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貪嘴,她只是想嘗嘗歲做的食物,這樣即便馬上就死,也沒有遺憾了。
看著紫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食物,歲便說:“首領大人,那我先走了。”
異執點了點頭說:“好。”
歲自然沒有再多問,紫會不會死之類的,他知道自己沒資格管這麽多。
鳴鷹一直都在看紫,是被歲拉著走的。
走到山洞外後,歲小聲問:“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她能不能活都還不知道,你最好收收心,免得她死了,你會太難過。”
鳴鷹說道:“沒有,我只是很好奇,她怎麽能長這麽好看,我發現她可能被嚴.重.虐.待過,王廷的手段好殘忍。”
歲感慨:“她在王廷犯了死罪,還能有好過的?沒死能逃出來就很厲害了。”
走之前,翼回又讓兩隻翼龍給他們送了六大袋高粱,這次歲沒有再說啥,大方的收下,並表示以後做了好吃的再送來。
兩隻送貨翼龍同樣是放下就走了,成歲也沒再留他們吃飯,就給他們分了些手撕兔帶走,還多分了兩份讓他們帶給翼回兄弟吃,他們不敢要,歲硬塞,他們也只能拿著了。
另外一邊,翼回來到哥哥住的小洞穴,裡面就一張光禿禿的石床,都晚上了還熱的不行,這就是王廷分部最低級運輸翼龍住的地方。
翼海怒道:“滾,我不想看到你。”
他走到床邊坐下,小聲說:“哥哥,這次多虧了歲,我還不能直接感謝歲,以後有機會我們得好好回報歲。”
翼海不解的問:“為啥歲的話能管用?我終於能休息幾天了,不然我一準得累死,歲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躺了下來,附在哥哥的耳邊用最小的聲音說:“我們首領大人應該是看上歲了,而且是動了真心,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翼海瞪大了眼睛,驚道:“這絕對不可能!”
他立即捂住了哥哥嘴,輕聲說:“你小聲點,不能讓任何人聽到,否則我們都得沒命。”
翼海雖然總是不長教訓,但優點是嘴特嚴。
他思忖再三,直言道:“你勸首領大人不去歲家裡住,你就是找死,以後提都別再提,我要不是怕你再載坑裡,都不想和你說這麽多。”
翼海感慨道:“可歲只是獸人,從來沒有異獸會對獸人動真心,異獸不是只會喜歡異獸嗎,首領大人還是最厲害的異獸,他怎麽能看上歲?”
他搖著頭說:“按理說是不可能,但我覺得首領大人不僅動了真心,以後可能還會讓歲成為唯一的配偶,我都給你說透了,你總該知道怎麽對歲了吧。”
翼海歎道:“我倒不希望歲成為首領大人的配偶,以後首領大人成為王,歲不會被王廷承認的,首領大人再護著他,他還是會受很多委屈,異獸就覺得獸人和他們不是一類。”
這一點翼回也覺得很難改變,王廷將異獸和獸人分為兩類,異獸是不能和獸人結偶的,只能玩玩,所有異獸打心底裡就不把獸人放眼裡。
翼海氣道:“我都能想到,其他異獸會怎麽說,他們會說獸人就是整天光著跑來跑去的野獸,說歲隻配給異執當個小玩意兒……”
他看著哥哥,沒有接話,這也是他擔心的,他也不想讓歲受到半點委屈,歲幫過他們,他也想幫歲。
但他覺得歲其實很厲害,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最初王廷肯定看不上歲,以後說不定王廷還求著歲呢。
翼回拿出歲讓那兩隻運輸翼龍給他們帶的手撕兔,又拿起床邊的陶罐,倒了兩杯酒,說:“這是歲給我們的。”
兄弟倆一邊喝酒一邊吃肉,翼海感歎道:“歲做的東西是真好吃!”
翼回很想說,他覺得,歲比異獸厲害多了,歲比王廷的所有人都厲害,首領大人喜歡歲,還不知道歲會不會喜歡首領大人呢。
兄弟倆聊了許多,直到夜深後,不再那麽熱,他們才睡著。
第二天吃罷早飯,歲就召集了部落的所有青壯年,熱火朝天的搞起了修路的大工程。
修路也不難,部落本來就有路,只是不夠寬,下雨就泥濘難走,解決這兩個問題就行。
歲讓饒帶著最強壯的族人去背碎石子,其他族人就負責擴寬路,將路兩邊幾人高的雜草蕨植等砍乾淨。
擴寬後的路,先鋪上一層碎石子,再面上一層土,用大石頭做成圓石,套上結實的獸皮繩,讓部落裡力氣最大的族人們一起拉動圓石,將路壓實。
這樣修好的路,雖然不如柏油路結實耐用,暴雨後可能有的地方要修補一下,但影響不大,碎石子和泥土充分混合壓實,下雨也就不會泥濘難走。
因為人力有限,歲隻修了主乾道,其他小路就沒管了,再說小路只是平時人走的,不用修。
半月後就完工了,他讓鳴鷹載著在天上飛,看著自己的傑作,一條雙車道那麽寬的主乾道從虎山腳下蜿蜒向上,就如同一條盤著的巨蛇,十分壯觀。
鳴鷹也不時感歎著:“歲,這路好漂亮,我以前去過王廷,我只在王廷看過這麽漂亮的路!”
歲笑著說:“以後我們再修房子、修水利工程、做馬車、做糧站……慢慢來不急。”
鳴鷹完全聽不懂,但他覺得聽著就很厲害,無比崇拜的說著:“歲,我覺得你比王廷還厲害,我知道這話不該說,但天上沒人嘛,我就要說……”