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找到逸南王暗害王家的證據,只能再等等了。
翌日下朝,謝瀟瀾步伐匆匆往朝房去,冷不丁就被一小太監給攔住了,他神情驟冷:“何人派你攔本官?”
“稟大人,這是我們娘娘給您的書信,說裡面記著您最想知道的事。”小太監瑟瑟縮縮地說著,將新信遞給他便跑了。
謝瀟瀾瞬間皺眉,這登不得台面的舉動,當真是吳妃派來的?
他剛拆開書信,還不等他看清楚裡面所寫內容,就驟然被前堂的侍衛給圍住了,這番場景立刻驚了所有官員。
禦前侍衛,可是隸屬於聖上的人……
起初謝瀟瀾還疑惑,但當他看到與聖上站到一起的逸南王,便瞬間不驚訝了,他挑眉:“不知王爺又給本官下了什麽套?”
“督察禦史謝瀟瀾與後妃私通往來,立即收監,等候發落!”
作者有話要說:
謝大人:“有沒有搞錯,是不是忘記這是什麽文了?”
第163章
謝瀟瀾神情淺淡, 目光卻隻落在逸南王身側的夜辛身上,他淡淡道:“這番罪名微臣愧不敢受,不知逸南王有何證據?”
“你手中書信便是證據!”逸南王眯了眯眼, 陰柔的臉龐帶著得意的陰笑,“本王可是顧及你的顏面, 才不曾將這些書信公之於眾, 謝大人可莫要自取其辱。”
謝瀟瀾垂眸輕笑, 顧及他的顏面, 所以在散朝時人最多的時候扣下他, 還大聲宣揚他被扣緣由, 這可不是顧及他的顏面, 是想逼死他。
可觀聖上神情,對方分明是知曉這荒唐事的, 卻依舊縱著逸南王對他做出此事,想來是這逸南王不知耍了什麽手段讓他信了。
謝瀟瀾收斂情緒,拱手彎腰,擲地有聲道:“微臣願自請下獄,請聖上還微臣清白。”
“既如此, 便帶下去吧!”夜辛淡淡說著,好似全然不在意。
這大概是禦前侍衛收押最快的一次,犯人不曾求饒掙扎, 挺胸抬頭跟著他們進了牢獄。
獄卒們見他氣勢洶洶進來,還以為他要提審什麽罪犯,卻聽禦前侍衛們說將其收押, 眼睛都瞪大了, 這可不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 畢竟先前謝家也曾被下過大獄。
謝瀟瀾被安排進了牢房, 到底還有官職在身,獄卒們不敢動用私刑,言語上也不敢苛責他,三十年河東河西,保不齊對方哪日就又出去了。
他端坐在草席上,只希望謝家得知此事能不要太著急。
原本已經散朝退去的官員們再次聚回到議事殿,連同太子和王爺在內,議事殿內站滿了人。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蹊蹺,謝左副鮮少與後妃來往,怎會突然被卷進此事中,還請父皇明查!”
“謝左副與其夫郎琴瑟和鳴,京城誰人不知,若是只因一封書信便要定其罪責,傳出去於父皇名聲有礙,此事定要明察秋毫!”
夜辛並不說話,他瞧著這滿議事殿的官員,隻覺得恍惚,他從未想到僅憑一個謝瀟瀾,居然能讓他大淵數十位官員為其說盡好話,其中還包括他的兩位皇子。
再看殿內所站之人,每一位出去不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他竟不知謝瀟瀾如此深得人心!
他冷聲道:“書信在手已是人贓並獲!朕會命慎刑拷問吳妃,若她用盡刑罰依舊不承認,朕自會還她和謝瀟瀾清白,至於你們,難不成要為其公然與朕作對嗎?”
“臣等不敢,只是陛下為何連書信都不曾看,便聽信逸南王片面之詞,認定裡面是靡靡之詞?”齊太傅言辭鑿鑿,“若此事是有人存心陷害,陛下又該如何處置?此事尚未查明便將人收押看管,傳出去豈非要說陛下被奸人蒙蔽,傷害忠臣?!”
這番話說的有些重,但這番話也只能由齊太傅來說,他看向夜辛的神情包含失望,他自然不敢對天縱英明的聖上失望,他失望的是自己拚盡一身學問,都不曾教他做個好人。
“太傅!”夜辛落在齊太傅身上的目光有一瞬的陰寒,他轉而笑道,“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此事需要查明真相,若事實並非如此,朕自會還謝愛卿清白!”
這便是無人能改了。
“怎麽還?一道聖旨直接將人關進牢獄,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這哪裡是要還他清白,這是明擺著要把他往恥辱柱上釘!”何意氣急敗壞,連敬語也懶得說。
若他此時還能心情氣和,那才是真有問題。
從宮中傳出旨意時,何意是一百個不信,謝瀟瀾是何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不是事實,那就是實打實的誣陷。
且事發突然不說,手段更是拙劣,任誰都能瞧出問題,偏偏夜辛就是要這樣做,擺明了要打壓謝家。
太子歎息一聲,更是不解:“此事說來奇怪,還是等慎刑司拷問吳妃,大理寺受理後自然能還他清白。”
“嚴刑拷問,即便還人清白又有何用?”何意深吸一口氣,也覺得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了些,他起身對太子和夜楚淵行禮,“微臣失言,此事還請殿下和王爺多多幫扶。”
夜楚淵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保證道:“你且放心,獄中不敢對他用刑,我們會盡快查明逸南王的心思,你莫要動氣,謝伯母那裡還需你照顧。”
“微臣明白。”何意扯著嘴角笑了笑。
太子和五王爺此次過來本就是想著安撫謝家,見何意能控制情緒,便起身離開去做事了,他們自然是要幫謝瀟瀾洗刷冤屈,畢竟是他們最強有力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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