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恭垣想了想說:“江礫來消息,自從魏成雲戰敗之後太后和皇帝之間的關系愈發惡劣了。”
楚恆冷笑:“燕雎殺了自己親弟弟,錢雲兒如何能不恨?”
說來也怪,同為親生兒子,錢雲兒對燕雎不管不問對燕徽倒是好得很。可惜燕徽還沒來得及施展才華就被自己親哥哥一杯毒酒害死了。
楚恆想到此處若有所思:“找人去查一查當年燕雎出生的事情。”
周恭垣不明所以但還是領命退下。
薛文瑧搖了搖扇子:“錢家與新帝面和心不和,魏成雲如今戰敗只怕和錢封之間也有不少磋磨。咱們或許可以斷了他們的糧草一舉將其殲滅。”
楚恆搖頭:“魏成雲已是喪家之犬,戰死是他最好的下場。”
如今京城形式詭譎多變,新帝手上沒有多少實權,唯一力捧的魏成雲有遭此大敗,燕雎保不住魏成雲,若是魏成雲回京只怕只有枷鎖下獄一個下場。
但,如果沒了魏成雲,原國還有誰能來領兵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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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領兵
京城, 皇宮。
小黃門在前面彎腰帶路:“景王殿下,陛下就在殿內等著您了。”
燕恪仿佛沒有聽見小太監語氣裡隱約的焦急,忽然頓住了腳步:“父皇的屍首真的葬進皇陵了?”
小黃門冷汗直流, 慌忙賠笑:“這是自然, 先皇的遺體誰敢褻瀆。”
燕恪聽完這話沒有什麽反應,回頭看了眼小黃門:“你叫······”
“奴才賤名曹毅。”小黃門腰彎得更低了。
燕恪隨即點點頭:“曹毅, 同為太監你可知先皇的宦官蘇青在哪?”
曹毅:“殿下贖罪, 當時先皇駕崩淑賢皇后自刎宮裡亂成一團,這蘇公公去了哪奴才當真不知。”
淑賢皇后就是嘉興帝在世時一直冷落的那個女人,說她賢淑她一手毀了蘇青,說她不賢淑以身殉皇。燕恪不知想了什麽一聲嗤笑:“罷了,走吧。”
曹毅如蒙大恩連忙加快了步伐。
大殿內,曹毅推開門燕恪當即走了進去, 背對著他站了個人, 一身明黃。
“臣見過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燕恪單膝跪地低頭朗聲道。
那人緩慢地轉過了身,露出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免禮平身。”
燕恪站了起來直對燕雎, 這還是新皇繼位以來他第一次近距離見到這位傳說中“大哥”。
百姓中有傳言“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燕雎沒坐上皇帝之位時永遠是人群中最平庸的那個, 前有燕冀後有燕恪,燕徽就算沒什麽優勢至少還有母家。
燕恪當年就想過這皇位究竟會由誰來做,但怎麽猜也沒能猜到燕雎身上。
如今燕雎登了位, 明黃的龍袍襯得他愈發高大威武,冠冕為他的臉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新皇的神情, 心中多少有些嘀咕。
燕雎淡淡地笑著:“說來咱們兄弟許久沒有見面。”
燕恪心說你沒登位前沒少來景王府做客, 面上說:“臣前不久感染風寒告病不上朝, 還請陛下恕罪。”
“都是兄弟何必如此生疏。”燕雎說, 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我見皇弟此番病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燕恪沒有說話,心下微微一凝。
燕雎見他不開口臉色也有些沉:“我想皇弟也知楚子淵江南東路起義之事,魏將帶著大軍也沒能敵過,如今臣子們都在商量著換誰去做統帥,朕也是苦思良久。”
話到此處燕恪沒法繼續沉默:“臣武功平平沒讀過兵書,只怕難當大任。”
燕雎:“父皇在世時可是連連稱讚你武功高強,皇弟太謙虛了。正好不久後大軍回朝整頓,朕到時便命你為大將軍。”
這話是個陳述句沒有給燕恪拒絕的權利,這要是換個皇子,燕冀或者燕昀只怕就咬著牙認了,但燕恪不認。當年嘉興帝封他為王也沒見著燕恪對他有多諂媚。
“臣舊疾在身,恕難從命。”燕恪淡淡道,面上雖然看著燕雎但腦海中的思緒卻忍不住越飄越遠。他想起當時周清衍好像也是在這裡拒絕娶昭和。
嘉興帝罰他去跪天師台,後來被楚恆硬抱出宮。當時滿朝文武頗為震驚,為這位國師震驚,為那個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侍衛感到震驚。沒想到時至今日這二人居然在江南東路造反了。
燕恪沒忍住輕輕一笑。
“放肆!”燕雎猛地一拍桌子,“朕是天子你怎麽敢忤逆朕!”
燕恪:“陛下,古時齊王有言: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過者,受上賞;上書諫寡人者,受中賞;謗譏於市場聞寡人之耳者受下賞。父皇當年群臣進諫傳為佳話。”
“今陛下繼位難不成要堵天下悠悠之口嗎?”
燕雎啞口無言眼神陰鷲。
燕恪見他不說話忍不住腹誹:當年周清衍拒絕娶昭和可是連個理由都沒找,如今我給了理由你還這般咄咄逼人。
燕恪也沒想過當年周清衍的語氣可不如他現在這般囂張。
燕雎被氣得臉色鐵青不斷吸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如今命令你領兵你有何資格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