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開頭的兩排省略號,的確代表了所有。
閱後即焚.jpg
看看評論,或許有收獲吧(撓頭)
第66章
“聲聲。”
“嗯?”
“沒事。”
……
雲容聲第一次睡到天亮之後許久, 才醒過來。
或許是因為累極,又或許是別的原因。
窗外曦光明亮。
雲容聲睜開眼,略一抬眸, 便看見了坐在旁邊的徐淵清, 出聲喚道:“師兄。”
徐淵清垂手, 以指尖慢慢理順他的墨發,應聲問道:“又做噩夢了嗎?”
雲容聲聞言, 坐起身來, 半掩的衣襟因其動作而微微敞開, 冷白膚色間, 昨夜留下的吻痕則更是顯得深而欲。
雲容聲彎唇笑道:“沒怎麽做噩夢。”
準確來說, 應該是沒多少時間留給他去沉入噩夢夢境之中。
他們可是快天亮才睡, 又怎麽會入夢呢?
一夜七次。
雖然不是他做的。
倒也能算他做的。
徐淵清抬手,將雲容聲微敞開的衣襟攏上,輕聲問道:“那你現在還想睡嗎?”
雲容聲搖搖頭, 於是他又問:“今日想穿什麽衣裳?”
雲容聲道:“昨日把你衣裳給弄髒了, 現在還是穿我自己的吧。”
說話間,他抬手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套衣裳。
徐淵清接過來,擺弄著不想動的人,替他將一襲紅衣穿在身上。
雲容聲垂眸看了一眼,又回想什麽,語氣頗酸地開口道:“師兄,你真賢惠。”
每逢事後了,他總能想起自己準備充分、到頭來竟然是下面那個人的事來,然後才“秋後算帳”。
待到徐淵清幫他穿好衣裳, 雲容聲順勢抬手, 攬過眼前人腰身, 貼近徐淵清唇角,動作極輕地吻了下,繼續道:“不過我喜歡。”
徐淵清道:“我也喜歡。”
雲容聲問:“喜歡什麽?”
“你。”
“我什麽?”
“你的所有。”
雲容聲聽見這話,似確認一般地看了眼徐淵清,問道:“我好的壞的,你都喜歡?”
徐淵清輕應了一聲。
雲容聲笑起來道:“這可是你說的啊。”
兩人在屋內親昵廝磨了好一會兒,雲容聲又才道:“昨日你說你調查出了一些情況,現在說說?”
徐淵清聞言,思索瞬息,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說起。
他懷疑自己的猜測。
“其實,我後來回想發現,在及冠禮那一日,我並非隻喝了三杯酒……”
……而是喝了四杯酒。
還有一杯酒,是在及冠禮上那杯由他父親親自遞過來的禮酒。
徐淵清話音未完,自遙遙遠處傳來的一聲悠長的重鍾響聲響徹雲霄,打斷了他將要說出口的話。
他神色微凝,轉眸看向遙遠天幕。
第二聲重鍾響聲轉瞬傳來時,雲容聲平靜地問道:“師兄,這是怎麽了?”
他話音落下之際,第三聲、第四聲重鍾響聲隨之而響起。
徐淵清遲疑解釋道:“這是宗門的重鍾響聲,代表有重大變故發生。”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重鍾響聲已由第四聲敲響至第九聲鍾響!
兩人已然來到院中。
雲容聲又問:“那敲九聲重鍾,代表了什麽呢?”
徐淵清陷入沉默,似難以置信般,艱難出聲道:“代表……”
雲容聲問:“代表什麽?”
“宗主隕落。”
徐淵清抬手握住雲容聲,道:“這第九聲鍾響,表明是師尊出事了。”
自天衍宗內很快對外宗門弟子傳出靈訊,靈訊之中只有一句話:“速回宗門。”
雲容聲輕輕抬手,令那道靈訊余光消失於他掌心,平靜道:“那我們快回天衍宗去吧。”
臨近午時,他們回到天衍宗駐地前。
整個天衍宗上下,縈繞著凝重氛圍。
兩人沿著山道往上。
時至半途,雲容聲開口叫住徐淵清,道:“師兄。”
他解釋說:“我今日這身衣裳好像不太適合現在去天衍殿。”
徐淵清聞言,轉眸看向雲容聲張揚肆意的紅衣。
雲容聲出聲道:“你先去天衍殿,我回去劍峰一趟再來。”
徐淵清應了聲“好”,目送雲容聲轉身離去。
旋即,他才繼續沿著山道拾階而上。
另外一邊,雲容聲獨自一人回到劍峰半山腰的住處。
他抬手推開院門,院中依舊是一塵不染的乾淨,就連他房間窗沿前的那枝桃花也依舊綻放如初,美不勝收。
雲容聲站在窗前,安靜地擺弄著置於花瓶中的桃花枝,腦海中回想起昨日之事。
在上一世,他能殺掉幾十年後的祁越明,便能在這一世殺掉驚鴻十五年的祁越明。
鮮血浸染了天衍殿的冰冷地板。
雲容聲在劍峰安靜地待了一個時辰之久。
一道靈訊自天幕傳了來,轉瞬落至雲容聲掌心,他抬手拆開靈訊。
靈訊中的聲音卻並非是他意想之中刑罰堂長老的聲音。
“聲聲。”
“不要來。”
當靈訊余光散盡的時候,雲容聲終於接到了來自刑罰堂長老的靈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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