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低下頭,不去看燕遲通紅的雙眼。
燕遲靜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啞得可怕,一字一句道:“季懷真,你總是這樣,你總是這樣打一巴掌,再將人哄上一哄,耍的人團團轉。我不用你救……說不定到最後還不知道是誰救誰。”
季懷真還要再說些什麽,然而就在這時,燕遲突然面色一變,往外看了眼,季懷真也聽到動靜,皺眉道:“才忍了這麽一會兒便跟來偷聽了?”
就在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天色已徹底黑下,烏蘭悄然離開。
燕遲不吭聲,強勢地將季懷真一抓,往塌上攬。
他將季懷真壓著,動作粗魯放肆,品不出半分憐惜的味道,可臉上的表情卻很鎮定。
季懷真突然道:“熄燈。”
燕遲一聽這話,停住了,緩了一緩,喉結滾動,冷靜下來過後,才二指運氣一彈,以指風以此滅去殿中亮著的燭火。
頭頂落下燕遲意味不明的粗喘,季懷真被人握著腰翻過去,以一個臉朝下的姿勢按在床榻之上。
燕遲支起身子,脫去外袍,露出精悍脊背。薄薄衾被被燕遲拿來蓋住二人,又來解季懷真的衣裳,一件件拎出去丟在地上,燕遲提著他的腰命他跪趴下來,整個人擠進他雙腿間。
季懷真突然想起從前用這姿勢時燕遲最喜歡來握他的手腕,忙在手腕上摸了幾把,將什麽東西輕輕丟在地上,沒給燕遲發現。
剛一趴好,燕遲的胯就往他身上狠狠一撞,季懷真的腰冷不丁被人一掐,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叫出來,竟似男子交合間因痛意而叫嚷。可燕遲雖脫了上衣,卻並未脫去襯褲,他隔著一層布料做出與季懷真交合的假象。
他掐了季懷真一把讓他叫,聽他叫出聲又不知犯了哪門子倔,一手捂住季懷真的嘴。
燕遲不解釋,也不說話,隻強硬地跪在季懷真身後,一下下向他撞來,見季懷真毫無反應,又在他腰上掐了幾把。
季懷真又“啊”的一聲叫出來,被燕遲捂著嘴,這一聲又短又急促,比先前一件件丟出衾被的衣裳還要引人遐想。
而殿外,一人正站在暗處,正興奮地偷窺著這場虛假情事。
阿蘇爾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瞧著燕遲壓到季懷真身上。殿內漆黑一片,身處殿中看不分明,可阿蘇爾站在殿外,被月光一照,從他的角度正好將二人行事時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不止一清二楚,就連晚風也在作祟,將季懷真那夾雜著愉悅的痛叫一清二楚地送來。
他看見燕遲的寬肩緊緊繃著,脊背上的肌肉似兩道聳起的山丘,那因激烈情事而起的細汗正沿著兩丘之間的凹陷流入燕遲的窄腰中,再往下就被薄被擋住。
看那季大人身材高挑,不曾想身上壓根沒多少肉,被拓跋燕遲完全嚴嚴實實籠罩在身下,照姿勢來看,應當是從後面乾進了那季大人的屁股裡。
阿蘇爾心急如焚,心想季懷真長了那樣一張讓人一看就想要凌虐的臉,還不知在床上被乾到興起時又是如何神情。
他恨不得衝入殿中,命令兩人脫個精光,當著自己的面行事才好。
口中又乾又燥,喉結發緊,阿蘇爾低頭一看高聳的胯下,見四下無人,立刻拉低褲邊,目不轉睛地頂著殿內,握住自己醜陋粗壯的陽具狠狠擼動。
原來他猜的不錯,拓跋燕遲與季懷真當真是這種關系!
說不定還與這兄弟二人同時睡過!
一想那畫面,想那拓跋燕遲左擁右抱,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美人同時跪在他胯下伺候,阿蘇爾就一陣豔羨嫉妒,胯下欲望更加蓬勃起來,卻久久不得發泄。
而他的淫欲,在看到季懷真的手,抓住燕遲肩膀的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只見那拓跋燕遲幹了一會兒,似是嫌這個姿勢不夠刺激,又拽起季懷真換了個姿勢。他把人翻了過來,面對面抱在自己腿上,將季懷真的腰一按,從下往上幹了進去。
阿蘇爾不知燕遲下面的東西和自己的比如何,但看見燕遲在乾進去的一瞬間,季懷真的手立馬受不了地抓住他的肩頭,想來那東西定是分量十足,才能叫季懷真吃盡苦頭,反應這樣誇張。
見那五指伸開又收緊,收緊又松開,隨著燕遲肏乾的動作無力地搭在那晃動的肩頭,隨時會垂落,引起人無數肮髒遐想,更不提季懷真兩條露出被外的長腿。
阿蘇爾想象著這雙手握住自己的陽具,伺候自己的畫面,欲望在一瞬間爆炸,猛地悶哼一聲,射出灘淅淅瀝瀝的液體。他志得意滿,為發現了兩人的奸情而沾沾自喜,登時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可以要挾拓跋燕遲的把柄,覺得這盛名在外的夷戎悍將也不過如此。
又憤憤不平,想著季懷真的臉,季懷真的身體,心想陸拾遺和季懷真,他總得佔一個,不管是誰,都弄來讓他玩一玩再說,憑什麽好事都給拓跋燕遲佔去,白白享齊人之福。
阿蘇爾冷哼一聲,又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身離去。
殿內,季懷真滿身是汗,頭埋在燕遲身上,有些尷尬。
二人衣裳穿的少,又動作曖昧,更別提還是早就對彼此身體熟知之人,在燕遲放肆的動作下,季懷真察覺出自己有些不對勁,他往後一讓,想退開些,不讓燕遲發現自己的窘迫。然而燕遲以為他要逃,握著他的腰狠狠往回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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