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午才動身,這會兒還能在家磨嘰磨嘰。
後頭就是山,還有小菜園,葉存山出去一趟回來,帶了半籃子的野菜,割塊肉就開始準備餡料。
雲程在他切肉時,自覺去洗菜。
等葉存山切好,他就去接過菜刀,進行沒技術含量的亂剁環節。
葉存山則是要再擀薄餅,準備包春卷。
懶得生火,爐子上的水壺拿下,上鍋燒油就能炸。
沾了油的東西總能變香很多,雲程捧著小碗等著,第一個春卷炸好,葉存山給他放碗裡。
雲程叫他先吃,“你是不是沒吃過這個?你先嘗嘗,應當是好吃的。”
葉存山覺得油水厚的東西,沒幾樣難吃。他也沒個嬌貴舌頭,不挑食。
但給雲程面子,跟著誇讚,玩起了新梗,“這也是黑白無常教你的?”
他這個態度,就很讓雲程懷疑,葉存山對他的坦白究竟是怎麽想的。
信了還是沒信,怎麽提起黑白無常一點敬畏心沒有呢?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各位讀者老爺晚安!
明天見。
本章補丁:
1.《藏鉤家慶》搜出來有文字介紹,沒看見視頻,大概劇情就文裡概述的版本,引用打補丁。
2.春餅的五辛菜,《本草綱目》中說:五辛菜,乃元旦、立春以蔥、蒜、韭、蓼蒿、芥辛嫩之菜雜和食之,取迎新之意。
第42章 管你不就是正事?
午飯過後,他們下山,帶上存銀,去村口跟人匯合。
紙鋪初五開業,今天去縣裡的人多,葉根把村裡的牛車都調用了,專門用來送他們。
人多車少,又有行李,葉存山跟葉小飛他們幾個青壯男人就在下面走,其他人在車上。
葉延路上幾次想下去,都被葉糧摁住了,“你什麽體格不清楚?你還沒我腿腳利索,放你下去,你今晚能不能走到縣裡都難說。”
葉延漲紅了臉,再不敢辯駁。
他個文弱書生,比不得常年乾農活的中老年人。
雲程、存銀、葉慶陽三個哥兒是在一輛車,存銀今年還是在紙鋪住,跟葉慶陽商量著要把屋裡炕重新弄弄。
“裡頭好像堵了,一邊燙得厲害,一邊又冰冰涼。”
葉慶陽都行,沒意見。
他現在心思也不在這上面,心裡猜著葉存山給他介紹的書生贅婿會是怎樣的人。
想問問雲程,又看存銀在邊上,不好開口。
一路都是聊的閑話,到了縣裡,他們就分開。
葉存山帶雲程回家,其他人去紙鋪收拾東西,清點貨品。
年前家裡除過塵,仔仔細細打掃過,現在回來稍稍收拾就能住人。
進屋葉存山就把炕燒著,跟雲程說明天去定牛奶羊奶,“你不是還想長高嗎?手頭有錢了就定,大骨頭還是要燉著,就放爐子上,你當水喝就行,都補補。”
骨湯天天喝也膩味,葉存山是一條肋骨加五六碗水,熬出來只有點兒清甜滋味,沒純骨頭湯濃鬱。
剩下喝不了的,他夜裡學習完拿來煮餃子下面條,也能當個湯底。
雲程不喝羊奶,“喝不慣。”
瞥一眼葉存山,跟他講,“我還想去醫館摸摸脈。”
“你哪裡不舒服?”
葉存山問完,沒等到雲程回話,抬頭一看,發現雲程紅著張臉,自己把那話過過腦子,悟了。
“行,我明天中午陪你去。”
雲程不應話,拿了窗花出來。
離縣前在院外貼了對聯,窗花是拿回村裡了,他們兩頭的房子都小,貼完還有剩下的,雲程就又帶了過來,打了漿糊,跟葉存山挑揀著地方貼。
雲程告訴他:“其實疊紙的話,我會一些小玩意兒,這麽精巧的,我就不會了。”
他幫妹妹做過手工作業,一些兒童級別的手工藝品他可以勝任。
回屋,他從葉存山竹箱裡扒拉了幾張廢稿紙出來,裁剪成正方形,趴桌上疊了好一會兒,又用裁剪下來的長條紙一卷,抹了貼窗花剩下的漿糊定型,給葉存山送了一朵稿紙玫瑰。
雲程瞧著還挺有感覺的,葉存山伸手他不給,“先給我個蓋個小山印章。”
過年忙,提到就一起補了,按照日子數,互相給蓋了章,葉存山拿了花挺開心,問雲程這是什麽花,“月季?”
雲程說是玫瑰。
靜河村沒有玫瑰,葉存山想問是不是黑白無常給他看的。
雲程提前叫他閉嘴,“再問你就沒有花。”
那可不行。
葉存山去書桌前,清了一個筆筒出來,單獨放花。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雲程就知道葉存山明天肯定會把花拿到書院炫耀一番。
他歎氣,想想一朵太寒酸,又給葉存山疊了兩朵。
出發是已經下午,收拾收拾天色就暗了下來,吃飯洗漱過後,兩個人又在炕上面對面坐著。
葉存山看書背書,雲程繼續繡生肖吊墜。
他手快,這些天見縫插針繡了十來個小萌物。
比較可惜的是,直到他們出發來縣裡,柳大志也沒有傳來話,是沒其他人要買這精致繡樣。
葉存山讓他白天繡就行,“你不是怕傷了眼睛?”
雲程說:“就這一陣了,《贅婿》賣得好,年間他們該雕版印刷了,我要是趕早把掛墜繡好送過去,指不定杜家會再叫船去一趟京都,到時來回防盜掙一筆,咱們今年都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