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因:【?】
同事:【這裡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你來研究所就知道了。】
韓宴洗完澡出來,就見伽因正站在窗邊用終端和誰聊天,屈指輕敲了兩下玻璃門,淡淡問道:“在和誰聊天?”
伽因聞言回神,下意識關掉了終端:“雄主,是軍部的同事。”
韓宴沒再問些什麽,他半濕的頭髮有些凌亂,正在往下滴著水,灰藍色的眼眸在燈光下顏色比以往稍淺,就像一塊溫潤的藍玉。
伽因看見這樣的韓宴,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把終端擱在桌上,脫掉軍裝外套,轉身進浴室洗澡去了,結果剛出來就見韓宴正坐在床邊,漫不經心研究著酒店贈送的那一堆情趣用品。
也是粉色的。
x蛋,xx棒,什麽都有。
伽因站在原地,見狀身形一僵,竟不知該不該過去,韓宴卻沒讓他逃過,低沉的聲音就像大提琴拉奏,動聽卻也讓伽因感到為難:“喜歡哪一個?”
伽因沒吭聲:“……”
韓宴終於抬眼看向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
伽因慢慢走過去坐在了他懷裡,終於猶豫道:“不選可以嗎?”
韓宴漫不經心問道:“原因?”
伽因低聲道:“不喜歡這些東西。”
韓宴也不生氣,饒有耐性問道:“為什麽?”
伽因不知為什麽,破天荒保持了沉默。
韓宴靜等半天也沒聽見他的回答,灰藍色的眼眸注視著伽因,卻難得從這張陰鬱漂亮的臉上看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固執,指尖一掃,直接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盡數揮到了地下。
韓宴淡淡開口:“那就不用這些。”
他本來也沒打算用,剛才只不過想逗逗雌蟲罷了,語罷隨手關掉主燈,隻留下一盞光線曖昧的台燈用來觀察伽因的反應。
伽因知道雄蟲的習慣,盡管感到羞恥,卻也沒有阻攔。他瞥了眼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迫不得已啞聲提醒韓宴:“雄主,您把潤滑劑也丟了。”
韓宴漫不經心垂眸親吻著他:“沒關系,你用不上的。”
他們從來都沒用過這種東西,家裡濕透的床單就是最好的證明。
伽因渾身都紅了個透徹。
韓宴實在好奇一件事,趁著伽因意亂情迷的時候,抬手慢慢撥開他眼前凌亂的碎發,慢條斯理問道:“為什麽不喜歡用那些東西?”
伽因腹部漲得難受,艱難出聲:“不喜歡……”
他紅色的眼眸因為汗水,看起來就像哭了一樣,破碎而又動人:“我說過……那個地方隻屬於您……”
而且……
他拉住韓宴的手放在自己小腹,讓他細細感受,眼尾醺紅,抿唇顫抖道:“沒有多余的位置了……”
韓宴沒有說話,但從他親吻伽因的動作來看,不難感受到他的獨佔欲得到了很好的滿足。
伽因的軍裝外套就搭在床尾,雌蟲見狀不知想起什麽,哆哆嗦嗦往那邊爬了一點距離,艱難伸手攥住了外套。韓宴握住伽因清瘦的腳踝,直接將他拉了回來,聲音低沉地覆在他耳邊問道:“想做什麽?”
他第一次遇到雌蟲想要“逃跑”的情況。
伽因抱著那件外套,在口袋裡認真翻找著什麽,最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禮物盒。他明明被欺負得慘兮兮的,卻還是對韓宴扯出了一抹笑意,斷斷續續道:“雄……雄主……送您的鮮花節禮物……”
韓宴動作一頓:“禮物?”
伽因緊緊攥住禮物盒,有些擔心韓宴會不喜歡,說話終於流暢起來,只是嗓子啞的厲害:“您如果不喜歡,丟掉也沒關系……”
韓宴接過那個禮物盒,解開絲帶打開一看,卻見裡面靜靜躺著一串色澤古樸的檀木珠串,與他當初送給伽因的那一串很像,淡淡挑了挑眉:“手串?”
伽因輕輕點頭:“很抱歉,不知道您喜歡什麽,這串珠子看起來和您當初送給我的很像,我就買了下來……”
也許千百年前,它們來自於同一棵古木。
韓宴沒說話,緩慢摩挲著手中冰涼的珠串,不知在想些什麽,片刻後,指尖一翻,將那串檀木珠戴上了手腕:“我收下了。”
他既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但戴上仿佛就是最好的證明。
韓宴注意到伽因的軍服口袋裡面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卻見是今天餐廳送的那個盲盒玩具,聽不出情緒地問道:“很喜歡?”
伽因猶豫點頭。
韓宴卻道:“我的辦公室裡有一整套。”
伽因聞言一頓,卻見雄蟲那雙灰藍色的眼眸靜靜注視著自己,又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我的辦公室有全套。”
他仿佛在暗示什麽,又仿佛在提醒什麽,但就是不肯親口說出那句話。
伽因好似明白了什麽,猶豫一瞬,緩緩伸手圈住韓宴的脖頸,閉目趴在男人肩頭低聲道:“下次我去公司樓上找您,好嗎?”
“下次我一定上去找您……”
回應伽因的是韓宴一次比一次狠的深吻,後者心想,這隻雌蟲一如既往那麽聰慧識趣,每次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夜晚對於他們來說有些不同,卻又說不清哪裡不同,也許是因為彼此都得到了想要的禮物,也許是因為那兩顆悄然變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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