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一塊的碎片,嚴絲合縫地拚合在一起。
謝楨輸入了一點靈力,那副圖又出現在了空中。
關夫子只是看了圖一樣,就沒在關注,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拚合在一起的古器。
碎片太碎,根本不可能根據形狀進行拚合。
不由得問道:“你是如何拚好的?”
謝楨迷惑地答道:“這些碎片雖然碎得不成樣了,但上面的靈韻尚在,靈韻形成了絲狀的線路,這些線路在每一塊碎片上都不一樣,只需要根據同樣的線路進行連接,耐心一點總會拚成功。”
關夫子古怪地看著謝楨。
謝楨摸了摸臉:“怎麽了?”
關夫子心道,靈韻的線路?
在他們眼中,靈韻就是靈韻,是一團十分獨特的氣息。
哪裡來的線路?
謝楨居然有這等不為人知的天賦,甚至連他自己似乎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在製卡師的道路上,他擁有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優勢。
若是從小培養,成為甚至超過仙盟記載的製卡宗師也未必不可能。
只是謝楨的性子,著實讓人頭疼得厲害。
關夫子又看了看製卡室,在他看來,這樣的製卡室自然是“簡陋”的。
“我記得你以前未非學習製卡。”
謝楨點點頭:“我也不過自學了大半年,勉強算是入門了,估計是一時興起就學了學。”
篆刻台上,還有一張謝楨還沒有完成二胡卡,每天看著折花君抱著那二胡古器到處跑,謝楨生怕折花君將古器摔壞了,所以最近有時間也在研究,早些將二胡卡製作出來。
關夫子看了一眼二胡卡,眼睛就移不動了,甚至都沒忍住,出聲道:“極簡製卡法?”
謝楨也是一愣,極簡製卡法已經消失不知道多少年了,沒想到這位老夫子一眼都看出來了,果真是學識淵博。
關夫子嘀咕了一句:“我曾經也研究過一段時間極簡製卡法,可惜關於它的記錄寥寥無幾。”
“沒想到這門傳承居然在你大羅天,哎,當初為了爭奪這門傳承,反而導致了傳承的徹底遺失。”
製卡歷史上有名的歷史傷痛,開歷史倒車,關夫子自然知道。
“如今仙盟對傳承的保護極為嚴格,倒是不用擔心那樣讓人心疼的歷史重演。”
“希望你大羅天將這門傳承發揚光大吧。”
然後仔細看了看二胡卡,關夫子不說話了。
隻學了大半年?還自學?
知道宗門培養一個製卡師有多難嗎?
學習大半年,能製作0級的玩具卡也就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了,製作失敗的概率還挺大。
而這二胡卡,以他的目力自然辨別得出來,至少是四級卡。
自學大半年,就能將一張四級卡製作得有模有樣?
關夫子看向謝楨的目光多少有些古怪。
除開品行不說,以後要是有人當著他的面說謝楨是個廢物,是個不學無術的朽木,估計他都得忍不住抽對方。
這樣的學習能力,怎麽他以前都沒有注意到,也對,以前的謝楨成天都只知道氣死人不償命,誰還會去關注這些。
哎,要是他上央宮有這般天賦之人,在製卡一道上也算後繼有人。
這麽一想著,又道,不對,謝楨也算半個上央宮弟子不是,當初好歹也在上央宮聽學,雖然什麽也沒學到,但也怪不得他上央宮,就差將書往對方腦子裡面塞了,但塞不進去不是。
謝楨覺得這老夫子性格也挺古怪的,老是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他。
正納悶呢,這時,院外有上央宮弟子匆忙來報。
“夫子,不好了,李染道君深受重傷被送回了登仙城,如今怕是不行了,還請……還請夫子前去看看。”
謝楨都驚呆了,李染快不行了?
不對,李染不是送拓本回上央宮嗎?如今那凶祟已經伏誅,還有誰會對拓本如此關心?
再說,李染將此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知道的都沒幾個。
那麽這可憐孩子這次又是被誰打了,遭遇了什麽?
也不用關夫子和謝楨去找李染,東方欲曉直接將人送了過來。
如果說上一次李染遇襲的情況是奄奄一息,那麽這一次簡直就是命若懸絲。
都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倒霉孩子的運氣了。
東方欲曉也是怕李染等不及救治,所以直接將人送了過來。
關夫子看了一眼,然後道:“借房間一用。”
等將人搬進去,門被關上。
謝楨對在外焦急等待的東方欲曉問道:“情況如何?”
東方欲曉也是一臉擔憂:“若是……若是連關夫子都無法救治的話,這世上怕是無人能救得他了。”
關夫子連無人有辦法的鹿聞都能穩住病情,在救人方面可以稱得上宗師。
謝楨也是臉上駭然,居然傷得這麽重,這絕對是想要至李染於死地。
謝楨不由得又對那張圖案充滿了疑惑,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讓教主的親傳弟子一次一次遇險。
甚至身體都哆嗦了一下,李染身上還是拓本而已,原件可在他身上。
找李染麻煩的人,既然知道拓本的事情,那麽極可能也知道原件在哪裡。
絕世凶祟不是已經伏誅了嗎?那到底又是誰動的手,這張圖又重要到了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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