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非但裝作沒聽見,還更加得寸進尺了……
“朕沒有喝醉。”男人的指尖開始挑他的腰封,眼見著帶子開始松動了,宴謫氣得渾身有些戰栗,掙扎的動作大了起來。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宴謫氣得臉色發白。
而封綏,一個反手將人抵在桌前,腰封“啪”的落下去,淺灰的外袍隨即就敞開了。
純色的褻衣,領口的風光有些吸引人,男人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哪裡。
簡直是比流氓還流氓,宴謫真不知道他還能乾出什麽來,語氣有些生硬了起來:“……皇上肯定是喝醉了,不然也不會花了眼睛,連自己后宮的娘娘們都認不出來。”
“皇上把手放開,讓公公進來宣娘娘們過來……”
封綏掐住宴謫的臉,讓他後半句話沒辦法說完。
男人臉色已經冷下來,目光落在宴謫身上:“娘娘?宣哪個娘娘……朕寵幸誰需要你來教朕嗎?”
第63章 被敵國瘋批皇帝覬覦
“放手……”
封綏掐得宴謫很疼,他忍不住開口道,聲音裡都帶著些戰栗。
可封綏非得看著他的眼睛,逼問道:“怎麽不繼續說了?剛剛的氣勢呢,不是讓朕去找后宮別的女人嗎……”
帝王的心情真是瞬息萬變,摸不透還不敢隨意揣測。
封綏湊近了懷裡的人,輕吻了下他的側臉,語氣輕佻:“不過,殿下生得可比朕宮裡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不如今晚朕就抱你好了……”
宴謫一聽,頓時掙扎起來。
“不行!”到底他心底還是知道這是席牧歌,所以表面的順服也不夠深刻。
男人說的話觸到了他的底線,宴謫就猛的抬眼,神情也倔強強硬了起來。
他斬釘截鐵的拒絕了皇帝,才發覺皇帝的神情愈發的晦澀難懂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封綏說話,他向來都是絕對的霸權者,手段狠厲,心思詭譎。
“你說不行,為什麽不行?朕的寵幸多少人想要……”男人捏著他的下顎湊過來,冰冷氣息像是黏膩的毒蛇,他瞬間豎起了危險的冷眸,居高臨下的盯著宴謫。
薄唇輕啟,吐出冷厲又刻薄的話語:“還是說,殿下心裡已經有了別人,不願意同朕共赴巫山……”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封綏的神情就難看到了極點,他手臂不自覺的收緊,把宴謫死死掐在了懷裡。
明明心底怒意暴漲,卻還是低聲誘哄道:“說說吧,殿下心裡有誰……或許朕聽了,就放過你了。”
封綏看著宴謫清瘦蒼白的下顎,他心底想著,放過宴謫可以,但是那個女人或者男人……他一定不會留下性命。
“沒有別人,皇上想多了。”宴謫不知道為什麽男人這麽能腦補,他深吸了口氣,努力鎮定的開口。
“皇上今夜一定是醉了,我是梁國的皇子,哪怕現在是燕國的質子……皇上今晚的行為也有些過了,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這對兩國之間的關系影響很不好。”
“朕不怕。”
封綏有底氣說這樣的話,他根本沒把梁國放在眼裡,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宴謫也是……
“既殿下心裡沒有別人,那朕便也不算強人所難。”
“朕會讓你舒服的……”男人忽然把宴謫橫抱起來,低啞的聲音在大殿裡顯得曖昧不堪。
事情發展得有些不受宴謫的控制,他身體騰空而起,下意識就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像是在投懷送抱似的,皇帝的臉色卻忽的柔緩下來,他大跨幾步把人壓在龍床上,氣息交纏著:“……你乖乖聽話,朕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恩寵。”
封綏從沒有對誰有過這樣的心思,他日日夜夜都夢魘著欺辱宴謫,讓他在他身下承歡……至於為什麽說是欺辱。
先不說同為男人,就談宴謫在梁國矜貴的身份,封綏如此對他就是欺辱。
可封綏對宴謫又不似像對其他人那般,能徹底的狠下心來。
他心底的怒氣來得快,卻消得也快,只需宴謫服軟的一丁點兒姿態,他心頭就不受控制的湧起如蜜般的滋味。
封綏說不清也道不明,隻覺得有些沉迷。
他從沒有這般滿足,這般心情舒暢過。
“……宴謫。”男人繾綣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手掌托著身下人的後腦,附身想要吻下去。
宴謫猛的把頭扭過去,手臂撐住封綏的胸膛,努力把人推開:“皇上!”
在封綏注視的目光中,宴謫拒絕道:“……榮華富貴和無上的恩寵我都不要,皇上坐擁天下,想要什麽樣的美人都是唾手可得。”
宴謫被男人沉鬱的目光看得心臟有些沉悶,這種感覺他也沒有辦法控制。
110說得對,他這個世界是改變了一些,因為從來沒有人能讓他產生這麽複雜的情緒。
他恨席牧歌是毋庸置疑的。
他綁定系統的時候,恨不得讓席牧歌永遠的消失。
但是上個世界,這個男人舍命救了他兩次……不是說宴謫就此愛上他了。
只是宴謫心底產生了絲絲懷疑。
或許席牧歌真的很愛他,是能舍棄生命,深刻進靈魂的那種愛。
可是它太沉重了,宴謫無法接受,他想要回避,可腦海裡卻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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