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子默契在身上,續上了月初時沒能進行的親密,晚上胡鬧了半宿,睡覺時,都能聽見雞叫。
迷迷糊糊裡,雲程聽見葉存山跟他嗶嗶了一件事,“我一直記著你說的,正經男主,一晚上應該是幾次,我還沒有往書裡寫,這兩天很想寫這個,你說會變成一種大眾默認的次數嗎?”
雲程以為自己聽夢話呢,隔天早上葉存山還要接著問他,“我要麽降低幾次?”
雲程:“……”
很好,一.夜七次郎,要在葉存山手裡發揚光大了。
他跟葉存山說:“我是沒意見,就是你得要點臉,記得你自己是明碼在寫,大家都看著呢。”
葉存山笑:“我這臉可有面兒了,到時看看是誰惱羞成怒,一晚上虛得不行,到我跟前怎呼。”
簡而言之,會跟現在一樣,看見的人,都不好意思說他。
說了,就代表承認自己看過。
怎呼了,那就是戳到痛點了。
腦回路清奇得很。
雲程就隨他去,“你開心就好。”
存銀今天不跟他一起去話本鋪子,要去陸家小院找彭先生量尺寸,給他做衣服。
上回做過夾棉的秋衣,按照往年的氣溫,中秋過去,秋老虎就要走了,熱不了幾天,就會溫度驟降,需要穿夾襖。
再往後得是下暴雨、下雪,二次降溫,正式進入冬季。現在準備剛剛好,做好了就讓彭先生試穿,穿著好,就不用脫下來。
家裡照顧著面子,彭先生感覺得到,再給葉存山上課時,要他們不必麻煩,實際心裡也是熨帖的。
葉存山剛好問問他那教案的事,看願不願意刻印出來。
是閑暇無事整理的,也是他的興趣所在,彭先生要他直接拿走,葉存山說有潤筆費他還不想要。
葉存山就拿慶陽寫的《炭筆畫入門教學》舉例子,還有雲程的話本教案來說。
現在各行各業都沒有把自己配方、行業經營的東西拿出來講的先例,所以彭先生認為這個不好定價,實際有人需要,就有市場。
而且彭先生家裡條件不算好,有一點進項算一點。
以前沒出過,彭先生被說動,就說可以跟雲程的教案一樣,不要太高的價。
薄利多銷罷了,鋪子裡很熟,東西給到金掌櫃,金掌櫃就知道該怎麽辦。
今天柳文柏也在這裡,跟葉存山正好碰見。
柳文柏紅光滿面,喜氣洋洋,是來領銀票的,他跟亮哥兒要在府城安家,很快就有自己的房子了。不用到處租到處換,能有自己的小窩了。
碰見他,柳文柏就邀他一家到家裡喝喬遷酒,“我那邊小,到時吃完怕是沒地兒再聊天說話。”
這都沒啥,小地方又不是沒去過。
葉存山問他那門臉房,現在是做什麽生意,柳文柏往後看了眼,跟他說:“我打算進些話本擺攤賣,是一些現在已經有些賣不動,鋪子裡本身也要折扣掉的話本,我低價拿走,亮哥兒就管記帳賣書就好了,不用操勞其他。”
這事得有成本,現在就是分銷商,還是佔了跟雲程關系好,得他重用的便宜,不然這書不給他賣也成。
亮哥兒是比較傳統的小哥兒,在村裡,家裡家外一手抓,但沒跟柳小田似的,他手上沒手藝。
進貨賣,要減去高成本,一個月裡攢下來的銀子,夠他們一家吃喝開銷。柳文柏掙的,就都能攢下,也挺好。
葉存山點點頭,“咱們鋪子跟許多書齋書局有合作,你要能拉下臉過去說你想進點舊書賣,他們不好意思拒絕,也能搭著賣賣。”
還有刻印作坊裡,印刷出差錯的次品,都能拿過去。
柳文柏摸摸鼻子,“我是覺著,我這樣找過去,怕他們找我要稿子,我哪裡有稿子給他們。”
葉存山叫他合理利用自己的資源,“你都是主講師了,各家書齋都有人在你手上上過課,別的不提,往後結課了,他們有不懂的,來找你問,這不就還了人情了?”
實際人情是還不清的,你來我往裡,只會越來越深。
雲程有意向問金掌櫃他們要不要回京都,他們以後去京都,肯定也會開話本鋪子的分店,柳文柏不能當主編,要給元墨打下手。
要葉存山說,那就別副主編,直接當掌櫃得了。
柳文柏這性子,鎮得住場面,也吃得開。
這還能考察一段時間,若他能自己把這關系維系好,到時金掌櫃能帶帶他,把手裡的人脈交接,府城這邊,就沒雲程牽掛的事了。
柳文柏摸摸下巴,越想越覺得可行,他要葉存山回去問問雲程意思,“我這可不是要跳槽的意思。”
這都不用問,哪邊更有前途,這還用說嗎?
為要他安心,葉存山晚上跟雲程說了聲,雲程是沒意見。
他們這批人,都是從蔚縣下面的小村莊出來的,到如今交情好,合作好,相處愉快,能拉拔就拉拔一把。
“我那話本鋪子是不能跟其他書齋一樣,開店售賣,主要還是辦公用,這次賣教案,賣過火了,每天都有客人上門,書生們都不去鋪子裡寫稿了,要是柳文柏做得好,他那邊當直營的鋪面賣書也可以。”
當直營鋪面,就要多方平衡好。
畢竟利益太大,怕其他人多想。
葉存山覺著不會,“你看他們,都是兩口子一家,家裡都沒別人,元墨寫稿讀書,柳小田管鋪子;杜知春家本來就有書齋 ,柔娘不愛管這些;慶陽畫畫都佔去大半時間,羅旭就算後頭不科舉,也不會乾這拋頭露面的活兒,到時讓他當帳房先生差不多。把話說開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