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說,我在通天殿上所言非虛,倘若你是真傻,我也照顧你一輩子,更何況,你並非真失了智,還是我的幸事。”鍾令懷衝藺池雙笑了笑,“先去換藥吧。”
雙手將面前坐著的人,禁在自己雙臂之間,藺池雙輕輕將唇碰了碰鍾令懷,眼前人並未反抗,淺淺的張開口,讓藺池雙的舌,長驅直入。
藺池雙的吻,青澀無技巧,好幾次不小心咬到了鍾令懷,手無意中探入鍾令懷的交領之中,少年郎的身子,果然如同上好的玉石,手感甚好。
口中有微微的聲音溢出,讓藺池雙一點點的堵了回去,伸手覆上了那雙鳳目,藺池雙的心中有幾分歡喜,自己好像很喜歡這種感覺,甚至自己的衣袍微微翹起,“本王好像還未來得及說起無雙在馬車內說寒風降火一事,念你身上有傷,剩下的事情,來日你身子好了,再補上。”
鍾令懷:……
琢磨了半天,鍾令懷依舊還是丟下了兩字,“無賴。”
鍾令懷脫衣放在了衣架之上,似一條泥鰍,順滑地鑽進了被窩,側身背對著藺池雙,臉上的緋紅難以消除。
後背一涼,藺池雙捏起了錦衾,亦無賴地躺了進去,身後環住縮成蝦子的某人,手貼在鍾令懷的腰部,溫暖的內力,緩緩輸入鍾令懷的體內,雖然這人沒說,但腳丫子微涼,總是體寒之征兆,“說誰無賴呢,你不是說,饞本王的身子嗎,好了,不逗你了,你睡了,本王就去書房。”
繁蓮居內亦有書房,只不過怕吵了鍾令懷的休息,藺池雙決定前往別處的書房,堂堂一個淵王,為了自家媳婦,還得冒險去自家地下布局的書房,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第24章 狩獵
重禾自屋頂飛身而下,垂頭立於藺池雙側方。
華月依舊,偶有冷風而過,吹落了庭中高樹的枝葉,淒涼地跌在地上。
“保護好他,”話語聽不出波瀾,就像庭中的那汪池水,僵死無動。
重禾再抬頭之時,只看見遠走的衣袍,自己則是足尖一點,上了主屋的房頂。
鍾令懷睡得極早,心中有事,自然醒的也極早。
整個淵王府中,除了暗格中的藺池雙,點了一樹銅燈,也就繁蓮居書房之中,有那麽幾絲亮光。
鍾令懷擺著方正地鎮紙,粗略估計著尺寸,在一張宣紙上畫著些什麽。
待到宣紙上的痕跡幹了之時,又猛地將紙揉亂了,扔在了地上。
“王妃,此時點燈,可有何事?”重禾自燈亮之時,便一直在門外待命,可惜,鍾令懷遲遲未喚。聽聞裡面有東西落地的聲響,像是十分糾結,這才忍不住詢問。
“重禾,你進來,我有事問你。”撿起了扔在地上的紙團,塞進了廣袖之中。
“今日狩獵,會有什麽人在,除去皇親國戚,眾大臣子女。”鍾令懷其實更想問,藺池雙這次打算帶多少人去。
“大概是各公子小姐的婢女與奴才了,狩獵不比其他,皇上曾下令,每位參加者,可帶一名奴仆,另外還有包圍郊外林場的禦林軍。”重禾如實說著。
“那去年怎麽還掉進陷阱去了?”鍾令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藺池雙隱藏了這麽些年,重禾的實力應該也不會很簡單,怎麽還會中計。
“正是去年主子落入了陷阱,這今年才有了讓奴仆跟隨的決定。況且去年有不明的殺手混入了狩獵之中,三皇子,還因此受了傷,主子正是落入了陷阱,這才得以活命。”重禾感歎著自家主子還算聰慧,雖然在陷阱之中,餓了兩天,但是絲毫暴露不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既然會發生刺殺,為何還要進行狩獵。”
“重禾不敢妄言。”
鍾令懷大概懂了,這是皇家的面子工程,如今三國鼎立,若是因為一次上不得台面的刺殺,就壞了這百年來的規矩,怕是要被百姓和另外兩國不恥。
“你找幾個木匠,幫我趕出來吧,狩獵時要用。”袖子中的紙團,揉地極為荒皺,小心翼翼地將宣紙慢慢展開,“拿來以後,將紙還與我。”
“是。”重禾自桌上接過宣紙,退了出去。
宣紙畫了兩份,一難一易。勉強看得出是個弓箭弩的模樣,鍾令懷畫的不是其他,而是一把連弩,與一把弩機。
他不知道畫出來是對是錯,一旦流傳出去,便會成了戰場上廝殺的利器。
藺池雙如今裝傻,據他所知,手中並無兵權,這連弩與弩機怕是派不上用場,只希望明日不要發生些什麽,這東西便可爛在手中。
鍾令懷雖然算對了藺池雙並無兵權,卻未將他是淮上王朝的人算進去,這古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這王朝的興盛,便沒有淵王府的壯大與存在。
鍾令懷在現代之時,總是喜歡研究男孩子喜歡的打架與關節技,以及一些冷門的武器,所以這弩機與連弩他自然是做過的。
臨行前兩刻鍾左右,重禾搬來了一堆未曾組裝的木板過來,鍾令懷看的十分驚訝,弩機簡單,但連弩沒有個兩天還真的難,本來以為最多出來一樣,現在倒好,兩樣都齊了。
重禾親眼看著宣紙在自己眼前燒成了灰燼。連弩被鍾令懷放在了房內的角落之中,若是一定要有一樣暴露,弩機的殺傷力雖大,可弊處在於不能多發,更況且連弩組裝甚難。
臨行匆忙,連早膳都未來得及用,只能在馬車上吃些糕點,墊墊肚子,鍾令懷並不怎麽喜歡吃這些乾乾的東西,只不過餓了之時,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