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池雙一想到鍾令懷念了一個男人十三年,心中就嫉妒地快要發瘋。他與鍾令懷相處一年,藺池雙對鍾令懷起反應次數甚多,可觀鍾令懷,除了吻吻他,從來沒有什麽逾矩的行為。
重禾站在一旁,看著神情莫測,生人勿近的自家主子,聰明的選擇了不說話。
“重禾,幫我準備春神散和潤滑用的香膏,春神散要最烈的那種,還有將皇后準備的助情香今日在繁蓮居點上。”藺池雙的聲音冷若冰霜,桃花眸中沒了往日的溫潤,似一潭渾濁的深水。
重禾:是。
退出摘星樓的重禾,準備去隋唐那裡要些春神散,一直以為自家主子不近女色是因為大業未成,不想被兒女私情所羈絆。原來卻是因為自家主子不舉,還要用春神散來助興,便覺得人無完人,哪怕是主子這麽完美高傲的人,在某些方面,也有缺陷。這麽多年主子不曾說,怕是壓在心底也不好受,畢竟是損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藺池雙自書架中抽了一本避火圖,教養嬤嬤不僅只見教禮儀,還有這房事一說,雖然指望不上綿延子嗣,但這閨房之樂,更何況藺池雙身為王爺,自然要做那“人上人”。
日色見落,走在連廊上,風中還有料峭,鍾令懷想去摘星樓找藺池雙,卻被重樓告知藺池雙在繁蓮居等他,說是有禮物給他。
鍾令懷進門之前,重禾拉著鍾令懷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語,“王妃,主子雖然癡傻,但是卻容易傷心,有些病,雖然可恥,但是可治,王妃記得讓王爺一些。”
這廂鍾令懷,那是聽的雲裡霧裡。
第46章 饜足
重禾已然退下,鍾令懷俯身上前推開了門,濃鬱的香味,撲進鍾令懷的鼻子之內,嗆得他咳了起來。
夜幕剛接青天,不算昏暗,可房中門窗卻關得緊緊實實,毫不透風。桌上隻點了一盞昏暗的銅燈,隱約映照出床幔之後,躺著一人。
“池雙,你怎麽了。”鍾令懷剛過去,就聽見門被關上了,也並無在意,他平日小憩之時,也有下人會將門關上。
信步而近,床幔之內,傳出了奇怪的聲音,鍾令懷聽了一會,臉色一僵,這聲音,莫非中藥了,急忙上前撩開了床幔。
藺池雙身上未著一縷,細黑如鴉羽般的墨發四散,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身上各處,修長的腿蓋在另一條腿上,手指輕抓著身下的錦被,眼色泛水,神色迷離,面色緋紅,不可方物。
“你吃什麽東西了?”鍾令懷面色一紅,這活色生香的場面,看得他鼻尖一熱,余光瞥見一旁的桌上,放著一瓶春神散。
“令懷,我難受。”床邊放著一本掀開了半頁的避火圖,圖下方印著宮中的紅印,起身將鍾令懷撲倒在床上,身子軟若春水。
鍾令懷隻覺得自己地理智在藺池雙撲上來的那一刻,分崩離析。
春神散不愧是最烈的藥,鍾令懷被折騰一宿,像條鹹魚一動不動,眼下青黑一片,知曉的是昨夜洞房花燭,春宵一度,不知曉的還以為昨晚偷摸去王府哪處做賊去了。
藺池雙側身支臂望著鍾令懷,桃花目舒服地眯起,像極了慵懶的貓兒吃到了可口的魚,助興的香雖然好,但起效不快,昨日分明鍾令懷是被自己的美色所惑。
“令懷,起床了,宮中嬤嬤說,男子歡好之後,最好先是沐浴。”屏風後面,雲氣蒸騰,重禾早在他醒來之時,就叫人將熱水搬來了,至於重禾為何知道,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聽了一晚上,能不知曉嗎,“我們先起床。”
“別了,我再睡會。”鍾令懷困得眼瞼都睜不開,有氣無力地說著,剛抬起手想打開臉上作亂的手,牽扯身後某處,隻得“嘶——”一聲抽氣,放下了自己的手,嘴中卻喃喃道,“藺池雙,你屬狗的嗎,能給我整一晚,老子的腰,感覺斷了,這沒恢復正常,這麽能耐,這恢復正常了,是不是還得使勁折騰我。”
“那我抱你去洗。”藺池雙起身雙手自鍾令懷腋下和膝下穿過,公主抱著鍾令懷,長腿跨了幾步,就到了屏風後面,自己抱著藺池雙長腿一跨入了浴桶之中。
將人面對自己,讓他趴在自己肩膀之上,細細給鍾令懷擦著身子,只不過探身取物之時,鍾令懷直接疼得困意全無,睜著眼睛看著藺池雙,想著昨日重禾囑咐自己多讓著一些藺池雙,又想到床邊的藥,開始訓話,本想破口大罵為何磕那麽多的藥,看著藺池雙眼裡的傻氣與對自己的歡喜,還是說不出口重話,平聲靜氣說著,“行房突然不舉也不是什麽大事,有病咱們就治,諱疾忌醫。你之前不是好好地都挺正常的嗎,如今磕這麽多藥做什麽,這藥不好,我雖曾經與你開玩笑說是饞你身子,但也不用你這般啊,聽我的,我們找大夫治治。”
鍾令懷是醫生,在他的記憶之中,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藥,都是突然不行的,誰上誰下,並無關系,他總能反攻回來的,鍾令懷大概沒有想到,這句話,他絕對做不到,藺池雙哪裡能讓自家媳婦做那麽勞累的事,媳婦嘛,要寵,在他身下享受便好。
藺池雙:……本王舉不舉,你不知道嗎??????能舉多少時間,你不清楚嗎??????但是心中只能默默受下這個事,等日後與鍾令懷說清了,他倆再來細談此事。
“本王知道了,你不要罰重禾,他也是為了本王好才給我藥的。”藺池雙那雙眼裡充滿不安,還有小心翼翼地討好。“我以後不吃藥了,只是我以後不要令懷用手拔蘿卜,就像昨夜那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