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委屈的點頭:“疼。”
祁止又親了幾下,眼底是駭人的偏執。他啞聲呢喃著:“真想挑斷你的腳筋,這樣的話,沒有我你就哪裡都去不了了。”
蘇哲嚇得心頭一緊,腳趾又曲了起來,連帶著又拉扯到了傷口,已經止了血的腳腕又被撕裂出血。
祁止當即皺著眉,“別亂動,又出血了。”
他起身下了床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醫療箱。
將蘇哲抱著放到床邊,接著自己卻蹲了下去,捧著蘇哲一隻腳用消毒水清洗傷口。
消毒水的味道並不刺鼻,但澆在傷口上卻很疼,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撒了一把鹽。他咬著牙,沒讓自己哭出來。
祁止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故意下手重了一點,果然見他又泛起了淚花。
“記著點疼,好長點記性。”
蘇哲敢怒不敢言,只能呲著牙忍痛。
兩隻腳都清洗好了,祁止動作很快的給他包扎好傷口。
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雙腳,蘇哲有些憂愁的蹙著眉,“你包成這樣,我怎麽走路啊?”
他傷到的是腳腕,又不是兩隻腳都殘了,不至於這樣啊。
祁止收拾著東西,聞言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的說:“在你腳傷好之前,你就哪也別去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讓蘇哲的傷口立馬好,但他卻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暗想法。
這樣不能行走的小寵物,無論想去哪裡,都必須依靠他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作收五百了,開心!
第四十六章
咕嚕嚕……
蘇哲羞紅了臉:“我餓了。”
本來他早上就餓極了,後面又是被威利斯調戲又是被祁止騙, 都不知餓了多久。
剛剛忙著守護貞操沒感受到饑餓, 現在一放松, 立馬就餓得胃隱隱抽痛。
祁止失笑著搖頭,拎起醫藥箱,“等一下。”
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 手裡端著一個冒著騰騰熱氣的碗。
蘇哲伸長了脖子, 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嗅著香味跟著移動視線, 在看清是一碗白粥以後, 很是嫌棄的說:“我不要吃白粥,我要吃肉。 ”香酥可口的肉食才是猛男該吃的菜。
祁止沒有聽他抱怨,徑直坐到床邊, 一手捧著碗一手拿著湯杓攪著粥。
他的意思很明顯, 今天只有白粥。
蘇哲企圖抗爭一下:“好歹配個小菜吧。”
祁止抬抬眼眸,淡淡道:“沒有。傷患要吃清淡一點,那些油膩的一概不準吃。”
蘇哲不敢置信的微睜著杏眼,“我只是腳傷到了, 又不是重傷或者殘廢了, 怎麽就不能吃了?”
祁止聞言將粥放到了一邊, 伸手捏了他腳腕一下, 見他立馬疼得嘶一聲皺巴著臉,似笑非笑的說:“你這傷每個把月都走不了路,而且吃那些會留疤。”
蘇哲撇開臉,有些不服氣:“那我不吃了。”
祁止眸色漸深:“真不吃?”
“不吃!”蘇哲硬氣的哼了一聲, 以示寧願餓死都不喝那白粥。
祁止歎口氣,“那好吧。”
說著端起碗來舀了一杓吃進嘴裡,蘇哲用眼角余光看著,悄悄吞了吞口水。
好像還挺香的樣子,要不就嘗嘗?
祁止一杓接一杓的舀進嘴裡,看著床上的人坐立不安又嘴硬不開口的樣子,心裡暗暗發笑。
碗裡的粥去了一小半,他突然將碗擱下,伸手攬著蘇哲的後頸,將人往自己面前帶,同時俯身低頭捕抓到蘇哲的嘴唇。
蘇哲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驚到,微張著嘴,祁止趁虛而入,將口中含著的白粥一點點渡了進去。
蘇哲下意識吞咽著,震驚得睜大雙眼。
直到白粥都被他吞下去,祁止靈巧的舌頭撬開他牙關,勾纏著他舌頭與自己共舞。
蘇哲忘了吸氣,憋得臉都紅了。他惱羞成怒的捶打著祁止肩膀,祁止卻更加深了這個濕熱的吻。
像是不把他身體裡的氧氣吸走完不罷休一樣,直到蘇哲實在受不了眼角泛著淚花時,祁止才不舍的放過他。
蘇哲軟軟的靠著他,連著力氣也被那個吻抽走。
他摟著蘇哲的腰,壞笑著勾起嘴角:“還喝不喝?不喝我繼續喂了。”
蘇哲嚇得大氣不敢喘,生怕他真的故技重施,連忙認輸:“我……我自己來,不用你幫。”
“好。”
祁止有些失望,等蘇哲坐直時又端起碗,舀起一杓粥遞到他嘴邊,“快吃,都要涼了。”
蘇哲撇撇嘴,有些想上手去搶碗和杓子但又怕他生氣,只能怏怏的說:“我腳廢了又不是手殘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祁止挑起眉,手裡的杓子往前遞了一下,用不容質疑的語氣道:“要麽我用手喂你,要麽就用嘴,你自己選吧。”
傻子都知道該選哪一個,蘇哲不敢再逼逼,張嘴就著杓子趕緊將白粥含了進去。
你來我往之下,一碗白粥很快就見了底,期間祁止又出去續了一碗,但蘇哲一個大男人,白粥根本就吃不飽。他不滿的撇撇嘴:“一點都吃不飽,我還是餓。不給吃肉,菜包子總可以吧?”
他語氣中無意識的撒著嬌,祁止微眯起雙眼,指腹摩挲著碗沿。
蘇哲被他看得渾身激靈,那幽深的眼眸,就像是大海深處最陰暗溝壑,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拉扯進其中永世不能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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