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徒手撕開空間璧,然後一腳踏了進去。
空間璧裡有無數的空間風暴和時間亂流,祁止像是在走自家後花園,所過之處都是一片真空地帶,那些空間風暴十分懼怕他,完全不敢靠近他半分。
走了沒多久,他停了下來,目光搜尋了片刻,然後停在了兩道交匯的風暴中間,他走上前去,將兩道風暴分開,然後又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
從裂縫裡出來,就是上靈界。
“師尊,你好久沒和弟子親近了,今日要不要……”
充滿暗示的挑逗話語,祁止剛站穩,就聽到了如此騷的話。
面前是一座廟宇,千年梧桐樹下,銀色袈裟的僧人正在敲著木魚念經文,而他身上掛著一人。
說那騷話的正是玄淵,而了塵不為所動,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兩人同時將視線移了過來。
“尊者來了?”了塵將身上掛著的人拂開,站起身向他走來。
被攪擾了好事的玄淵臉色幾位難看,咬著牙根瞪了祁止一眼。
祁止幸災樂禍道:“我來得似乎不是時候。”
玄淵重重哼了一聲:“你還是跟以前一個樣,一點都不識趣。”
了塵橫了他一眼:“不要對尊者無禮。”
玄淵撇撇嘴,打翻了一窖子的老陳醋壇子。
第十章
祁止可不管玄淵打翻了多少醋壇子,將銅鏡裡的司空煜挪到了地上,格外冷酷的說:“救他。”
玄淵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更不情願了。
之前確實答應過祁止要幫他救個人,可沒想到這麽棘手啊!
司空煜體內的四股力量幾乎纏成了麻花,相互之間還在不停攻擊和吞噬著對方,所過之處幾乎經脈盡毀。
雖說他是先天魔種,銀蛇的毒素在他面前只能躲著走,可要同時分開魔氣、靈氣、銀蛇毒素和純陽靈液,還要為司空煜修複受損的經脈的同時保住司空煜的性命,這根本就是在為難他!
況且拔除了毒素,魔種肯定損耗不小,他還得閉關個十天八天的養回來。那麽久不能見了塵,那跟要他命有什麽區別?
他臭著臉說:“我憑什麽救他?他都快要死了,而且他還不一定能熬到毒素拔除完。救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是魔修,出爾反爾不是常規操作嗎?
祁止也料到他會如此,隻微笑著說:“你別忘了還欠我一個人情,正好在走之前還了吧。其實不還也可以,我把了塵帶走就是了。”
玄淵敢反悔無非就是吃準了自己不會拿他們怎麽樣,但他向來是不會吃虧的人。
玄淵也知道他說到做到,憤憤的哼了一聲。
此時了塵目光淡淡的看向他,他不情不願的扛著司空煜閉關去了。
一閉關就是七天,期間蘇哲耐不住寂寞踹了幾次鏡子,祁止帶著他在上靈界溜達了一圈,在玄淵出關的第一時間,瞬間移動到廟門前,然後將蘇哲丟進了鏡子,背著手走了進去。
第二條腿剛邁進去,又聽到了玄淵一連串的騷話,了塵依舊視他如無物。
“咳!”祁止不得不咳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再次被打擾,玄淵臉色非常難看。他橫祁止一眼,然後將兩個陶罐丟向祁止道:“那蛇毒和純陽靈液就在罐子裡,他已經沒事了。不過嘛……”
話說一半,玄淵眼神曖昧:“剛拔除蛇毒這段時間還會受後遺症的影響,這後續的治療就不是我能醫治的了。”
祁止自然知道他什麽意思,扯唇笑了笑:“知道了。”
玄淵又繼續道:“以後我就不欠你人情了,別老是來打擾我們。”
祁止聳聳肩,“行。”
了塵冷著臉,用木魚棍打了玄淵後腦杓一記。
如同來時一樣,祁止將司空煜再次收入銅鏡內。本來想著以後不會再見面了,要不告個別,結果面前兩人又旁若無人的撒起狗糧,他默默地離開了。
從上靈界回來後,祁止立馬將司空煜丟在盟主府的門前,在他醒過來之前,將氣息和身形隱匿躲在了暗處。
司空煜醒來後先是一陣迷茫,然後看著盟主府府門的燙金牌匾緩緩笑了起來,似冬日的暖陽,不熱烈卻很溫暖。
此時府門被從裡打開,神色難掩憔悴的江晏清怔怔的看著他,然後衝上前一把將人拉入懷中。
離別了太久的情人互訴衷腸,祁止任務完成了,心情大好。
他肩膀上站著一個三寸小人,正淚眼婆娑的咬著下唇。他好笑的問:“你哭什麽?”
“我兩個兒子搞在了一起,我這老父親能不哭嗎?”最可恨的是他還不能阻止!蘇哲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祁止忍不住笑出聲,肩膀上的小人被抖得一顛簸,腳一滑掉了下去。祁止眼疾手快將他接住了,不然真得摔成肉粒。
盟主府的府門再次被關上,還多了一道隔絕神識查探的禁製。
連翻被撒狗糧,祁止揉著蘇哲的頭髮,嘖嘖道:“小年輕的感情就是好,羨慕死人。”
蘇哲先是丟了臉,又被他rua了頭髮,不知哪來的衝動,讓他十分大膽的來了一句:“你找一個對象不就也能撒狗糧了?不過我看你那爛到極點的性格,恐怕要注孤生了。”
“我性格爛?”
祁止聞言視線落在蘇哲臉上,目光詭異。雖然接了個給別人拉紅線的任務,但他本人是不打算談戀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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