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闌才剛進門,竟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家雌蟲果然很耀眼,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厲害。
阮煦心裡面因此微微升起了滿足感。
在這樣的滿足之中,阮煦又往賀闌更靠近幾分,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道:“這麽多人看你,我這個樣子跟在你身邊,會不會給你丟臉呀,果然穿成這樣不太適合我吧,還是之前在家裡穿過的那套裙子更……”
“不要再惦記你的女仆裝了。”賀闌表情複雜地打斷了阮煦的話語,同時又迎上眾人的視線,往四周看了眼才說道,“你真的覺得他們都是在看我?”
阮煦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他們又不認識我。”
賀闌:“……”
不過賀闌也沒再說什麽,他沒打算在宴會廳的大門口逗留,很快帶著阮煦要往樓上走去。
這個時候宴會廳裡的人們才像是終於從靜止的時間裡走出來,接著幾名衣著華貴看著像是這場宴會主人的雌蟲,快步從人群中走出來,迎到了賀闌和阮煦面前。
他們熱情地招呼了賀闌,言談中對賀闌極其尊敬,但同時不知道為什麽,又帶著幾分畏懼。
阮煦挽著賀闌的手,煞有興趣地在旁邊看著,邊在心裡讚歎賀闌的震懾力,邊忍不住再次滿足於自己雌蟲的強大優秀,心裡面美得像是盛了蜜。
不過同時他也有些不明白,他家賀闌這麽好,脾氣好又有趣,為什麽這群雌蟲看著那麽怕他的樣子?
他們是不是對他家雌蟲有什麽誤解?
正在阮煦這麽費解著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大家的交談停了下來,接著大家的視線突然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阮煦惶恐地眨了眨眼。
這時候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雌蟲往前走了兩步,看模樣想跟他說話,但又有所顧慮,那雌蟲先是仔細看了看賀闌的藍色,接著又轉過頭看看四周,過了會兒才終於把視線回到阮煦臉上,用拿糖果騙人表情說道:“那個,您好,請問您就是高塔的……阮煦殿下嗎?”
阮煦脫口問道:“你認識我?”
他驚訝於這個雌蟲脫口就能說出自己的名字,不過他轉念想想,想到自己身為賀闌的伴侶,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好像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
當然,為了不給賀闌丟臉,阮煦也迅速擺出了笑臉回應道:“是我,你好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看阮煦這麽笑著回答,那名雌蟲又結結實實怔了下。
阮煦狐疑地看著他,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麽像在怕自己的樣子。
他長得這麽可怕嗎?
可能是真的被嚇到了,那名雌蟲沒敢看阮煦太長時間,也沒有去握阮煦遞出來的手,飛快低下頭後輕咳了聲說道:“兩位能賞光參加今天的晚宴,我真是太高興了,兩位快請,其實黎逞首領也到了,現在就在裡面。”
他說著飛快吩咐仆從,迎著阮煦賀闌往裡走去。
賀闌端著沒有表情的臉,似乎沒興趣寒暄,而阮煦好奇地看看周圍的狀況,心思也慢慢放到了別的地方。
他聽到了黎逞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他仔細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究竟是誰。
黎逞是和賀闌地位相當的新蟲盟首領之一,當然也是當初闖進高塔的雌蟲之一,就在不久之前,這個雌蟲才從高塔裡接走了阮煦的哥哥星予。
阮煦想到這裡,頓時欣喜起來,如果黎逞來了的話,是不是代表星予哥哥也來了?
星予哥哥是他們當中最注重儀表打扮的那個,即便是在清冷的高塔裡面,也總是光彩照人,他如果到了晚宴現場,肯定會是最奪目的存在。
這麽想著的阮煦不時往旁邊張望,打算尋找星予的身影,可惜看了半圈他也沒有發現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
難道他其實沒有來?
阮煦蹙眉不解,心裡面雖然有些惋惜,但還是暫時放棄了尋找的想法。
他打算回頭向賀闌詢問,然而等回過頭之後,阮煦才發現原本陪在他身邊的賀闌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光是賀闌,剛才那群簇擁著他們的護衛,還有作為晚宴的主人迎接過來的雌蟲,他們全都消失不見了,阮煦獨自站在擁擠熱鬧的金色大廳中間,周圍是他從沒接觸過的陌生面孔。
而到現在阮煦才注意到,這些人中有許多,正將帶著奇怪意味的視線,聚焦在他的身上。
阮煦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嘴裡忍不住叫出了賀闌的名字。
但他的雌蟲伴侶並沒有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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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闌現在正坐在宴會三樓最裡面的房間裡。
這個房間被精致的擺件和暖燈修飾成了華麗的模樣,是為了迎接最尊貴的客人而準備的房間。
而此時此刻,這房間裡只有兩個雌蟲面對面坐著,坐在左邊姿態優雅端著酒杯的是賀闌,而坐在右邊的雌蟲身材勻稱修長,在這種正式場合下卻隻穿了身再簡單不過的黑衣,雖然相貌俊美,但因為神態頹然帶著倦意,所以形象看起來十分隨意,與賀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賀闌低著頭,抿了口杯子裡的酒,淡淡說道:“所以你是說,你的雄蟲他去拍星劇了?”
坐在他對面的雌蟲聽到這裡也覺得好笑,輕哂了下才說道:“是啊,聽說他以前在高塔裡的時候,就已經創作了很多歌曲,通過星網成名了,不少娛樂公司都找過他,他那時候誰也沒搭理,唱過的歌都火到第八星系之外了,但誰也沒見過他長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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