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裡加將桌上的麵包撕成小塊,然後丟到奶油湯裡泡著,戲謔出聲道:“天知道尤斯圖是不是因為發情期臨近,所以提前進入了狂躁狀態,他應該趁早找個雄蟲泄泄火氣才是。”
安東尼覺得不太可能:“殿下一向都很討厭雄蟲,怎麽可能允許他們近身。”
約裡加對於八卦的嗅覺總是格外敏銳,聞言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道:“以前是不可能,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那位閣下,但凡是個雌蟲都會動心的。”
他說得雲裡霧裡,其余的幾名軍雌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是誰,身後就陡然響起了一道涼涼的聲音,驚得他們下意識坐直了身形——
“看來你們最近真的太閑了,否則怎麽有時間坐在這裡嚼舌頭?”
尤斯圖剛剛上樓就聽見他們在背後談論自己,目光掃過圍坐在桌邊的戰友,臉色黑沉,對他們的八卦感到很是不虞。
約裡加才不怕他:“親愛的尤斯圖,這可不叫談論是非,這叫關心你的終身幸福……話說你怎麽忽然上來了,還端著這麽多的食物?”
尤斯圖聞言臉色更臭了,他直接將右手端著的點心盤子放到他們面前,然後在旁邊找了一張圓桌落座:“沒什麽,只是擔心你們吃不飽,所以特意送些點心上來。”
約裡加剛想問你會有這麽好心?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耳畔就又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好巧,原來你們也在樓上。”
路遠剛才在樓下打了兩份主食,打算和尤斯圖一起吃,沒想到一上樓就發現約裡加他們也在這裡,好歹早上都見過,就出聲打了個招呼。
那些軍雌看見路遠端著飯上來,齊齊愣了一瞬,顯然沒想到他會忽然出現,反應過來連忙拉開椅子從位置上起身,紛紛彎腰向他行了一個貴族問安禮:“午安,閣下。”
他們大多出身優越,其實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但架不住被路遠那副絕佳的皮相蠱惑,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動,想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路遠雙手端著餐盤,不太方便回禮,只能對著他們禮貌性點了點頭:“午安。”
約裡加看了眼旁邊的尤斯圖,又看了眼路遠,隱隱嗅到了奸情的味道,故意問道:“您是來用午餐的嗎?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
路遠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也沒有和別人玩曖昧的喜好,他頂著四五雙眼睛灼熱的注視,直接開口拒絕了:“沒關系,我坐旁邊的桌子就行了,你們用餐吧,不用管我。”
他語罷直接把餐盤放在了尤斯圖面前,然後在他對面落座,別的雌蟲見狀哪裡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中不免一陣詫異,這位閣下該不會看上了尤斯圖吧??
尤斯圖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只是坐在椅子上旁觀路遠的所有舉動,眼見他在自己對面落座,這才似笑非笑出聲道:“閣下,我不得不說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而這個決定很可能讓你失去至少四名以上的愛慕者。”
路遠用叉子撥了撥餐盤裡看不清形狀的菜,胡亂吃了兩口,隨口問道:“所以這和我請你吃飯有關系嗎?”
尤斯圖聞言太陽穴突突直跳,一字一句咬牙提醒道:“不是你請我,是我請你!”
這頓飯是他付的錢!!!
他付的錢!!!!
路遠對尤斯圖眨了眨眼,心想誰讓蟲族星卡長得都一模一樣:“噓,我知道你沒那麽小氣的,都是朋友,何必斤斤計較。”
尤斯圖聞言一愣,隨即嗤笑出聲:“朋友?我可從來不會和雄蟲做朋友。”
路遠很大方:“那你就把我當成雌蟲,我不介意的。”
他純屬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尤斯圖聞言目光冷颼颼地看向他,險些把手裡的叉子掰彎:“你裝雌蟲很上癮嗎?”
路遠不解:“什麽叫裝上癮?我從來都沒裝過雌蟲。”
尤斯圖壓低聲音皺眉道:“可你昨天根本沒告訴我你不是雌蟲!”
路遠聳肩:“可我也從來沒告訴你我是雌蟲啊。”
尤斯圖氣結:“你確定你今天是來找我賠罪的?”
“那當然,”路遠傾身靠近桌子,示意他看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我擔心遲到,用最短的時間跑完了20圈,其余的雄蟲還在操場上罰跑呢。”
尤斯圖聞言上下打量著路遠,見他頭髮和衣服都是汗濕的,確實是劇烈運動過後的痕跡,語氣終於有所緩和,卻仍帶著幾分狐疑:“所以你真的被罰跑了?”
路遠反問:“難道你以為我在故意騙你?”
尤斯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偏頭移開視線:“那可說不準。”
心中卻已經信了大半。
路遠雖然渾身上下都是疑點,但性格還算光明磊落,昨夜留宿的時候也沒有故意佔便宜,除了喜歡看小黃片這一點有些下流,挑不出什麽毛病。
薩利蘭法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他一樣奇怪的雄蟲……
尤斯圖思及此處,不免有些出神,等好不容易收回思緒,卻發現路遠正盯著自己的手腕瞧,面無表情挑了挑眉:“你在看什麽?”
路遠好奇指了指他手腕上的微型光腦:“這個是你們的通訊工具嗎?”
路遠今天在罰跑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那就是他沒有手機,而蟲族的通訊工具好像就是手腕上那個類似手表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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