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也是認出了自家先輩,這些夜行神官雖然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肯定來自仙盟。
一時間,差點變成認親大會。
然後,立馬就變成了對謝楨怒目而視。
縛神邪咒之所以被稱為禁/術,正是因為他讓親者相殘,毫無人性道德。
世間之悲劇,莫過於此。
無論是仙盟名宿,還是夜行神官,一時間居然有些同仇敵愾。
謝楨笑得十分暢快,復仇般的暢快。
眾人:“……”
這個妖邪到了極點的人,到底是誰?
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正在想著,這時,那慕紅顏突然化作一道冰龍直擊而下。
速度很快,天地之間就如同被一條冰龍連接。
那些雪山神教的弟子瞳孔都放大了,因為撲向的正是他們的方向。
難到真的要上演,無師無徒,無尊卑禮教的一場荒唐的亂鬥嗎?
他們……他們面對自家□□師,怎麽出得了手?
笑話,天大的笑話。
不由得對謝楨怒目而視,眼中差點滴出血來。
寒意襲體。
然後卻是一愣。
因為那冰封了一路的冰柱,突然劃出了S形,繞過了他們,直擊他們身後。
不過一瞬,滿天都是冰潔的冰柱,一時間他們就像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轟!”
撞擊的聲音。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那一掌擊向的是那些“批量生產”的年輕人。
那些年輕人此時居然比任何人都顫抖得厲害,看向謝楨:“是你,是你!”
激動,興奮。
他們啊,存在的目的,就是擊敗他,證明自己的存在。
謝楨也頗有有趣地看了一眼這些和他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之人。
嘴角上揚得厲害:“原來以為是什麽奇妙的秘術,不過是一些贗品。”
眾人面面相覷,贗品?
這些人可都是相當於陳玄的修為。
贗品二字,似乎激怒了這些年輕人,面紅耳赤,難以形容。
都說打人不打臉,謝楨偏不。
“我說得不對?”
“古修遺術,活人克隆。”
“克隆得再像,也不過是一堆贗品罷了還真將自己當成正主了?”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沒點自知之名。”
尖酸刻薄,專門往別人傷口撒鹽,專門揭人傷疤。
結果就是,那些克隆人直接瘋癲了。
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啊,而現在,居然有人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假貨。
瘋狂了。
但卻被困在慕紅顏的冰雪大陣之中。
這裡也可以看出,曾經那些名留青史的傳奇,和他們這些名宿的差距。
這才出了一個慕紅顏,還有那麽多穢者站在房簷紋絲不動呢。
今日之戰,怕是要震驚天下。
謝楨嘀咕了一句:“我這人最是討厭模仿,還是惡意的模仿了個四不像,惡心誰呢。”
眾人這才知曉,這門讓他們心驚膽戰的秘術的源頭是什麽。
有見識廣博之輩說了一句:“研發自古修士的克隆遺術?這……這不也是謝龍吟研究出來,然後又被封禁的禁/術嗎?”
“如今兩門被封/禁在未知之地的禁/術都再現了,為何?”
為何?
謝楨冷笑,自然是有人去了大羅天禁地,將這禁/術取了出來自用。
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懸疑,夜行神官做出覆滅大羅天這等慘案,目的到底是什麽?
“禁/術害人啊,謝龍吟就不該讓這些邪術降世。”有人歎息。
謝楨不屑得厲害,就像沒了禁/術,這世上就沒有了害人的東西一般,若真有害人之心,哪裡又需要這些。
慕紅顏形成的冰雪世界,凍出來一個個冰雕。
陳玄他們也看得十分認真,仙門前輩的風采果然與眾不同。
只是他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些克隆人的確不夠完美。”
“他們看似擁有和陳玄真人差不多的實力,但你們看,他們對上幾招後,就顯得靈力無以為繼了。”
但……依舊是難以想象的讓人膽戰心驚的神秘禁/術,因為他們無窮無盡啊,一個克隆人哪怕只能使出陳玄幾招的實力,數量一多,那也難以想象。
這時,謝楨的聲音傳來:“看得讓人心煩,快些解決它們。”
這些克隆人一看就是克隆的他,也不知道是哪個讓人糟心的家夥乾出來的缺德事。
看著這些克隆人,別人是什麽心情他不知道,反正他挺別扭的。
聲音一落,眼前,冰雪化劍,爆發開來。
那冰劍自鋼鐵堡壘內部爆發,直接將那鋼鐵堡壘刺成了刺蝟。
自內而外,冰劍猙獰。
原來慕紅顏在打鬥的時候,已經將冰霜之氣滲透了進去,這時候秘法一激發,直接從內部破壞了出來。
眾人也不由得從刺開的一個個巨大的窟窿看了進去,他們對這個能無窮無盡產出克隆體的鋼鐵堡壘本就充滿了疑惑。
只是,破開的艙體空空如也,並非想像中的藏著什麽。
那麽,裝模做樣,搞得克隆人就是從這鋼鐵堡壘中產出的一樣,又是在掩飾什麽?
倒是,不斷產出的克隆人的數目倒是停了下來,也讓人松了一口氣,沒有人願意去面對那無窮無盡,不懼生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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