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祁止說要去魔洲的時候,蘇哲就猜到了是這個原因,他沒說什麽。其實他也不是愛玩鬧的人,只是難免對這個自己寫出來的世界有著濃厚的好奇心。
他不能在這個世界的人面前出現,所以等會兒肯定是要回到鏡子裡的。他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我就在鏡子裡待著,但我還是想看看魔洲長什麽樣。你把我掛在腰帶上,我保證不會出聲。”
祁止想了想,“可以。”
祁止沒將鏡子掛在腰帶上,因為鏡子顛倒過來,蘇哲就也倒著頭,十分難受。
最後還是被祁止拿在了手裡。
祁止確實很寵他,他說想看看魔洲,就將魔洲所有的州郡主城挨個的走過去。
按照這個世界的修士正常速度,從泰衡境到魔洲要十天左右,而祁止生生走了一個多月。蘇哲也說到做到,除了沒人的時候和祁止說話,其他時間都是不吭聲的。
到了司空煜所在的日落城以後,小鏡子就從祁止的手裡待到了衣襟裡。
祁止隔著衣料敲了下鏡面:“等會兒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要出聲,不然我會生氣的。”
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蘇哲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沒出聲回應他,不過小鏡子輕輕震了一下。
這算是答應了,祁止心情頗為愉悅,為小寵物越來越聽話乖巧。
他將氣息全部隱匿,瞬息出現在司空煜暫住的客棧屋頂。
客棧外,羅刹已經帶著人將客棧包圍了起來,偷襲的人未曾得手,正氣急敗壞的怒罵廢物。
祁止站在屋簷上,夜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他輕蔑的勾起嘴角,好整以暇的看著戲。
沒人發現屋簷上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連司空煜都沒有發現。
羅刹敗得很快,敗在他過於盲目自信,想要自爆丹田,卻被司空煜一掌打了個對穿。
司空煜捏碎了他的元嬰,臉上的神情始終冷漠無情,未曾變過分毫。
只聽他說:“他喜歡男寵,那便讓他好生體會一下做男寵的滋味。”
“噗嗤。”祁止笑了,他很欣賞司空煜的性格,呲牙必報,很好。
羅刹很快就被帶走了,司空煜臉色有些不對,極其蒼白的回了客棧裡。
祁止蹙著眉,隻消看一眼,就知道是羅刹那蠢貨自作聰明了。
他眼神陰鬱,覺得當男寵似乎便宜了羅刹,但一個小嘍囉還不值得他動手。
他身形一動,就從屋簷坐在了司空煜房間的窗台邊。屋內的人在忍耐著極致的痛苦,此時並不是出現的好時機。況且他有些好奇,這個心狠手辣的魔尊,能承受多久。
他嘴邊掛著看戲的惡劣笑意,欣賞著司空煜痛苦到扭曲的面容。
撐了有半多個時辰,司空煜終於扛不住暈了過去。他這才從窗台上跳下去,緩步走到床榻前。
此時的司空煜很不好,四種力量在他體內互相廝殺,誰都不肯相讓。他幾乎隻吊著一口氣,下一秒都有可能死去。
祁止不免有些生氣,他抱著手挑眉嘖聲道:“那炮灰可真夠敬業,不過太過自作聰明了一些。”
原本他就打算等羅刹造反完了,就將司空煜帶去上靈界,讓玄淵幫他拔除體內的毒素,如今情況卻是更棘手了。
他手中多了一把銅鏡,往床上的人丟去,然後收進了銅鏡裡。手指一勾,銅鏡又回到手中,他將銅鏡往衣襟裡放,和蘇哲挨的小鏡子在了一起。
他站在床邊想了一會兒,看見書案上的筆架,隔空抽了一支到手中,然後在床簾上寫上了一句話。
細碎的光亮透過布料照在鏡面上,蘇哲透過鏡面看見了即使昏迷也痛苦得緊鎖著眉頭的司空煜,也不管到底什麽情況直接炸了毛。
他氣急敗壞又一些無奈的說:“你上次不是說過不會再對他們出手嗎?”
這時祁止已經寫完了留言,他收起筆,也沒怪蘇哲誤會了自己,淡然的說:“我確實沒對他們出手。”
“那你現在在幹嘛?”人都抓來關進鏡子裡了!而且祁止肯定是對他家崽幹了什麽,不然他家崽怎麽會這個樣子?
“當然是救他。”祁止有些苦惱,想著要不要解釋一下,轉而又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戲謔道:“還是說你想他死?那我就算任務失敗也聽你的,只不過……”
“趕緊給我救人!別磨嘰!”
“好。”
還沒來得及提要求就被打斷了,他有些失望,失望的同時不免想起龍角和龍尾的手感。他眸色微深,一個邪惡的念頭漸起,然後被他一錘定音。
下一個位面世界是妖界,位面之子是龍族太子,匹配的對象是隻九尾狐。
祁止捏了捏下巴,嘴角微微上揚。
龍族形態已經擼過了,小狐狸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惡意,懷裡的小銅鏡忽然抖了一下,他敲了一下鏡面:“別鬧。”
鏡子裡的小人小聲逼逼了一句:“那你倒是快點啊,我二兒子都要掛了。”
小人人雖小,可膽子卻比天大,又開始命令起他來了。祁止也不知道該氣還是笑,“知道了小祖宗。”
那一聲小祖宗估計把蘇哲嚇到了,一連串嗆到的咳嗽聲從小鏡子裡傳來,祁止壞心眼的悶笑著。
想要從天元大陸去到修士口中的奇衡元界,也就是所謂上靈界,修士需踏破虛空得道飛升。多少修士終其一生都不能夠達到,而這些對於祁止來說並不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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