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上將走到二樓拘留區,只見走廊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其中一名將領敬禮道:“報告上將,耶尼亞的親部已經被我們全部緝拿。”
韋瑟上將聞言看向拘留室,只見裡面有一群衣衫不整的士兵,手腳被電子鐐銬鎖住,很明顯是睡夢中被抓起來的,可惜嘴巴堵著說不出話,但眼神都出乎一致的驚惶不安。
韋瑟上將道:“你告訴其余的反叛軍,他們的長官已經全部被我們抓住了,如果現在投降還來得及,不想投降就直接槍斃。”
拘留所裡關押的都是骨乾成員,一旦沒了領頭羊,剩下的士兵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那名將領聞言遲疑問道:“上將,城門那邊什麽時候動手?剛剛有消息傳來,說駐軍基地發生不明襲擊,估計很快就會傳到耶尼亞的耳朵裡。”
韋瑟上將低頭看了眼時間:“立刻行動,你們留下一支隊伍原地看守叛軍,剩下的全部和我趕去城門!”
耶尼亞不是傻子,他收到風聲後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去城門,嚴守各個出入口,幸虧韋瑟上將當初留了個心眼,重要的職位都沒有進行調換,留的全部都是自己的親信。
今夜霍斯堡注定無眠。那些貴族原本正躺在豪華大床上安然入睡,睡夢中忽然被一陣密集的槍聲驚醒,他們披著衣服慌慌張張起身,一邊派奴仆出去打探消息,一邊低聲咒罵道:
“這群該死的兵痞子!才安穩多久又鬧了起來,明天我一定要去軍部投訴!”
“到底是那個瞎了眼的家夥吵我睡覺!我一定要撕爛他的耳朵!”
“耶尼亞奪權的時候已經打過一次了,千萬別告訴我又來了一個副首領想奪權篡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句話也沒有猜錯。
當各家貴族的奴仆硬著頭皮出門打探消息時,看見街上發生的一幕卻全都嚇傻了眼,他們連滾帶爬地跑回去報信,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不不不……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韋瑟上將和耶尼亞大首領發生了火拚!霍斯堡出入口已經全部堵死了!!”
“霍斯堡外面多了一隊軍艦!!法厄斯大首領沒有死!!他和霍克副首領帶著隊伍回來了!!”
同樣的消息,落在不同的蟲耳朵裡卻代表著截然不同的意思,那些暗中和耶尼亞勾搭的貴族聞言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揪住奴仆的衣領震驚質問道:“法厄斯回來了?!他怎麽可能回來?!他不是死了嗎?!!!”
而那些被耶尼亞停職賦閑在家的將領聞言卻紛紛面露狂喜:“什麽?!大首領終於回來了?!快!準備飛行器,我要趕去軍部!”
城外亂糟糟,城內亂糟糟,軍部打成一片,那些貴族也打成了一片,堪稱“人”仰馬翻。
當法厄斯和許岑風率領隊伍抵達霍斯堡上空時,就見底下打得血流成河,密集的槍聲不絕於耳,那些軍雌紛紛進入半蟲化狀態進行廝殺,白淨的雪地直接被染成了血色。
“你在上面乖乖待著,別亂跑。”
法厄斯嗅到了久違的血腥味,幽綠的眼眸閃過了一抹暗芒。他直接拉開艙門,三兩下脫掉自己身上的軍服外套扔在地上,外面凜冽的寒風伴隨著風雪吹進來,將他紅色的發絲吹得凌亂紛雜。
許岑風被風雪吹得眯起了眼睛,見狀下意識問道:“你想下去?”
法厄斯聞言挑眉看向他:“怎麽,你也想去?”
許岑風敢殺生嗎?
許岑風笑著搖頭:“想去,但我不會飛。”
他一定在暗示什麽。
法厄斯背對著艙門口,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聞言對許岑風勾了勾指尖,示意對方過來,聲音低沉道:“過來,抱緊我。”
許岑風依言抱緊了法厄斯,動作很熟練。
法厄斯低頭嗅了一口許岑風身上淺淡的信息素香味,自言自語道:“這次我們一起去,不丟下你了。”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法厄斯身後忽然展開了一對純黑色的翅翼,有著不遜於鷹隼的凌厲與凶悍。他抱著許岑風從星艦上縱身躍下,穿過一片凜冽的風雪,寒風刀子般刮過耳畔,又冷,又疼。
但因為懷裡抱著對方,那種溫暖能夠驅散一切苦痛。
許岑風有了片刻恍惚。
他想起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和法厄斯見面的時候,不小心被星盜推落掉下了山崖,對方也是這麽從天空中俯衝而下,幽綠的眼眸冰冷桀驁,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
北部的蟲族永遠不受束縛,野心私欲亦是坦坦蕩蕩,壞也壞得令他心喜。
許岑風真的很喜歡那一次相遇。
比上輩子還要喜歡。
第121章 伴侶儀式
霍克他們眼見法厄斯從星艦上縱身躍下,紛紛緊隨其後,一群純黑色的身影從天空中密密麻麻俯衝而下,氣勢洶洶,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底下不知是誰認出法厄斯,指著天空驚喜出聲:“是大首領!大首領他們回來了!”
“什麽?!大首領回來了?!”
“大首領他沒死?!”
底下作戰的士兵聽聞這個震驚的消息齊齊抬頭看向天空,卻見為首的雌蟲紅發綠眸,赫然是法厄斯,身後還跟著霍克副首領他們,一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法厄斯帶著許岑風在城牆上降落,身後翅翼劇烈扇動一瞬,抖掉了上面的落雪,他從腰後拔出一把槍扔給許岑風防身,唇角微勾,聲音在凜冽的寒風中依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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