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輝看巧巧還在走神,接過她的飯碗說:“最後幾口了,來,爸爸喂你。”三下五除二的就給喂完了。
吃完飯,彭輝沒讓薛麗動,主動端碗端盤子,到了廚房擼起袖子就開始刷碗。
巧巧姥姥怎麽攔,他都不走,站在水池旁邊,利索地刷碗洗筷子,看得巧巧姥姥既無奈又欣慰,無奈這孩子每回來都太熱情,欣慰是女兒找到這麽一個老公,她很開心。
若是沒看到那些信息,貝殼大概和巧巧姥姥那樣,一臉丈母娘看女婿,看哪兒都好,現在是看得直皺眉,心裡大罵——虛偽做作!
一看就是幹了壞事心虛,所以才想多做點讓自己心裡好受點,歸根結底就是為了自己。
可憐了薛家這一大家子,對彭輝跟親兒子也沒差了,竟然管不住下半身,呸——
它這個鳥都看不下去了。
難受死了,還只會說幾個單音,都不知道該學哪幾個字,告訴薛麗這些事。
要告訴嗎?
如果告訴了,薛麗選擇關起門來過日子,原諒了彭輝,那它會怎樣?
貝殼也沒著沒落的,但真的不忍心薛麗被這樣蒙騙,簡直欺人太甚。
別人一家團聚開開心心,貝殼挨著珍珠唉聲歎氣,好在它這個狀態,也是一家人出門後才表現出來,並沒引起旁人注意。
一家人在外面逛街看電影,中午直接吃了飯才回來,晚上在父母家吃過晚餐才帶著貝殼離開。
貝殼走的時候,珍珠抓著籠子,一身的不舍。
薛興元看珍珠那個樣,索性對巧巧說:“貝殼走了,珍珠每天悶悶不樂,算了,你把珍珠也帶上,讓兩隻做個伴,平時想帶回來給姥爺看,再帶回來就是了。”
養一隻也是養,養兩隻也是養,薛麗和彭輝都沒有建議,巧巧自然是舉雙手同意。
“好啊好啊。”就這麽帶上珍珠也回了家。
在貝殼的默默注視下,第二周彭輝又出差了兩天,依然帶了一些小禮物回來,把老婆孩子哄得開開心心,而在他回來的前幾個小時,薛麗就開始忙著買菜做飯準備水果,把家裡家外仔仔細細收拾個邊,還要督促巧巧在寫作業,期間不忘給貝殼和珍珠添吃的喝的,簡直忙的像個陀螺。
和她在父母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在薛家她像個什麽事都不用操心的小女孩,和自己的閨女差不多,如今回到自己家,樣樣都得她來做。
最讓貝殼佩服的是,明明忙的不停,薛麗從不抱怨,也不會因為太忙而對女兒的互動表達煩躁。
彭輝啊彭輝,有這樣的媳婦,你怎麽就那麽不知足呢?
特別是聽他們日常的話語,好像是校園戀愛走入社會,戀愛加結婚都有十年的情分了。
這十年情分在彭輝的眼裡似乎不值一提,隨便踩踏。
貝殼每天過得都特別煎熬,尤其是看到彭輝眼也不眨的和薛麗親密的樣子,有點反胃。
本以為偷偷摸摸就夠惡心了。
貝殼怎麽都沒想到,彭輝竟然膽子大到趁著薛麗和閨蜜們去隔壁市遊玩三天的機會,把人給帶到了家裡,這下可讓貝殼暴躁的不行了。
他甚至懷疑當薛麗提出小姐們想約她去隔壁市玩兩天,參加大學期間就很想參加的音樂節,裡面有她最喜歡的一位搖滾歌手,當時彭輝那麽上心的促成這件事,鼓勵她去追夢,完全是為了現在,對,就是此刻。
它冷冷地看著彭輝打開門將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女孩引進屋裡。
“終於來到哥哥的家了,好漂亮好溫馨啊。”房門關上後,女孩直接撲到彭輝的懷裡。
貝殼從看到那一刻的震驚到現在的冷目,心口猶如堵棉花。
“你就那麽想來我家?”
“好奇嘛,你也說了嫂子去隔壁市過音樂節了,我就蠢蠢欲動,孩子你送到哪了?”
“還能去哪兒,肯定是去姥姥姥爺家了。”彭輝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坐到沙發上,手還挺不老實的想這裡碰碰,那裡摸摸。
女孩坐了幾秒推開他的手又重新站起來,興味地說:“幹嘛坐下來,都不帶我參觀參觀嗎?”
彭輝看女孩想參觀,好脾氣地站起來帶著她在各個房間看。
女孩從房間裡出來後直奔鳥籠子,說:“剛剛我進門就看到這個籠子了,這兩個鳥好漂亮啊,顏色像特意調出來似的,說不出的美麗,嘴巴竟然還是粉色的。”
“漂亮吧,這一隻香芋紫的鳥兒還會說話,來,貝殼,說個你好,說你——好。”
貝殼直接調轉身子給了彭輝和小林一個屁股,什麽你好,一點面子也不給。
“咦,這個小家夥還挺有脾氣,竟然理都不理我,還給了我一個屁股,太可愛了。”
彭輝並沒有因為貝殼不給面子就生氣,反倒笑著說:“可愛吧,我也覺得很可愛,我女兒很喜歡它,這一隻鵝黃色的是珍珠,還沒說過話。”
“這個顏色真的太嫩了,好喜歡,可以送我一隻嗎?”
“那不行,這兩隻鳥都是孩子姥爺送過來的,少一隻都要問,我不好解釋,你喜歡的話,下次你去花鳥市場選一隻,選好了我報銷。”
“哼,小氣鬼,不給就不給。”衝著彭輝傲嬌地說完想要伸出手指進鳥籠子摸貝殼和珍珠。
貝殼哪會給她摸,直接飛到另外一邊,珍珠看貝殼飛走了,雖然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展開翅膀飛過去,反正貝殼去哪兒,珍珠就去哪兒,自從分開一段時間再重逢,珍珠那叫一個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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