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挨得很近,蕭啟琛彎起膝蓋,身下某個私密的地方就這麽蹭著蘇晏的腿側,微微地起了反應。蕭啟琛驀地臉更紅了,他慌忙退開,抓過毯子把自己整個下半身都蓋了起來,目光閃躲,不敢看蘇晏了。
“我又不笑話你。”蘇晏這麽說著,眼角彎彎。
笑起來不像他平時,卻足夠叫人卸下防備。蕭啟琛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覺得這人從昨天到今天都跟中了邪似的,心情特別好,再一聯想蘇晏現下如此開心的原因,蕭啟琛幾乎立刻就覺得他是在取笑自己。
他連忙坐直了,最後一點瞌睡消失,紅著臉反駁道:“怎麽,你沒有過啊!”
蘇晏搖頭,抓著他的肩膀,沒有半點障礙地親上了他的額角。吻一路向下,斷斷續續地落在了蕭啟琛唇邊,蘇晏猶豫了片刻,依舊含住他的下唇,吮吸、啃咬、舔弄,舌頭好似活了一般,拉著蕭啟琛不斷挑逗。
蕭啟琛被他親得意亂情迷,方才的躁動重又氣勢洶洶地殺到,他甚至清晰地感覺到了身體變化,更要命的是睡了一夜中衣散亂,而蘇晏的手正順著那條衣縫往裡鑽!
被他按過的脊椎竄過一陣奇異的酸軟,從百會穴直眉楞眼地往下滑,一路暢通無阻地帶起了蕭啟琛所有感官,集合從未體驗過的酥癢,電閃雷鳴般聲勢浩大,他的後腰驀地軟了。蕭啟琛“嗯”了聲,伸手想推蘇晏,反被他握住。
他不太懂蘇晏要做什麽,正要問,下一刻蘇晏在他下巴咬出虎牙淺淺的印記,手指靈活地挑開衣物順著松松垮垮的褲腰落到了他下身隱秘處,摸了兩把後整個握住。
“嗯……!?”蕭啟琛瞪大了眼,喘息登時急促,他不明所以地掐著蘇晏的肩膀,“你幹什麽……啊!”
蘇晏的眼半閉,眉心微蹙,那道極淺的溝壑此刻別樣迷人,他沒聽見蕭啟琛說話一般繼續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頗有技巧地撫慰他。蘇晏的情緒急需確認,他在蕭啟琛的脖頸、肩骨留下鮮豔的印記,蓋章似的一個一個,寫滿了不為人知的欲念。
他的確想要蕭啟琛,經人事的身體在貼上他的時候格外情動,是發自內心地第一次迫切希望與他人更深更深結合,建立密不可分的唯一關系。
但……再等等。
蘇晏另一隻空余的手探入蕭啟琛唇齒間攪弄,夾住他的舌頭,又湊上去吻他側臉。他的喘息與蕭啟琛的混在一起,在本該安寧的早晨纏綿得格外激烈。
“阿晏——別……”蕭啟琛的嗓音比平時尖銳,帶著哭腔,在末尾牽扯出長長的歎息,他不知該推開還是抱緊,揪住了蘇晏肩頭搖搖欲墜的單衣,指甲在他背上撓出深深淺淺的幾道紅痕,竟是湧出了眼淚。
蘇晏按住他的後腦,讓他靠在自己肩頭平複呼吸,乾燥的床單被弄得一塌糊塗,好似能擰出水來,濕了一大片。
他毫不以為意地在已經髒掉的地方擦了擦手,還留著一點味道,蘇晏嗅著,隻埋在蕭啟琛頸間低低地笑,讓他更難為情地問:“……舒服嗎?以前沒自己弄過?”
蕭啟琛臊得快燒起來了,他沒力氣,否則定要把蘇晏踹下去不許他再胡鬧,勉強地“嗯”了聲,千回百轉的,聽不出肯定或者否定。
“我第一次給別人弄。”蘇晏聽上去懶洋洋的,“聽軍中的人說,北邊缺姑娘,也沒有青樓,他們只能互相解決,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還有點惡心。但剛才……”他說到這兒,又忍俊不禁,“我也挺舒服的。”
蕭啟琛慢半拍地回想起就在剛剛,蘇晏將他們兩人的……握在一起,然後……
他就恨不得昏死過去算了。
蘇晏正正經經地把他往旁邊拖,自己起身披好了衣裳,將架子上蕭啟琛的乾淨衣物遞給他,端正了眉眼:“讓一讓。”
蕭啟琛不明所以,依言爬到床尾,一臉無辜地看向他。下一刻,他的表情便奇異地扭曲了——蘇晏面不改色地倒了一杯隔夜茶,然後潑在床褥被他們弄髒了的地方,大義凜然地將那難以啟齒的痕跡毀屍滅跡了。
蕭啟琛:“……你可真行。”
蘇晏笑著說道:“慚愧。”
那個早晨花香鳥語,綠衣嘟囔著“這麽大人了還能打翻茶壺做什麽要在榻上喝茶”拆了床褥換上新的,蕭啟琛事不關己地坐在廊下,指尖蹭了蹭蘇晏的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 阿晏:可以吃了啊(煙
黑了一把六殿下氣虛嘻嘻
本來想寫吃西瓜!想了想好像西瓜不是本土水果就改木瓜惹!
先專心甜兩章再跑劇情吧最近有點忙…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為什麽這麽多話,可能終於開出了車吧。
第44章 月出
在麓雲館待著的時間飛逝,蕭啟琛嘗到一點甜頭,立時越發過分,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就是不肯放蘇晏輕易回府——他仗著苦夏有恃無恐,哪怕蕭啟豫遣人來三番四次地請,蕭啟琛依舊那句:“身體不適。”
七月炎熱,蕭演自己都隔三差五地“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讓一群鞠躬盡瘁的國之棟梁們無言以對,隻得紛紛私下感慨陛下這皇帝做了三十幾年,乏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