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光腦嗎?”
尤斯圖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微型光腦給路遠看,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十分古怪:“你該不會從來都沒用過這個吧?”
路遠靜靜看著他:“我失憶了。”
你不能指望一個連性別都忘了的人記住光腦這種東西。
尤斯圖:“……好吧。”
路遠覺得自己需要買一個光腦:“附近有商場嗎?”
尤斯圖直接戳滅了他的幻想:“很抱歉,根據學院規定,學生在非假期時段不能隨意出入,除非有院長特批。”
路遠不信:“那你昨天為什麽可以出去?”
尤斯圖聞言一頓,然後掀起眼皮看向路遠,漫不經心撥了撥指尖,似笑非笑道:“哦,因為學院大門是由風紀委員會值守的,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他身為風紀會長,想出學院分分鍾的事情罷了。
路遠很滿意,果然有關系就是不一樣,他見尤斯圖吃的差不多了,拉開椅子起身道:“那就好辦了,走吧。”
尤斯圖聞言一愣:“走哪兒去?”
路遠理所當然道:“去商場啊。”
尤斯圖眼皮一跳:“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帶你去商場了?!”
他還等著路遠來求他呢。
路遠嚴重懷疑尤斯圖這個小心眼還在生氣,雙手抱臂,背靠著桌沿道:“都是好兄弟,你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幫吧?”
尤斯圖聞言冷笑一聲,覺得自己終於捉住了路遠的把柄。他翹著二郎腿倒入椅背,一手支著下巴,一手輕輕敲擊椅子扶手,好整以暇道:“讓我幫忙可以,你求我啊,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就帶你出去了。”
路遠盯著他:“你想讓我求你?”
尤斯圖挑眉,不置可否。
路遠心想我求你個溜溜球:“不幫算了,我自己翻牆出去。”
他一個天天逃學打架的小混混,還能被一所破學校給困住嗎?那簡直是對他職業生涯的最大侮辱。
路遠語罷將外套往身上一搭,直接轉身下樓了,身影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尤斯圖見狀面色微變,沒想到路遠這麽不按套路走,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後結結巴巴道:“我警告你,翻牆被風紀委員會抓到了是要扣學分的!”
路遠很自信:“他們抓不到我。”
他話音剛落,肩膀就是一緊,隨即手腕被尤斯圖一把攥住了,耳畔響起對方低沉暗含警告的聲音:“閣下,我想您忘了,我也是風紀委員會的成員之一。”
我抓住你了——
路遠回頭看向尤斯圖的時候,從對方暗紅色的眼眸中讀出了這樣一行明晃晃的字,他垂眸看向尤斯圖攥住自己的手,微微挑眉:“……但是我還沒翻呢。”
他其實想說,大庭廣眾之下這麽抓著是不是不太好?
尤斯圖聞言一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是食堂,觸電般縮回了自己的手。迎著路遠的注視,他尷尬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剛才的行為:“等你翻出去就晚了。”
他語罷又頓了頓,無意識皺眉,妥協道:“走吧,我帶你出去。”
尤斯圖說完似乎是怕路遠追問什麽,轉身徑直朝著門口走去,步伐匆匆,不經意泄露了幾分慌張。
路遠早猜到他刀子嘴豆腐心,見狀挑了挑眉,邁步跟了上去。
巴德萊爾是軍事學院,規矩難免森嚴,路遠剛剛走到門口,就見附近全是持槍值守的軍雌,出入必須檢查證件,連一隻蒼蠅都難飛出去,更別談翻牆了。
尤斯圖甚至特意睨了路遠一眼,語氣涼涼道:“也許我剛才不該攔著您的,我真好奇您該怎麽翻過去。”
路遠聞言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一彎,比了個槍的姿勢,然後隔著軍裝抵住尤斯圖的後腰,似笑非笑道:“是嗎?但是現在我不用翻了,我完全可以挾持你出去,尤斯圖。”
他說完無聲動唇,甚至還在尤斯圖耳畔配了一個音:“砰~!”
尤斯圖聞言身形一僵,隻覺得一股癢意順著路遠戳到的地方流竄全身,連站都站不穩了,後頸的蟲紋就像有火在燒,燙得他呼吸紊亂。
“!!!”
尤斯圖回頭怒視著罪魁禍首:“你到底還想不想出去了?!”
路遠認命抬手:“好吧,我投降。”
尤斯圖無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暗自皺眉,已經不太確定飛行器上還有沒有多余的抑製劑了。他帶著路遠走出學院,徑直上了停在路邊的飛行器,然後開啟自動導航模式往商場飛去。
路遠見尤斯圖在駕駛飛行器,忽然有些好奇蟲族的科技:“這個有沒有自動駕駛功能?”
尤斯圖正因為後頸的灼熱感到十分焦躁,面上卻沒有顯示出來,仍是那副冷靜臉臭的模樣:“有。”
路遠:“那你為什麽不用?”
尤斯圖:“自動駕駛模式太過耗費能源,沒有必要。”
路遠聞言“哦”了一聲,沒再說話,而是偏頭看向窗外,欣賞著外間奇異的高樓建築,殊不知整個封閉的車廂都充斥著他身上的雄性氣息,這對一隻正處於發情期的雌蟲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刺激,尤斯圖紅色的眼眸逐漸幽深起來,連方向盤都握不穩了。
尤斯圖終於忍受不住,皺眉從艙門儲物櫃裡拿出了一瓶空氣清新劑,然後對著艙內就是一陣狂噴,試圖掩蓋住路遠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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