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一家也是可憐,一大家人就剩一根獨苗,也不知那根獨苗現在是死是活?”
有人聽他們談論起林老的遭遇,忍不住為林老說上一句。
“什麽可憐不可憐啊,不趕盡殺絕,將來對方殺回來,可憐的就是現在的當局者了。”
也有人與他們有著不同的看法。
舒白整個大腦都是蒙的,一直嗡嗡作響,他真的不知道,司寒是林老的外孫,要是讓他早點知道,他昨晚絕對親自護送司寒離開基地。
畢竟他欠林老一條命,理應還了這個人情。
也不知司寒逃出基地沒?
他心不在焉地領了今早的兩個白面饅頭,回到宿舍,開始收拾東西。
自從他知道司寒是林老唯一的後代後,就沒辦法放任司寒獨自在這怪物橫行的末世生存。
他把今早的饅頭用食品袋裝好,然後拿起之前存的十幾塊巧克力裝進袋子裡,貼身放好。他轉身又從宿舍的地板磚下撬出他之前藏的符文書。
望著手裡的符文書,他猶豫了一下,從抽屜裡拿出上任老師留下的筆記本,拿起筆筒裡的碳素筆刷刷地畫了起來。
他把符文書上的所有符文全都謄畫在筆記本上,打算把謄畫的這本符文送給自己的鐵哥們陸昊。
希望陸昊能覺醒出精神力,用精神力繪製符文。
至於如何覺醒精神力,他也不知道,因為他自己也是稀裡糊塗使出精神力,所以他希望陸昊能自己覺醒出精神力,操控符文。
他把自己那本符文書貼身放好後,拿著筆記本轉身去找陸昊。
而他剛走出房門,卻見陸昊手拿一瓶酒朝他走來,他倚靠在門邊,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陸昊見舒白出門,連忙搖晃著手中的酒瓶,獻寶似的說道:“老白,你看我找到了啥?”
“你在哪兒找到的酒啊?”
舒白笑問道。
他其實對酒沒多少愛好,有則喝,沒有也不想。
但自己即將離去,在離去前,怎麽也該跟自己的好友喝一杯,畢竟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陸昊熟門熟路地走進舒白的宿舍,他一邊找杯子一邊回道:“之前跟幾個異能者出去獵殺怪物,在一家超市找到的。老白,你看我夠義氣吧,有好喝的酒第一個就想到你。”
陸昊找到兩個杯子,開始倒酒。
舒白關上房門,剛要把手中的筆記本遞給陸昊,誰知陸昊卻提起林老的事來,“老白啊,你聽說了林老的事情嗎?”
舒白點頭,“聽說了!”
陸昊一邊倒酒一邊調侃道:“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班上以前那個特拽的司寒?”
舒白點頭。
對於拽這個名詞,舒白有不同的看法。
不是司寒拽,而是人家高度太高,不會和他們這些普通人往來。
畢竟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陸昊嘴角勾起,輕嗤出聲,“聽說他是林老的外孫,現在林老死了,上面奪權的人到處再找司寒,看來是要斬草除根。”
舒白並沒有在這事上多發表看法,他見陸昊倒好酒,笑著接過酒杯,道:“好久沒痛快喝一杯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好!”
陸昊抬著酒杯,與舒白碰了一下酒杯。
舒白仰頭喝了一口,嘗著口中的酒,微微蹙眉。
這酒的味道,有些古怪。
陸昊見舒白頓住,疑惑開口,“怎麽了?”
舒白吐出口中酒,看向杯子,擰著眉回道:“這酒過期了?”
“別開玩笑,酒怎麽可能會過期?”
陸昊眉宇間閃過一絲緊張,他抬著酒杯,卻不喝酒,這讓舒白心中升起一絲警惕。
舒白往後退了幾步,與陸昊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陸昊見舒白警惕自己,也不裝了,攤牌道:“舒白,你把你那本符文書給我,我保證不傷害你。”
舒白想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他沒想到,當初最好的哥們,竟然為了符文要害自己。
他生氣的把筆記本扔在陸昊腳邊,失望道:“這符文需要精神力操控,至於精神力,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覺醒,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他丟下這話,失望地轉身翻窗離去。
陸昊望著被舒白扔在地上的筆記本,只見筆記本打開,露出裡面的符文圖案,內心瞬間被愧疚填滿。
他沒想到,舒白竟然把符文全部謄畫下來送給自己,可自己呢?為了想得到符文書,竟然想用酒和頭孢害舒白。
他望著翻窗離去的舒白,對著那抹失望至極的背影喊道:“對不起,老白。”
舒白並沒有回頭,因為一句對不起並不能撫平他內心所受到的傷害。
他加快速度,朝圍牆奔去。
圍牆,對於曾經沒有精神力的他來說很高,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能算一般高度,他一個彈跳,雙手抓住圍牆,然後用力翻過圍牆,離開了這座基地。
他一路找著隱蔽的地方走,就算路上遇到三三兩兩的異能者,他都是繞著走,堅決不與對方碰面,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
望著滿目瘡痍的城市,他內心升起一絲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尋找司寒?
好煩!
就在他煩悶時,天空忽然被巨大的綠光覆蓋,整個世界瞬間變得綠茵茵,令人心裡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