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簫一手沿著他的脊骨往下一節一節輕按,寧宵總有種他要是敢答應雨清焰的餿主意,洛殿主就會把他辦了的錯覺。
寧宵在洛聞簫的觸碰下僵直著身體,慕錚和雨清焰還在看著,他也不好轉身去阻止某人胡作非為的手。
“那總是得有人犧牲一下色相嘛。”雨清焰開始循循勸誘,“洛兄,你難道想在這個又破又舊的院子裡待一輩子嗎?”
“……你言重了。”寧宵有些無語。什麽叫做“又破又舊”,即使是朱門繡戶也難以養出來這樣一樹梨花,而且雨渡天什麽時候說過要把他們關在這裡關一輩子了?
慕錚也開始鬼話連篇:“是啊師弟,你看這雨渡天玉樹臨風儀表堂堂,也沒有委屈你多少。”
“……”寧宵真想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說話。
洛聞簫在他耳邊一字一字道:“玉樹臨風儀表堂堂?”
寧宵狠狠捏著桌邊,眼角一跳,傳音過去:“你還鳳目龍姿豔壓群芳呢,先別鬧,等下這些哄人的話我讓你聽到吐。”
“豔壓群芳?”洛聞簫伸出一指撫過他的唇珠,低聲道,“不知你的‘群芳’有多少?”列入情敵暗殺名單。
寧宵自覺說錯話,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補救的好話。
而雨清焰張口還來坑他幾句:“你這般模樣的,只需吹幾句枕邊風,誰都給你哄得團團轉。”
連枕邊風都敢說,就離譜。
寧宵簡直忍無可忍:“你們覺得雨渡天那種人,會耽於美色嗎?”
“那可難說,你看憐微尊上,”雨清焰繼續坑他,“不也是一路從參商樓到執刑門都是美人相伴,據說連寢殿的淨室都給玩塌了。”
把淨室玩塌了是什麽鬼謠言啊?寧宵聽得快要眼前一黑。
而洛聞簫在他耳邊冷冷地“呵”了一聲。
完了,等下怕是難哄啊。
寧宵簡直是額角青筋暴跳,恨不得縫上雨清焰那張害人不淺的嘴。一來雨渡天看上去就是那種不近美色的,這個方法既不正經又不保險;二來讓他頂著洛聞簫的臉去做這種事,他和洛聞簫都想殺人。
慕錚震驚:“把淨室玩塌?師叔他竟然?”
“不信謠不傳謠。”寧宵決定為自己的形象挽尊,“別扯了,這路走不通,想其他辦法拖住雨渡天。”
雨清焰一心走歪門邪道,不服氣地堅持道:“那就各種方法一起來唄,美人在懷本就讓他意亂情迷,再加上其他迷魂計,這不是穩了嗎?”
穩,穩得天崩地裂。
“這樣不行……”寧宵還想跟他們講道理,而雨清焰已經一錘定音:“就這樣吧,如果到時雨渡天回來,由洛兄負責拖住他。拖住,無所不用其極地拖住!”
慕錚:“拜托了,師弟。”
“你們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寧宵還沒說多少,雨清焰就從儲物戒裡拿出幾幅畫卷遞給他:“這些都是之前葉大哥委托我為參商樓設計的衣飾,洛兄別客氣。”
他不由分說地塞進寧宵懷裡,然後就拉著慕錚火速離開這座二進院。
寧宵還沒轉身去哄洛聞簫,只見一個結界瞬間張開籠罩了這一方庭院,暴.動的靈力振開,滿庭梨花紛落如雪,洛聞簫按著他的腰將他壓在桌上,聲音低而沉:“用原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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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南陵風回(三十五)
“我可以拒絕嗎…”寧宵試著推拒了一下,“你看雨渡天說不定快回來了…”
很好,最後一句直接讓洛聞簫鳳目泛冷。
寧宵感歎,這人只有少年時期是會被冠上“美人”的讚譽,而眼前的男人眉目威儀,冷如凝雪琢冰,也只有寧宵敢笑說一句“豔壓群芳”。
他隻好換成原身,伸手去捧洛聞簫的臉,哄道:“別氣了、唔…”
洛聞簫傾身吻他,帶著沾染了露水的寒意。一身霜寒壓梨花。
寧宵被壓在堆落的花層上,推著他肩膀的手被十指交扣按在桌上,他隻好以舌尖抵抗,但沒過多久就被他的節奏帶亂。
這個吻一開始是輕柔的,但後續的糾纏讓寧宵逐漸沉溺,來不及吞咽的銀線勾連著落在花瓣上,脆弱花瓣難承雨露,像是要溺亡,又像是癮。
好不容易被放過唇舌,他手指發顫著睜眼去看眼前人,看到了洛聞簫眼瞳裡倒映的自己。
青絲俱亂沾染梨花,一桌花色輸遜於他眼尾一抹紅,眼瞳盈著迷茫水汽,雙唇柔潤濕漉,劇烈的喘息在微寒的空氣中散成白霧,更顯得面容頹豔如同不堪承露的花。
洛聞簫伸手勾起他唇邊一縷發,目光落在桌上那幾幅畫卷上。
寧宵求饒一般去蹭他的手指:“我不穿,你別再親了。”被親到幾乎窒息這種事情他可不願意再多來幾下。
“我現在還只是親你,你就受不了,”洛聞簫一邊咬著他的耳尖一邊低語,“尊上未免太過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