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來得太快,許長君興奮地看著兩人起內哄,抱著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
蘇明禦和祁決過了兩招,分別落於院內的兩側。
蘇明禦一臉委屈地看向祁決:“祁哥哥,你真的舍得拿白源劍對付我嗎?”
“我……”祁決猶豫片刻,將白源劍扔給在一旁看戲的許長君:“好,我不用。”
他輕聲道:“那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
蘇明禦扔掉了新製的機關扇。
兩人赤手空拳地過了兩招,天地良心,許長君都沒怎麽看到祁決碰到蘇明禦。
蘇明禦停了下來,按著「受傷」的手臂,臉上的神色異常痛心。
“我沒怎麽用力。”祁決看著蘇明禦緊蹙的眉頭,半信半疑道:“真的痛嗎?”
假的!許長君在心裡呐喊,他拿著劍走不了路,被迫看著蘇明禦演戲。
“哥哥,你是不是用了掌法?”
“嗯,但隻用了一招半式。”祁決不放心地過去查看了下蘇明禦的傷口,中場休息了一刻鍾。
最後兩人又規定不用任何功法,隻單憑武力。
半個時辰後,祁決和蘇明禦開始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又半個時辰後蘇明禦打了個哈欠,撒嬌道:“祁哥哥,我好困啊。”
“那睡覺去吧。”
“我要你抱著我睡。”
“好。”
祁決走到許長君的面前,接過他手中的白源劍:“謝謝。”
許長君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回房後直接失眠了,獨自一人抱緊了薄被。
祁決和蘇明禦回到房內,又簡單地洗漱了下。期間,祁決見蘇明禦默不作聲地低頭揉著腰部,緊張道:“傷到哪了,我幫你揉一揉。”
“全身。”
“什麽傷能傷到全身啊。”
“祁哥哥,你幫我揉一揉。”
祁決聽笑了:“是不是還要去床上揉啊。”
“嗯。”蘇明禦低低地應了聲,臉上含笑看著他。
祁決哭笑不得道:“小色鬼。”
第二日,蘇明禦看著許長君昏昏欲睡的模樣,笑道:“怎麽,昨夜睡不著?”
“你說我那麽有魅力的人,怎麽就要孤獨終老了呢?”許長君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天妒英才吧。”蘇明禦好笑道。
“我忽然覺得,其實找個男人也不錯。”許長君長歎道:“像祁決和你不也挺好的。”
“梁安通怎麽樣?”蘇明禦波瀾不驚地提議道。
“那還是姑娘比較符合我的心意。”許長君想起梁安通比女子還婆媽的性子,瞬間覺得自己的取向正常了。
一日後,祁決和蘇明禦開始整理喜帖的名單。
喜帖上的名單幾乎把大大小小的武林名士都涵蓋了進去。
祁決寫完務虛派的擬定名單,面色猶豫地看向蘇明禦。
“明禦,我想跟你說一件事。”祁決道:“先前我答應過葉暄文答應他一個條件,我原本不打算邀請他,現在他主動提出要來參加我們的親事,你願意嗎?”
“不願意我就回絕了。”
蘇明禦笑道:“為何不願意,他自己上趕著來添堵,況且哥哥你欠他什麽,我會心有芥蒂,早點還了比較好。哥哥只能欠我的。”
“好。”祁決應道,在務虛派擬邀名單的末尾添上了他的名字。
距離大婚之日的三天前,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入住了祁府,少數一些住在了附近的酒樓裡,幾乎佔滿了附近三分之二的酒樓。
蒼越派的人早早便到了。
花眠越看了祁決一眼:“沒想到你最終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祁決輕笑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也許只能歸結於緣分了,你那段時間和他鬧得那麽凶,都能破鏡重圓,可見緣分不淺。”花眠越不無豔羨道。
“可能不久後,你也能找到屬於你的緣分。”祁決道。
“希望吧。”花眠越的笑容略帶苦澀,應聲道。
花容欣在遠處閑逛了片刻,興奮地插了進來:“子慕哥哥,恭喜了。”
“謝謝。”祁決輕笑道。
“新娘子是誰?是之前戴鬥笠的那位美人哥哥嗎?”花容欣好奇地問道。
“嗯。”祁決應聲道。
“哇,那也太般配了……”花容欣的話還未說完,被花眠越打斷了:“小姑娘家那麽八卦,小心嫁不出去。”
“哥!”花容欣不滿地叫了聲。
“花兄不滿自己的心上人另娶旁人,也不用拿你妹出氣吧。”一人搖著輕扇,面帶微笑地緩步走來。
來人正是千山派的二師兄時千星。
“阿決,你怎麽連他也請了。”花眠越不滿道。
祁決道:“千山派的基本都請了。”
“千星,少說兩句。”千山派的大師兄莫衝辰倒是比以前更像大師兄的做派了。
“莫師兄何必在意,我只是和花兄開個玩笑而已。”時千星的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挑釁完後淡笑著搭了搭莫衝辰的肩:“好了,師兄,我們去別處看看熱鬧去。”
祁決看了看時辰,道:“明禦快到了,我先過去了。”
“嗯。”花眠越不無落寞地應了聲。
蘇明禦是和聖明教的一行人一起到的,經過旻城一戰後,江湖上對聖明教的教眾不再抱有那麽深的敵意,倒也能做做表面功夫,和平相處個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