樣的柔弱,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過後的花骨朵。
封綏摩挲著宴謫後脖頸上的那塊細軟的肉,手指去勾那褻衣上面的帶子。
電光火石之間,宴謫翻身壓在封綏身上,然後赤著腳就跑下床去。
宮裡人多眼雜,只要他跑出去了,封綏總得有些顧忌,也不會像現在這般……
宴謫跑到門口,然後伸手。
他沒想到,門居然被反鎖了,宴謫使勁兒拉了幾下,他知道門外有人。
“開門!”
而身後,封綏就站在不遠處,身上的衣袍有些凌亂,眼眸裡情緒混沌幽暗。
“朕倒是想看看,誰敢給你開這扇門。”
第64章 被敵國瘋批皇帝覬覦
月光冷白的灑在宮殿前,巍峨又嚴峻。
夜裡還是有些冷的,殿前的小太監抖了抖身子,困意瞬間就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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