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粥,以吻渡了三次,這才喝乾淨了。
“小哥哥,我爺爺叫你,你是已經吃過早飯了嗎?”韓子木瞧見鍾令懷唇邊還有些米湯,低頭看見床上的藺池雙傻乎乎地看著鍾令懷的雙唇,眼角輕紅,面上掛著淚水,但是也遮擋不住藺池雙原先的好看容貌,之前中了九分散,容貌醜陋又恐怖,哪敢細看,如今這麽一看來,倒是比小哥哥好看許多了。
“未曾,你若是沒事,你和他多說說話,他從高處跌落,如今心智和孩童一般,你讓著他些可好,若是他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我也一定會教訓他。”鍾令懷拉著韓子木的柔嫩小手去了門外,坐在石桌旁用著早膳。
碗盞洗完之後,韓碧城交代了韓子木幾句,告訴他,他倆有事,一個眼神遞給了鍾令懷,便向前走去,本來以為自己拄著竹棍,怎麽過去也得有個半個小時,誰曾想,韓碧城極為省事,拎著他的腰帶,輕功輾轉間,就到了那日自己掉下來的坑中。
只不過,現如今,原來大坑的一旁,又多了一個坑,韓碧城和鍾令懷相繼走過去一看,坑底是一個巨大的箱子,箱子沒有卸力,卻完好無損,這用料定非凡品。
第35章 偷看
“這箱子不錯,拎回去正好作床使,”這是鍾令懷見這箱子長約兩步,寬約半丈之時的第一個想法,箱子未曾經過卸力,鑲嵌出比兩人之前所砸的大坑更為深入,“這要怎麽將之取出來。”
話還未曾說完,只見韓碧城朝地轟出一掌,那箱子從坑裡躍於半空之中,往右一推,就完好無缺落在了地上。徹底驚呆了一旁的鍾令懷,忍不住為他豎了個大拇指。
隨手掀開了箱子,衣物頂端放置了一遝銀票,足有十數張,看了面額,是萬兩。鍾令懷將銀票遞給了立於一旁的韓碧城,“韓先生,這些您先收下,能否幫忙將這箱子幫忙扛一下回去,裡面旁的東西,丟在一旁,我多跑幾趟即可。”
“行。”韓碧城昨日還打趣人家的侍衛知不知道要放些什麽,今日一看,倒是齊全,連銀票都準備好了,還是三國通用的錢莊的銀票,取錢極其便利,笑著將銀票塞進了懷中,過幾個月,他與韓子木又得搬家,總是有需要花錢打點的地方。
韓碧城也沒有難為鍾令懷一個拄著竹棍的人,將裡面換洗的衣裳給他,別的東西,一合上箱子,抗在肩上,轉身點腳離去。
衣裳眾多,更何況是冬衣,如此之多的衣物,倒是壓得本就瘦弱的鍾令懷力有不逮,撐著竹棍,一瘸一拐地向茅屋走去。
韓碧城將箱子放在了藺池雙所在屋內,箱子下,還墊了幾塊切口平整的木頭,將箱子墊的與床一般高,與聰慧人交流,未曾開口,那人就知道你要來這物件做些什麽。
箱子裡東西眾多,大至被褥,小至夜壺,連碗筷都備了好幾副,為防高處摔破,還專門做的木碗,韓碧城拿了自己的藥材,關箱離開,小童見自家爺爺拿了藥材,好奇地問道,“爺爺,哪裡來的這些東西啊。”
“你小哥哥的屬下從崖上扔下來的。”韓碧城轉身看不見影子。
“你是王爺嗎?”韓子木還記得那日聽到小哥哥說淵王。
“王爺是什麽,我隻記得我一般稱呼自己叫本殿。”藺池雙晃了晃腦袋。
“果然是傻子。”韓子木哀歎小哥哥怎麽就嫁了一個傻子呢。
“你靠近一些,我好像記起來些什麽了。”桃花眸中藏著春水,似一壇埋在地底的長年老酒,一絲一絲發酵,嗓音輕柔,惑人心扉。
韓子木當即被美色所惑,湊了進去,只見藺池雙張嘴想要去咬韓子木,韓子木雖後退的及時,臉上多了兩條血跡。
鍾令懷回來之時,藺池雙雙目啪嗒啪嗒掉著金豆子,韓子木捂著臉,蔥白的小手指指著藺池雙的鼻子,說了半天,也只有一個你字。
“子木,你怎麽了。”鍾令懷將衣物扔在了凳子之上,見他捂著臉,指尖輕撥開那覆蓋的地方,只見兩條血印赫然印在上面。
小童看見如謫仙般的鍾令懷,猛然撲進鍾令懷的懷裡,眼裡的委屈忍不住了,便以決堤之勢,泄了出來。“他咬的,我替你打他。”
“不用了,也是我不好,說了句他是傻子,會生氣也正常。”韓子木年紀不大,卻也懂事,只是覺得自己委屈,心中就更不平了。
“我代他替你說句對不起,子木心懷雅量,會原諒他的是嗎?”鍾令懷安慰著懷中的韓子木,雙手自他腋下穿過,將人抱入了自己懷中,到底還是個孩子,“走,我們找你爺爺去塗些草藥,不然毀容了,就不好看了。”
安慰小童許久,鍾令懷這才得空去看看自家夫君,那人偏頭朝向床內,“池雙。”
小聲喚了好幾次名字,藺池雙只是將腦袋偏地更為過去,那墨發四散的小腦袋都想貼到牆壁上去了。
得,這大爺在和他賭氣呢,鍾令懷自凳子上接過衣裳,一件一件疊了起來,屋內床尾擺了一張缺角的八仙桌,疊好的衣物就擺在了那裡,隻留下一套今日要換洗的。撕下粘在箱子內側的細紗用來蓋在衣物之上防塵。
去煮了兩鍋熱水,凡事親力親為,鍾令懷現下是知道為何人家寫穿越那是穿過來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身份,不然洗個澡都得搬個浴桶,還得煮水,拎水,洗衣做飯,那種穿成丫鬟還能勾搭上少爺的劇本,真是瞎扯淡,這一天到晚的活,哪裡能做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