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想來了事情的水行時抬手握住了面前人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拽再次把人拽到了懷裡。
雲棲遲強忍著不適,順從地倒進了熟悉的懷抱,再次被熟悉的氣息所包裹起來。
“大人……!!”
他開口還沒說幾個字,就被脖頸出一片濡濕給驚到了,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推埋在頸窩處的腦袋。
水行時分出一隻手鉗製住了雲棲遲的兩隻手,繼續在對方鎖骨旁邊留下來了一個印記。
冰涼的舌尖掃過溫熱的肌膚,引起懷裡人一陣顫栗,發抖著往後縮,卻被無情的摁在懷裡無法反抗。
雲棲遲眼底一片冰冷,飛速地閃過一抹殺意。
水行時繼續舔舐著,直到唇下的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染上了紅豔的色彩才肯罷休。
他抬起頭,掃了一眼懷裡泫然欲泣的少年,對方瞪大了眼睛,眼尾泛著紅,本就清澈的眸子被水洗過之後更加清澈。
“留個印記。”
水行時直起腰,冰涼的發絲已經被雲棲遲的體溫暖熱了,一絲一縷地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他大發慈悲地解釋著,理所應當的樣子看得雲棲遲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人怎麽這麽沒有距離感?他究竟把自己當成了什麽?所有物嗎?還是寵物?
雲棲遲心裡冷靜至極,還分神維持著表面的驚訝。
“不願意?”
水行時聲音倏地冷了下來,他審視著懷裡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少年,終於露出了內裡的惡意。
“你是我的。”
他再次說起這句話,佔有欲滿滿地低下頭和雲棲遲鼻尖對鼻尖,水藍色的眼眸中寫滿了認真。
雲棲遲抿唇一笑,像是討好似的湊上去蹭了蹭對方的臉頰,在情緒外露的前一秒閉上了眼睛。
“沒有,只是太突然了,有些驚訝。”
他乾脆把臉埋進了水行時的懷裡,嗅著對方身上冷冷淡淡的味道,盡管恨不得把對方給千刀萬剮,但還是放柔了聲音。
“我第一次和別人這麽親近,有點不適應。”
“小騙子。”
水行時輕哼了一聲,抬手摸著他柔順的長發,心裡回想著前些天和小孩子的親近,頓時對對方撒謊的態度產生了些許的不滿。
“嗯?”
雲棲遲作無辜狀,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這麽說他。
是察覺到什麽不對勁了嗎?他低下頭,假裝委屈,實則在心裡暗自腹議著水行時剛才的話。
但對方笑罵一聲之後就沒有再說過什麽了,這讓多疑的雲棲遲有些頭疼,忍不住猜測對方的心思。
“一會兒有人去送你。”
水行時伸手抬起雲棲遲低下去的頭,語氣平平:“不要染上其他人的味道。”
他說完後冷哼了一聲,應該是想到了昨天見到雲棲遲的那個場景,躲在別人背後的可不是好孩子。
雲棲遲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對方微蹙的眉頭,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的。”
不知道顧盡時有沒有把他被水行時接走的事情告訴雲西辭。
雲棲遲臨走前被水行時拉在懷裡抱了片刻才被放開,等他上了馬車阻擋了對方了視線之後,這才把臉上如同面具一般的笑容放下。
脖子那裡有一點點疼,他皺著眉頭,抬手在被留下印記的地方摩挲了一番。
“究竟是誰利用誰呢?”
面容昳麗的少年向後靠著車廂上,低垂下眼眸,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他手指蔥白漂亮,指尖泛著粉意,搭在脖頸處時莫名多了幾分引誘的意味。
噠噠的馬蹄聲有節奏地響著,車廂裡的細碎聲響被完完全全地遮蓋住,只有親自掀開垂下的車簾才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
纏在手腕上的水滴在離開了國師府之後才恢復了往日的精神,它自雲棲遲的手腕一路向上攀爬,所到之處皆留下了一道明顯的水漬。
“這次不生氣了?”
眼尾猩紅的雲棲遲聲音略顯沙啞,他十指緊緊地攥著身上的衣料,咬著嫣紅的唇才沒發出曖昧的聲音。
平常那麽討厭別人觸碰他的水滴竟然沒有因為水行時在他身上留下印記生氣。
“……”
水滴一言不發,只是繼續在少年身上肆意妄為,一會兒變一個形狀,惡意滿滿地看著面容昳麗的雲棲遲雙目渙散。
國師府,坐在高台之上的國師輕笑一聲,水藍色的瞳孔看起來竟然有些溫柔。
他指腹摸了摸唇角,眼神晦暗。分身傳來的觸感一絲不變地被他感受著,滑膩的肌膚、似哭非哭的低泣、每一個反應都讓他平靜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分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水行時看著身下奔騰的水流,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難得露出來了一絲疑惑。
對待他那麽羞澀的一個人,竟然會喜歡一個分身?是他不曾見過的熱情與回應。
還真是,有些嫉妒自己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覺醒後被暗衛以下犯上了》
沉默寡言忠犬攻×病弱冷漠釣系主子受
1.
被趕到荒山因為體弱而大病一場的江念歸昏迷醒來之後愕然得知自己的一本炮灰升級爽文裡的炮灰反派。
他書裡的結局是被所有人所拋棄慘死在荒山上,並且死無全屍。
覺醒之後的江念歸一改往日喜怒無常的樣子,冷漠無情地看著事情往自己算計好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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