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希爾閣下今天去了謨罕拉格鬥場!!想要參加競選的雌蟲快點去報名啊!”
“快點快點!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
“蟲屎!你居然敢擠我!”
許岑風上輩子雖然在霍斯堡生活了一段時間,但也有許多事情不甚了解。他見外面的蟲一股腦朝著中心區湧去,不由得有些好奇:“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艾爾登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收回視線解釋道:“哦,應該是希爾閣下去了謨罕拉格鬥場擇選伴侶,他是整個霍斯堡血液純淨度最高的雄蟲,非常受歡迎,只要在格鬥台上打敗所有對手就可以獲得他的青睞,所以那些雌蟲都趕去報名了。”
艾爾登的同伴也一臉希冀道:“聽說希爾閣下的血液純淨度足足高達52%,信息素非常美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北部的擇偶方式與西部截然不同,雌蟲只要報名參加謨罕拉格鬥場的競選活動,在三局之內打敗所有對手,就可以和台上屬意的雄蟲春風一度。
那位希爾閣下是霍斯堡目前已知血液純淨度最高的雄蟲,而且出身貴族,說是眾星捧月也不為過。他很早就對外放風說要擇選伴侶,今天終於出現在謨罕拉格鬥場,頓時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許岑風心想原來如此,出聲詢問道:“你們不去看看熱鬧嗎?”
這群雌蟲年紀太小,還沒有參加格鬥的資格,最多站在外面看看熱鬧。
艾爾登搖頭,年紀雖小,但眼力見十足,難怪將來能混成法厄斯的左膀右臂,只聽他笑嘻嘻道:“我見過那位希爾閣下,長得沒有您好看,我看他還不如看您呢。”
因為種族問題,北部蟲族的膚色大多偏向古銅色,就連雄蟲也沒能幸免。許岑風有著最純正的黑發黑眸,恰好是北部最為崇尚的黑色,偏偏膚色白淨,五官清俊,放在霍斯堡絕對是讓蟲眼前一亮的存在。
艾爾登的同伴也覺得有道理,在旁邊連連點頭。
許岑風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他沒有說話,只是按鈴叫來服務員結帳刷卡。至於卡從哪裡來,許岑風也不知道,反正那些士兵當初給他送替換衣物的時候,這張黑金色的卡就在口袋裡放著,不用白不用。
服務員刷卡完畢,恭敬把帳單遞給了許岑風:“閣下,這是您消費的帳單,歡迎下次光臨。”
那兩名士兵見許岑風結完帳,似乎打算離開,終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閣下,您不打算去謨罕拉格鬥場轉轉嗎?”
許岑風很少去那種擁擠的地方湊熱鬧:“不了,在附近走一走就回去吧。”
這兩名士兵平常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今天卻破天荒勸道:“您真的不打算進去看看熱鬧嗎?”
許岑風聞言微微一頓,敏銳察覺到了不對勁,好奇問道:“怎麽了?”
其中一名士兵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法厄斯首領可能也在裡面。”
他原本不想說的,奈何許岑風看起來實在脾氣太好,沒忍住就提醒了一句。
“……”
謨罕拉格鬥場每天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競技賽,儼然成了當地最受歡迎的娛樂項目。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平常只要有閑暇就會買票進場看熱鬧,只是今天的陣仗格外大。
許岑風辭別艾爾登他們,來到格鬥場的售票處買了一張入場券,這還是雄蟲有VIP通道的緣故,雌蟲那邊已經搶瘋了,連護欄都撞碎了好幾個。
那兩名士兵在一堆擁擠的蟲潮中艱難保護著許岑風走到門口,結果還沒進去就被警衛攔住了,無他,沒有入場票。
士兵氣得差點拔槍:“瞪大你的蟲眼看看,我們可是法厄斯首領的親衛!”
警衛顯然不吃這一套,畢竟能在格鬥場這種地方工作,怎麽看都是個硬茬,只見他陰陽怪氣道:“上一個沒買票的雌蟲也是這麽說的,不過他說自己是法厄斯首領的遠房親戚,夥計,你們也許可以去找他比一比誰的身份更尊貴……當然,不管你們有多尊貴,進場都必須買票。”
他語罷抽出許岑風手裡的入場券,直接撕掉票根,抬手示意道:“閣下,您可以進去了。”
士兵聞言怒不可遏,正準備發飆,卻被許岑風及時按了下來:“要不你們在外面找個地方等我吧,我自己進去轉轉。”
士兵心急如焚:“閣下,格鬥場內部的情況非常混亂,您自己進去一定會遇到危險的,首領吩咐過讓我們貼身保護您,一步也不許離開!”
許岑風示意他稍安勿躁:“沒關系,我很快就出來,你們找個地方坐著等我吧。”
他語罷不顧士兵欲言又止的神情,直接轉身走進了漆黑喧鬧的內場。
那兩名士兵其實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哥哥叫多奇,弟弟叫多羅,見狀不由得齊齊傻了眼。
多奇沒忍住在多羅腦袋後面重重扇了一巴掌:“蟲屎!你為什麽要告訴岑風閣下首領也在格鬥場裡面!”
多羅委屈揉著腦袋,小聲嘀咕道:“但是今天希爾閣下也在裡面,萬一首領看上希爾閣下了怎麽辦?”
多奇瞪了他一眼,暗罵這個弟弟傻:“鹹吃蘿卜淡操心,首領是那種見色起意的蟲嗎!”
另外一邊,許岑風已經進入了內場。
格鬥場的內部是與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隔著一道厚重古樸的木門,隱隱傳來格鬥場內部震天的嘈雜聲,但又聽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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