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斯上將聞言面色微變:“又出現一隻純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哈靈頓首領聞言正準備說些什麽,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循聲看去,原來是阿綏和白蘭德抵達了宴會現場。
今天到場的所有賓客少說一半都是衝著阿綏過來的,他們眼見白蘭德身旁跟著一位身形高挑,穿藍色禮服的秀氣雄蟲,眼珠子就像是粘在了他身上一樣,拔都拔不下來。
阿綏從進門開始腳步就不由自主僵住了,他見所有蟲都盯著自己看,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發現扣子都好好的,偏頭詢問白蘭德:“我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
白蘭德拍了拍他的後背,無聲安撫道:“沒關系,他們只是從來沒見過你,所以有些好奇。”
就在他們說話間,哈靈頓首領已經端著酒杯迎了上來,他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現在解決了白蘭德的婚事,心情不免愈發好:“阿綏,白蘭德,你們怎麽現在才來,陛下都等了好一會兒。”
白蘭德解釋道:“來的路上有些堵,陛下已經到了嗎?”
哈靈頓首領不動聲色指了指樓上:“陛下早就到了,正和七殿下他們在樓上敘話,走吧,我帶你們上去。”
他語罷又將目光落在阿綏身上,從裡到外都透著滿意,出聲誇讚道:“真是一隻漂亮的雄蟲,阿綏,好事成雙,要不趁著今天辦宴會,等會兒我就去請求陛下給你們賜婚?”
白蘭德一聽就知道哈靈頓首領又在忽悠阿綏,偏偏阿綏回回都上當,聞言肉眼可見的高興:“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陛下了?”
哈靈頓首領聞言臉上笑意更深:“這有什麽麻煩的,陛下就喜歡給蟲賜婚,走,我帶你們上樓。”
哈靈頓首領堅決不給任何貴族套近乎的機會,語罷撥開那些端著酒杯上來獻殷勤的同僚,徑直拉著阿綏上樓了。
此舉不免讓那些想要勾搭阿綏的雌蟲大失所望,不知是誰出聲攛掇道:“要不我們也跟上去看看?”
“是呀是呀,陛下平常脾氣不錯,應該不會生氣。”
白蘭德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身後。他淺藍色的眼眸依次掃過那些打扮得妖妖嬈嬈想要跟上阿綏的雌蟲,雖然面帶笑意,目光卻暗含警告:“各位,如果未得陛下召見,我想樓上並不是可以隨意擅闖的地方。”
今天的宴會有關終身大事,白蘭德不希望有不長眼的雌蟲跳出來蹦躂。他語罷不顧那些雌蟲精彩紛呈的臉色,禮貌性頷首,轉身上樓了。
蟲帝雖然經常舉辦宴會,但很少露面,多數時候都待在議事廳裡。當阿綏和白蘭德走上二樓時,只見樓梯口守著幾名護衛,哈靈頓首領也不知說了些什麽,他們直接收槍放行了。
其中一名內務官對阿綏格外客氣,笑著點了點頭,在前方帶路道:“各位請,陛下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
他語罷打開其中一間房門,只見裡面的環形沙發上坐著不少蟲,除了七殿下和八殿下,就連他們的雄主也在其中。
內務官對著正中間一名面容看不出年紀,氣勢頗為威嚴的雌蟲躬身道:“陛下,阿綏冕下到了。”
阿綏原以為皇帝都有些凶,但沒想到沙發中間的那位蟲帝看起來倒是頗為慈祥,他聞言微微坐直身形,對內務官吩咐道:“請進來吧。”
阿綏在家裡已經提前學習過禮儀了,他聞言和白蘭德一起走進屋內,以手撫肩,對著蟲帝躬身行了一個貴族禮:“見過陛下。”
蟲帝聞言微微抬眼,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阿綏和白蘭德,然後笑著對哈靈頓首領道:“雌俊雄俏,他們倒很是般配,別站著了,都坐下吧。”
哈靈頓首領是近臣,聞言直接在蟲帝右手邊的位置落座,笑著道:“看來不止是我這麽覺得,陛下也這麽覺得,馬上就開春了,要不您給他們選個好日子結婚?”
蟲帝一聽就知道他在打什麽鬼主意,故意不搭腔,反而看向白蘭德問道:“白蘭德少將,你覺得呢?”
這隻雌蟲一向規矩守禮,是貴族中的典范,應該不會像他雌父那麽猴急吧?
白蘭德微妙猶豫一瞬,最後還是決定先把矜持拋到一邊,以終身大事為準,他淺笑頷首道:“陛下,開春也許是個不錯的日子。”
他話音剛落,便引起四周一片善意的笑聲,蟲帝連連搖頭,心想哈靈頓一家都是狡猾的狐狸,半點虧也不肯吃。
阿綏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因為他忽然發現沙發上除了八殿下的雄主阿什亞,另外還坐著一名黑發黑眸的年輕雄蟲,赫然是自己在旅遊大巴車上見過的那名乘客。
阿綏不確定對方是否認識自己,所以沒出聲。
就在阿綏打量那隻雄蟲的同時,那隻雄蟲也在暗中打量著他,神情顯得有些驚疑不定。
白蘭德敏銳察覺到了什麽,他從侍者的托盤上取過一杯酒,若有所思問道:“路遠冕下,您認識阿綏嗎?”
路遠聞言終於回神,慢半拍道:“抱歉,這位冕下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我應該沒見過。”
他的伴侶尤斯圖半靠在沙發旁邊,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聞言饒有興趣挑了挑眉:“但您和那位冕下好像都是黑發黑眸?真的不認識嗎?”
路遠聳了聳肩:“如果是漂亮的雌蟲,我也許會有記憶吧,但這位冕下是雄蟲,我對雄蟲的記憶一向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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